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口下不甘心地一揮手,一眾手下隨即就呼啦啦地撤了,院子裡隻剩白山口下一人麵對小安和霹靂神拳三個,就連受傷的夥計也被攙扶下去了。
“潘老大是誰,我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問問那些夥計。”
白山口下說道,期間還不忘看一看樓上一眼。長官酒井什麼心思,白山口下十分明了,無論誰來問,都不能承認潘老大確實在他們的手裡,因為承認了就等於承認了那幾個花子就死在他們手裡。幾個花子雖然無足輕重,但是不必要的麻煩千萬不能惹,這是規矩,因為他們的目的不是殺人。
目的不是殺人,而是刺探情報,迫不得已之下殺人,也不能承認,否則就是引火燒身,除非對方有確鑿的並且沒法推卸的責任,問題眼下沒有,沒有,當然不能承認了,打死也不能承認。
事實上昨晚地下室莫名其妙的起火,並死了人,而且去火車站搞事的人一夜未歸,生死不明,這讓酒井收起了那份傲慢和自大,他知道,遇到勁敵了,這中國人,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不堪,那般無用,這裡麵肯定有高人,否則不會直接對地下室下手,酒井小隊幾個月的心血就是地下室的資料,對方殺了人,還一把火給燒了,要說是巧合,或者純粹為了毀屍滅跡,酒井不信,手下一幫人也不信。
“這些夥計?可都是你們的人。”
小安冷笑了一聲,都是你的人,他們當然不會承認了。
“對,我不可能騙你,這些夥計也不能騙你。”
白山口下說得斬釘截鐵,因為他知道,這潘老大確實不在店裡,就是掘地三尺也翻不出來,他也賭定小安不會掘地三尺。
小安當即斷定,這潘老大肯定不在這春來旅社了,是死是活都難說了,他們敢承認,那就是一定轉移出去了,看樣子,潘老大凶多吉少了,小安一陣心疼,畢竟潘老大因為自己才草此毒手,不然的話他肯定好好的當他的花子,日子雖然不好,但起碼活著。
“潘老大是誰?”
霹靂神拳問道,他納悶的是小安要找尋的是一個什麼人物,值得他大動乾戈,不惜跟這春來旅社為敵,還不惜傷了他們一個夥計。
“是個花子,在這附近要飯為生。”
聽到師弟鎮彭城的解釋後,霹靂神拳大吃一驚,這小安越發地讓他看不懂了,一個花子還值得你這麼大動乾戈,我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原來是個花子。霹靂神拳又有些慚愧,原因為這小子是來幫自己的,可是事實上卻是人家來找人,碰巧了而已,剛好這春來旅社的夥計又出言不遜,否則,霹靂神拳老臉一紅,沒法往下想了。
“你敢讓我搜查麼?”
小安說道,眼睛緊緊盯著白山口下,期冀從他的眼神中發現破綻,因為人說假話的時候眼睛跟平時不一樣,假如這白山口下眼神稍微有點不對,他即刻就能判斷出對方說沒說假話,這點,瞞不了他。
“可以,問題是你要搜不出來咋辦?”
白山口下淡定地說道,這春來旅社雖說是個旅社,但是是酒井小隊在中國的大本營,當著這麼多酒井小隊的隊員,白山口下當然得表示一下態度,否則這幫手下會誤認為堂堂大日本帝國的特工受製於人,仰人鼻息,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怨言,更影響隊伍的穩定。
小安確定潘老大不在這春來旅社了,因為白山口下表現的很坦然,自己就是貿然強行搜查,肯定也搜查不到什麼,反倒浪費時間,沒必要。
白山口下確實很坦然,潘老大已經被轉移出去了,去了哪裡,隻有長官酒井和三個經手的人知道,所以白山口下有理由有把握答應小安,並且來一個反製,搜查不出來咋辦。這表麵是逼問小安,其實內裡是給這麼多隊員一個交代。
酒井並不傻,這一個春來旅社並不是萬全的,哪怕把他打造成鐵桶也沒用,畢竟這是中國人的地盤上。狡兔三窟,這個日本人中國通很熟悉中國的孫子兵法,所以,他在另一個地方也租了一處宅子,以備不時之需。
自從三個出去搞事的手下不見蹤影之後,酒井就有入套的感覺,留著潘老大,是希望通過潘老大找出幕後之人。到目前為止,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背景,什麼實力,自己一無所知,而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個叫花子,也隻能是這個叫花子,所以,酒井把潘老大看得很重,重到不能有一點閃失。
“好,我就信你這一回,要是讓我發現了,你給我等著,我把你這旅社給踏平。”
小安豪氣地說道,雖然目前沒有潘老大的下落,但是麵對喬裝改扮的日本人,小安覺得沒必要客氣,適當的敲打反倒十分有必要,你扣了我的人,必須得付出代價,到中國的地盤上撒野,不知道便罷,知道了肯定得給你點顏色嘗一嘗,不要誤認為中國人都是東亞病夫,隨意可以欺淩。
“你——”
白山口下怒不可遏,麵對這個黃口小兒,他恨不得一刀劈了他,可是,酒井長官不發話,他隻能忍下這口氣,他知道,自從昨夜地下室失火之後,這春來旅社似乎迎來了多事之秋,幾十人幾個月的心血白費了不說,還搭了三個人,再算上去火車站搞事的,也就是說半個晚上,酒井小隊就損失了六個好手,這樣的力量,得是什麼樣的力量,由不得酒井及他們這些屬下考慮,所以,麵對這挑釁的語言,白山口下隻能暫時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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