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財神有些尷尬,顯然人家不給自己麵子,但是,聽這虎爺的話音,也不像在這把事情鬨大,否則也不會要去外邊說話。
二財神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龍局長這尊大神給搬出來。
龍局長這尊大神,徐州地界上混江湖的,沒人敢不給他麵子,彆管是漕幫,丐幫,還是泗洪幫等,還有那些不入流的幫派,除非不想在這徐州地界上混了,否則都得給龍局長麵子。
問題搬出來倒是不難,畢竟今天也請他了,但是傳出去,江湖上難免落下話柄,說他二財神仗著龍局長目空一切,不把江湖兄弟當兄弟。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道義,二財神畢竟是混江湖的,雖說進入半隱退的狀態,可他知道自己畢竟是個江湖人,江湖人難免有江湖人的習性和思維,不怕外界笑話,就怕同行笑貶。
二財神沒說話,那邊小安卻“嗤”一聲笑了,不屑地說道:“外邊說話,你誰啊,我乾嘛要聽你的,一邊玩去。”
二爺一愣,這小子忒能裝蛋了吧,竟然跟虎爺這樣說話,隨即又明白了,敢情這小子不認識虎爺,肯定是不認識,否則也不會這樣說話,要是認識的話,隻怕嚇都嚇死了,哪還敢這麼跟虎爺說話。
二財神暗暗笑了,這小子,厲害,竟然不把徐州城赫赫有名的虎爺放在眼裡,不放在眼裡也就罷了,聽口氣就像訓斥下人一般,了不得,真的了不得,一般人見了虎爺腿肚子都轉筋,可他倒好,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不服不行,隻怕龍局長見了虎爺也得賣他三分薄麵。
虎爺也一愣,心裡卻暗道:“這小子,是不簡單。”
在虎爺的印象裡,這徐州城,還沒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而且是個半大小子,要麼這小子無知無畏,要麼這小子裝蛋,但是不管哪個原因,這小子顯然都令虎爺倍感意外,就憑自己這高大威猛的長相和渾身散發的氣勢,一般人早就嚇得不敢吭聲了,可這小子倒好,竟然熟視無睹。
“小子,你很狂。”
虎爺笑著說道,可是熟悉虎爺的都知道,虎爺要動手的時候從來都是這樣,也不知是故意迷惑人還是就是這樣。
二爺暗自高興,隻要虎爺把這小子收拾了,自己這泗洪幫的幫主還是穩如泰山,同時他暗自慶幸,找虎爺這招是找對了,哪能憑這小子一句話就能解散自己辛苦創下的泗洪幫呢,那成啥了,以後還怎麼混了,彆人不笑話,自己也得把自己笑話死。
小安回了一個那是的表情,似乎告訴在場的所有人,我就是很狂,你能咋地,有本事來吧。
這表情差點把虎爺給逗笑了,不得不說,就憑這膽量,這小子也是個人物,敢在虎爺麵前愛理不理的,徐州城真的沒幾個。
虎爺不由地多看了小安兩眼,虎爺已經多年沒這種眼神看人了,能讓他這種眼神多看兩眼的並不多。
小安的表情卻把二爺給惹毛了,看輕他請來的高手,那就是看輕他二爺,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也不願意容忍的,畢竟在這雲龍飯店,進出的都是非富即貴,作為泗洪幫的幫主,他可不願意被人看扁了,要是傳出去,說他泗洪幫的幫主在雲龍飯店吃癟,以後還咋混,沒法混了。
“小子,這是虎爺知道不?虎爺!識相的話趕緊跪下來磕頭賠罪,否則的話有你好看。”
“虎爺?哪個虎爺?不認識,識相的趕緊滾蛋,彆耽誤我吃飯。”
小安說著,邁步往天子包房走去,彆說虎爺,就是徐州市長來了我也不睬,跟我有什麼關係,虎爺,不就是一個江湖上有點名氣的武夫麼,武夫我見得多了,厲害能比得過苗大爺?比得過老道?虎爺,什麼貨色,我怎麼沒聽說過。
二財神不想摻和小安和虎爺的糾紛,一看小安往包房走去,趕忙跑到前邊引路,這虎爺不是一般人,儘量躲遠點為好。你不給我麵子,我也不給你麵子,扯平了。其實,也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是我給你麵子了,而你不給我麵子,你不給我麵子,我也沒必要給你麵子。
“小安先生請,天大地大,還是吃飯要緊,請。”
二財神的樣子像灰孫子,謙恭又乖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請的是什麼大人物,可是他請的卻是個半大小子。
