小安知道碰到對手了。
甫一落地,他又一招蒼鷹縛兔撲向蒙麵人,躲,哪裡躲,既然想比試,那就拿出真功夫,這大半夜的,我才沒功夫跟你磨牙,回去睡覺不香麼。
蒼鷹縛兔。
拜把子趙龍就是這一招敗在自己手下,而自己應對的招數就是兔子蹬鷹。他料定,對手肯定也是這一招。
果真沒出所料,隻見蒙麵人一個仰麵倒地,準備的動作就是要使用那一招。
蒙麵人一招兔子蹬鷹,正是對付蒼鷹縛兔的絕招,這一擊若是被蹬上,估計夠嗆,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一招不下千斤之力,蒙麵人有足夠的把握把小安蹬出幾米開外。
因為,他不是趙龍。
真是藝高人膽大,小安的雙腳直接蹬在了對方的雙腳上,然後一個借力打力,淩空飛起來兩人多高,人在半空中,小安一招力劈華山,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既然比試,那就拿出你的真功夫。
蒙麵人倒吸了口涼氣,這小子真是藝高人膽大啊,雖說招數狠辣,但是空門也是大開,畢竟人在半空中麼,於是一招托塔天王,跟小安的雙掌對撞在一起。玩玩就玩玩,誰怕誰啊,這是蒙麵人的想法。
隻聽砰一聲,蒙麵人被震得身子晃了晃。
小安並沒好到哪裡去,隻覺得雙掌如火燒,落地後不由地退了兩步才站穩。
點子紮手啊,小安不由地暗道,這幾天遇到的都是高手,奇怪的很,好像他們都是組團來的。
這是個高手,絕頂的高手,不容小安小覷的高手。
但是這樣也激起了小安的鬥誌,沒容身子站穩,他就腳踏八卦,欺身而上,一掌拍向對方的肋下,正是攻敵必所救。
蒙麵人側身躲過,一招擒拿手,欲擒住小安的手腕,若是被他拿住,小安即便是再大的力氣也掙脫不了了,因為被人拿住命門,也就算輸了,動不了,那還不任人宰割。
小安哪是能被輕易拿住的,他變掌為刀,直接砍向對方的手腕,左手五指為爪抓向對方的肩胛骨。這手變招簡直匪夷所思,一手是八卦掌,一手卻是擒拿手,兩種不同門派的功夫同時在他手中使出,這招一般人真的防不住,哪有這樣怪異的招數啊,簡直就像兩個人同時使出,這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蒙麵人叫了一聲好,肩膀一縮讓小安的鷹爪功落了空,手下的擒拿手一個翻腕,變爪為掌,拍向小安的手麵,時機運用的絲毫不差,若是稍有差池,必定挨上小安一招,彆管是掌或者抓,挨一下都不是玩的,很有可能受傷,這少年的功夫強得很,自己幾十年的修為竟然隻把他震出兩步,這還不知道他使了幾分力量的情況下。
“不錯麼!”小安說道,一招靠山倒往對方身上靠去。
蒙麵人不敢怠慢,更不敢硬接,而是一個格擋,借力滑出三步開外。
小安豈容對方躲遠,腳踏中宮,一招黑虎掏心擊向對方的胸口。
既然你挑起了我的鬥誌,那你就要承受這代價,跑,哪有那麼容易的。
黑衣人咦了一聲,側身閃避,然後一記鞭腿掃向小安的左胯。
眨眼間兩人纏鬥了二十餘招,小安的攻勢不可謂不淩厲,可是竟然連對方的衣角都沾不到,方才的對掌對方隻是晃了晃,而自己則退出兩步開外,孰高孰低已經一目了然。但是,小安絲毫不懼,卻是越打越開心,跟高手過招就是過癮,非一般的感覺,這也是他這個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的奇怪想法,換做一般人早就嚇酥了,打不過還不趕緊跑,那還有這份閒心。
又對打了百十招,蒙麵人卻是越打越心驚,這小子怪不得能在比武大會上不戰而屈人之兵,彆說自家徒弟了,就是自己短時間想贏他也不容易,而對方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娃娃,而自己卻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這樣看,彆說自己徒弟,就是那個陳羅春加起來兩人也不一定能贏下這個妖孽的家夥,你看他的功夫路子,雖然駁雜,但是每一招每一式無不剛純,儼然就是這派的嫡傳弟子,一百招開外了也不見他氣息虛飄,相反越打越有勁,唉,這個老道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啊,收的徒弟都這麼妖孽,我書生服了,心服口服。
一道一僧一書生,蒙麵人正是白水涵的師父畢書生。
畢書生很不服氣,不服氣老道,也不服氣老僧,更不服氣老道的徒弟,那個半大孩子,運氣那麼好,第二輪沒比試就得了第一,這第一近乎是撿來的,這如何讓他服氣,而自己的徒弟不幸的是遇到實力相近的對手罷了,這個小子隻不過運氣好,撿了個漏而已,真實本領如何,不能僅憑他一招擊敗那個趙龍就斷定他是第一吧,誰知道那個趙龍是個什麼水貨,兩人商定了也未可知。
又對戰了二十餘招,書生竟然拿小安毫無辦法,明明能製住他的,誰想他竟然會突然變招,而且是你想不到的招數,一番對戰下來,畢書生驚奇地發現,這小子竟然使出了不下八個門派的功夫,也就是說,這小子的功夫最少有八個師父傳授,而且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頓時,畢書生明白了,老道為什麼不承認這個少年是他的徒弟,因為他不是少年唯一的徒弟。其實,他不知道,那是老道的灑脫,老道才不管什麼徒弟不徒弟的呢,隻要自己有了衣缽傳人,而且足夠優秀,叫不叫師父都無所謂,那些虛名,不叫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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