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戲謔道:“小頭頭?小頭頭有幾個?”
李二來道:“七八個吧,反正我沒見過,聽說七八個,對,八個,外號八大金剛。”
“屁的八大金剛,小小的泗洪幫,人不多,淨弄玄虛的,隻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李二來不敢接腔,隨便小安笑貶泗洪幫,反正他又不是泗洪幫的幫主,無所謂。
“這泗洪幫不咋地麼,就這麼幾杆破槍,還敢稱王稱霸的,也罷,這樣的泗洪幫根本沒存在的必要了。”
小安說道,語氣突然一冷,瞬間讓這屋內的氣溫降了好幾度。他年幼眉清目秀的臉龐上閃現出一份跟他年齡不相稱的寒意,就像傳說中的玉麵修羅。就憑逼良為娼這一條,小安就不能容忍這泗洪幫的存在。
李二來弄不清小安什麼意思,但是眼裡的驚懼顯而易見,因為他還沒聽過這樣的大話,沒存在的必要了,那意思不就是滅了泗洪幫麼。李二來知道眼前這小子身手了得,但是偌大的泗洪幫,光幫眾好幾百,哪是他說滅就能滅掉的,更何況這家夥看起來年紀不大,雖然李二來內心裡有些不屑,但是還是不敢多言語一句。
“不相信是吧?”
小安冷笑著問道,看這家夥的麵色,就知道他不相信,也不怪他不相信,畢竟這泗洪幫幾百號人呢,遍布這古老的徐州城,實力真的不容小覷,哪是他一句話說滅就給滅掉的,問題是泗洪幫遇到了,遇到我,我就不能不管,既然泗洪幫乾的不是人事,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李二來還是不敢言語一聲,說是與不是都不好,那麼,隻有沉默,言多必失,我一句不說總可以吧。
小安想到了龍局長,龍局長這樣的關係在那擺著,不用真的可惜了,更何況泗洪幫這樣的幫派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留存下去的結果就是會有更多的人被逼良為娼,被家破人亡,這樣的幫派甚至比馬子還可惡,危害性還大。
“老四,人呢?”
院子裡傳來二爺的聲音,那聲音中氣十足,透著歡喜。
李二來剛要回話,被小安一瞪眼給嚇壞了,他立馬噤聲不語,相比二爺,他更怕眼前這小子,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是殺手,這樣的煞星他可不敢惹,二爺再嚴厲,也不會動不動就殺人,生氣了頂多給他兩腳,不至於要他的命,而這小子就不一樣了,韓老四就是例子。
“他媽的,咋回事,都啞巴了?”
嘴裡罵著,二爺就進來了,他最先看到的是地上躺著的韓老四,他咦了一聲,隨即抬頭看去,當他看到小安時忍不住又嗯了一聲,意思你小子咋在這。
“李二來,這咋回事?”
此時的二爺還不知道韓老四已經死了。他是不願意相信。其實擱誰也不會相信,因為沒多會之前韓老四還好好的,哪能說死就死呢。
跟隨的蘇二爺蹲下身子,伸出手試了試韓老四的鼻息,突然間像是被火燒了一下似得,猛地縮回手,同時驚叫道:“死了!”
“什麼?”
二爺也驚叫了一聲,似乎不相信,那神情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不是不相信老四死了。確實,好好的人,怎麼會說死就死呢,兩支煙之前老四還好好的,他還親自賞了韓老四幾塊大洋呢,要死,也不會這麼快。
“老四死了。”
蘇二爺一臉的震驚,其實也不怨他如此的表現,兩棵煙之前老四還活蹦亂跳的,咋兩棵煙之後就死了呢,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問題是不是刀傷,也不是槍傷,就像突然暴病而亡,這怎麼可能。
“咋回事?”
二爺看向李二來,眼神像刀一樣淩厲,那架勢,要是李二來回答不好,他就會殺了他似得。
李二來嚇得一哆嗦,二爺的手段他可是親眼所見,那叫一個狠啊,因為一個人被泗洪幫欺負急了,在菜場跟泗洪幫的小嘍囉發生了衝突,二爺親自帶著幾十號人圍門,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親手剁掉對方兩根手指以示懲戒,二爺剁人的時候李二來就在一邊看著,當時他的心揪成一團,比自己的手指被剁還害怕。
“我來告訴你吧。”
小安笑眯眯地說道,然後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那架勢就像自己家一樣隨便。
二爺看看秀雅,又看看小安,一臉的迷惑表情,他實在弄不明白,這小子咋跟這女學生混到一起了。
秀雅看到二爺就害怕,那眼神讓她不敢對視,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小安跟前靠。相比韓老四和李二來,這二爺才是真正厲害的角色,由不得的不害怕。
“你?咋回事。”
二爺問道,到此時他還沒把韓老四的死往小安身上想,在他眼裡,這個眉清目秀的半大小子能有什麼危害,充其量隻是哪家家境殷實人家的小少爺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掠來了也就掠來了。
“咋回事?這家夥該死。”
小安冷冷地說道,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不相關的事情。
二爺和蘇二爺沒料到小安會如此回答,倆人皆是愣了一下,不過也就是一下,二爺隨即冷冷地說道:“知不知道,殺我幫中兄弟者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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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搖搖頭道:“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該死。”
“小子,你很狂,天狂有雨,人狂有災,你信不信你出不了這個門。”
蘇二爺獰笑著,掏出了腰間的盒子槍。
因為有王旅長撐腰,泗洪幫的八大金剛及以上頭頭腦腦都是人手一把盒子槍,這確實威懾了一眾市民,所以,這泗洪幫雖說不是大幫,但是在徐州城的名氣卻不小。提起泗洪幫,人們能想到的就是他們腰間插著的盒子槍。泗洪幫的底層幫眾,也都以能有一把盒子槍自豪,更把那當成了奮鬥目標。
“我不信。”
小安話音未落,手中的尖刀出手了,沒等蘇二爺反應過來,那尖刀直直地插進了他的心窩。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低頭看了看,然後咕咚一聲栽倒了,竟然不如一隻小雞,連撲騰都沒撲騰一下,就這麼死了。
二爺愣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蘇二爺,連伸出手扶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就像看一件跟自己毫不相乾的事情。
秀雅也愣了,這什麼手法,怎麼像變戲法,這也太誇張了吧,一招斃敵,見都沒見過,簡直,簡直就像夢裡那般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