雲龍飯店生意興隆,來往客人非富即貴,認識二財神的無不驚詫於他的表現,繼而打探起小安來,無不對這個半大小子充滿了好奇,這家夥什麼來路,能讓二財神迎接天神一樣,要知道二財神一般情況下連彆人的宴請都少參加,更彆說請彆人了,真是咄咄怪事。
這下子虎爺的臉就掛不住了,這簡直就是啪啪的打臉,都已經亮出名號了,可眼前這小子竟然一點都不買賬,這要是傳出去,都沒臉在江湖上混了,就是二爺不急,虎爺也急了,但是虎爺可不想在這裡動手,一來怕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而來這雲龍飯店的後台老板據說通南京政府,沒有人敢在雲龍飯店撒野,虎爺不是不敢,而是覺得犯不上,做人留一麵,以後好相見,因為一個毛蛋孩子,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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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二爺?這小子根本就不會功夫麼。”
虎爺用了一招激將法,明著問二爺,其實是不甘心就這樣被那小子忽視了,被人無視的感覺很不爽,尤其是被一個半大小子,更何況在這赫赫有名的雲龍飯店,這臉丟大了,不是一般的大。
二爺沒明白虎爺的意思,一張老臉變成了豬肝色,原本以為虎爺出場能鎮住這小子,可顯然不是那回事。
小安知道是激將法,但還是停下了,然後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就你們幾個臭魚爛蝦,我都不屑於動手,識相的話趕緊滾蛋,什麼虎爺,屁。”
虎爺徹底怒了,但是他還是很沉得住氣,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指著小安道:“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暫且饒你一回,但是你得把你師父的名號報出來,虎爺我手下從來沒有無名之輩。”
“我師父的名號?你也配知道?!”
小安不屑地說道,那一副俾睨天下的態度讓二財神不由地哆嗦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眼前這小子並不是一般人,自己這頓飯算是請對了,你看他對待虎爺的態度就知道,他不是魯莽,而是壓根就看不上對方,在徐州江湖上虎爺也許是個人物,可是在這小子眼裡,啥都不是。
二財神暗自歡喜。
虎爺不怒反笑,知道虎爺底細的都知道,這個時候的虎爺真的怒了,離虎爺大發虎威隻有半榨了。
其實也不怪虎爺發怒,在徐州的地界上,還沒一個人敢這麼看不起他,就是掌握徐州城這麼多警察的龍局長也得賣其三分薄麵,可這小子,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能就這麼走了呀。
“虎爺,甭給他廢話,辦了他。”
二爺插話道,那意思就是趕緊動手吧,越說越生氣,還不如動手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讓他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辦了他什麼意思,都明白,就是讓虎爺動手的意思。
“你給我等著,等我吃完飯再跟你算賬,叫你解散泗洪幫,你不聽,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小安指著二爺說道,那樣子就像長輩在訓斥小輩。
“他媽的,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解散就解散,信不信我弄死你。”
二爺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半大小子訓斥,更何況這四周圍了好多人呢,好多人,好多雙眼睛,也有好多嘴巴,這要是說出去還不知能把他泗洪幫的幫主說成什麼樣呢,後果無法想象。
“嘴巴怎麼這麼臭!”
小安說著,突然一揚手,手中的骰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二爺的麵門。
有虎爺在,二爺不怕,他剛要再次張口反擊,突然就覺得麵頰像是被打了一杠子,疼得他當眾哎呦了一聲,然後捂住了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