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子彈擦著小安的頭皮飛過,然後射進對麵的牆上。
險之又險,若不是小安身手敏捷,自己不中槍,身後的周乾也得中槍。
被小安蹬倒的一刹那,周乾沒有絲毫的怨言,他知道,小安這是發現了什麼,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為了保護他。能被小安親自盯上的人,肯定不是尋常人,應該是這日本人的頭頭,或者說是個高手。這也從槍聲響起之後,這人不貿然衝出來能判斷,這間屋子跟那些屋子不一樣,當然,住在裡麵的人也不一樣。
周乾對小安的佩服愈發的濃烈,這等於自己又被這小子救了一命,想一想,真夠汗顏的,短短的幾天時間,竟然被小安救了兩次,雖然這次的時間比鬼手三刀那次短多了,也就是短短的一瞬間的事情,可論凶險程度一點不次於那次,反倒有過之無不及。
第一聲槍響過後,小安一個貼地滾,在第二聲槍響之前,手中的槍響了。
小安根本沒有瞄準,也不允許他瞄準,隻是憑感覺,往槍聲的方向打,至於能不能打中,他沒把握,隻要能遲滯敵人就行,隻要第一槍沒打中,他就有把握反製對方。
敵人的第二槍沒打著小安,卻一槍打在了周前的右腳板上,把他的右前腳掌掀掉一塊。
周乾啊了一聲,順勢滾到牆角,此刻,哪裡有心情顧到傷沒傷啊,本能的反應往牆根躲。
躲到牆根的周乾舉著槍,準備敵人衝出來的時候給他個出其不意,論單打獨鬥的能力,他自信沒人能打過小安,打不過當然得跑,隻要跑出來,就是他周乾的機會了,媽的,亂打二十四氣,竟然也能被傷了腳掌,這到哪說理去,看來命中這劫躲不過,好在隻是傷了腳。
小安不知道,他這一槍打在了敵人的當胸口,這一槍當即把對方打得拍坐在了椅子上。
小安確信對方沒了動靜,並且鼻子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他這這才慢慢地站起身,並開了燈。開燈之後,他迅速地閃到一旁,以防敵人開槍。
燈亮了,小安這時才看到,被他擊中的竟然是個女的。
女人已經沒了聲息,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不相信對方怎麼能在黑暗中開槍打得這麼準呢,一槍命中要害,打在了女人的當胸口。
很漂亮的女人。
精致的妝容,一身和服的打扮,顯然是個日本女人。
小安從不對女人動手,但是卻動了,因為動手之前他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其實,麵對一個要置你於死地的人,彆管男人還是女人,小安都不會手下留情,這沒辦法,生與死的差距,這就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要怪,隻能怪戰爭的發起者,把女人也卷入其中。
小安覺得有些可惜,可是,沒法,你不打她她打你,而且不留情,一照麵就是一槍,顯然要你命,你再心軟的話很可能就沒命了。
此時的小安還不知道周乾受傷了,確信開槍的女人死後,小安衝門口喊道:“周管家,沒事了。”
門外傳來周乾的苦笑聲:“你沒事了我有事,他媽的,真邪門,都倒地上了還能挨一槍。”
小安吃了一驚,不過隨即明白,這一槍不致命,周管家還能笑著說話,應該是沒大事,充其量被子彈給劃了一下,也可能是被跳彈所傷,應該問題不大。
小安出門查看周乾的傷情,周乾也不顧得傷口如何,坐在地上衝小安一抱拳,還說啥,這小安又救了他一回。
這情,他得承。
這女人顯然是個用槍的高手,若不是小安察覺到危險及時躲開了,隻怕早已倒在血泊中了,距離這麼近,饒你功夫再高,畢竟是血肉之軀。
也就是察覺到了危險,他才把周乾給蹬倒,不然那槍就打中他了。
小安蹲下來,就看到周前的大棉鞋破了個大口子,裡麵有血慢慢流出。
小安脫了周乾的鞋,看到他的小拇指被掀掉了,隻留一點皮連著。
“還好,還好。”
小安安慰道,確實還好,彆說傷了一個腳趾頭,就是傷了倆也沒招,總比送了命強多了吧,隻能說周管家運氣不好,敵人胡亂開槍都能打到他,不是運氣不好還能是什麼。
“是個女的,被我打死了。”
周乾愕然,他明明聽到小安開了一槍,一槍,而且是黑暗中,竟然能要了對方的性命,這槍打得也是沒誰了,說蒙的也罷,還是槍法了得,反正周乾是服了,徹底地服了,這小子,太妖孽了,妖孽的簡直不像話。
“他娘的,真晦氣,差點被一個娘們給敗壞了。”
周乾罵道,從兜裡掏出一卷布,自個給自個包上了,動作熟練的很,顯然是個老江湖。
小安把周乾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然後苦笑著說道:“一個女人還怪狠來,要不是躲得快,隻怕咱爺倆得栽她手裡了。”
小安沒想到這邱掌櫃,也就是日本人酒井還金屋藏嬌,藏著一個會開槍的女人。這女人也不簡單,算準了來人會衝進來,要不是小安反應奇快,隻怕也會像她一樣被當場打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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