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百怎麼樣?”李胖子咬著牙說道,那樣子像是在剜他的肉。其實能出到二百,對於這個外號“八不沾”的他來說,已經真的是大出血了,在他看來,二百塊買一條人命也夠了,更何況這不是買一條人命,隻是教訓對方一下,出一口氣而已。
“失陪。”陳豪山嘴上說著,抬腿便走,因為他發現一個人很像小師弟。能在這個場合見到小師弟,焉有不打招呼的道理。
三日前陳豪山去看望師父雙鉤大俠,期間聊過小安,陳豪山這才知道,這個小師弟在武林大會上得了個第一。那天雙鉤大俠破例和他痛飲了一場,並直言,小安是他徒弟中天賦最高的徒弟,同時也希望陳豪山幾位師兄愛護這個小師弟,幫著師父照顧他,畢竟他還小,江湖經驗欠缺。
陳豪山當即滿口答應,但是他知道,這個小師弟不光是天賦高,江湖經驗比他這個老江湖並不遑多讓,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因為自己幾個徒弟,還有當警察的那個袁生,對這位小師叔可是讚不絕口,崇拜的像接天神。據他所知,這個小師弟,功夫,賭技,江湖經驗,都已經遠超他這個師兄,就說對陣踢館的陳羅春,當時他真的沒把握擊敗對方,若不是小安的及時出現,他的豪山武館在不在都不還不好說呢。
果真是小師弟。
陳豪山快步走過去,臉上的笑意像菊花盛開一般。
“小師弟,你怎麼也來了!”
陳豪山的人還未到跟前,話就先到了,熱切的不得了,就像多年未見似得,語氣中有驚喜,也有關愛。
“師兄。”小安也驚喜地回應道,也快步迎上師兄。
師兄弟倆的手緊緊握到一起了。
陳豪山重重握了一下,小安也重重回了一下。這是師兄弟之間的情感,溫暖而又親切。
“你是?”陳豪山問道,本意是你跟彭家有關係?不然你怎麼也來了。其實,陳豪山的疑問是你這麼小,就是跟這彭老關有關係,也應該是你家大人來才對,哪能派你這樣年齡的來,哪怕你是長子長孫,畢竟年齡還是太小了。
小安當然知道師兄話裡的意思,低聲說道“我陪韓老板來的,韓老板跟彭老板是好朋友。”
“韓老板?”陳豪山目光掃了一下,看到了一邊坐著喝茶的韓老板,看到韓老板看過來,他隨即衝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招呼。
“對,就是韓老板。”小安說道。
陳豪山問道“那個矮胖子咋回事,你得罪他了?我看了就是港督一個,讓我出麵教訓教訓你,你說他不是港督是啥。“說完嗬嗬一笑,一想場合不合適,又及時刹住了。人家在辦喪事,你在這哈哈大笑,總歸不合適,那也不是他做人的風格。
“那個矮胖子,跟韓老板不睦,我又是跟韓老板來的,所以——”小安說道。
“冊那,彆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不得了,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一下,敢欺負我小師弟,我看他是不想在上海灘混了。”陳豪山豪氣地說道。
小安擺擺手道“算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再說今天是彭老板的喪事,不能給主家添麻煩,要想教訓他,等出了這個門。”
陳豪山點點頭道“那好,我先去上禮去,回聊。”
沒一會陳豪山回來了,搖著頭連連感慨,無非就是些生命無常之類的話,末了又靠近小安道“我聽說武林大會上你第一,恭喜師弟,厲害,厲害,師兄我也跟著開心,你有空可得請我吃一頓,這麼好的事不慶賀慶賀,說不過去啊。”
小安苦笑著道“我那是撿來的,沒比試就得了第一,你說算不算?”
陳豪山一拍小安的肩膀道“師父都跟我說了,你的第一當之無愧,哪是撿不撿的事啊,彆人想撿也撿不到啊,還是有真功夫,不然怎麼撿第一,你說撿個第幾第幾我信,撿個第一我不信,那個陳羅春呢,第幾?”
“陳羅春跟一個叫白水涵的打了幾百回合,沒分出勝負,都累虛脫了,沒法參加比賽,所以我撿了個便宜。”
“那這樣說你就不是撿,陳羅春和那個白水涵,陳羅春曾經敗在你手下兩次,他打不過你,跟他對打的白水涵,兩人充其量半斤八兩,陳羅春打不過你,那個白水涵肯定也打不過你,你這第一就是實打實的第一,哪能是白撿的呢,所以你得請客。”
小安道“那倒是。”
“也不要你請多好,意思意思就行,不過不能光請我,你那些師侄你也得請,不過你放心,我隻叫幾個,不會多叫。”
陳豪山拍拍師弟小安的肩膀說道,臉上是那種壓不住的歡喜。作為師兄,師弟獲得如此的成就他當然高興,並為之自豪。
小安隻好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什麼時候,你定。”
陳豪山想了想道“今晚怎麼樣?”
小安沉思了一下,隻要韓老板晚上不出去他就沒事,可是韓老板出去不出去他不知道,隻能問韓老板,而這個時候去問韓老板顯然不合適,人家有可能會遷就自己,本來要出去的也不出去了。於是小安說道“你先定了,我爭取去,不過去不成你也彆生氣,飯錢我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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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豪山微微一笑,這個小師弟,啥都想到了,這麼小的年紀可真的比他這個老江湖都厲害,真是貨比貨該扔,人比人該死,自己像他這麼大的時候,狗屁不懂,光知道練武。
“你要是沒空就改天,也不一定非得今天,你不去多沒意思,其實主要是你那些師侄和徒孫想見見你,這哪是吃飯的事啊。”陳豪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