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良悠悠醒來了。
史大良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咋回事啊,自己咋摔地上了。他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下,愣怔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被一個小子給虐了,挨了三巴掌,外加一腳,三巴掌讓他臉麵全無,一腳讓他差點送了命。
這小子是誰,怎麼這麼厲害,這是盤旋在史大良腦海裡的一個問題,隨即,他就急了,當眾被打臉也就算了,還一腳差點要了他的小命,真是孰不可忍,問題是不忍,打不過。三巴掌還能說是不注意,被對方偷襲打的,問題是那一腳,可不是偷襲了。
史大良很為難,不知道自己是該起來還是不該起來,起來吧沒臉,不起來吧就這樣躺著也沒臉,真的是很為難啊。猶豫了一下,史大良還是爬起來了,地上太涼,再說老是趴著也不是事。
慪下去的結果隻能是自己難堪,這是史大良分析得出的結果。可不是麼,九龍幫的幫主被人打得起不來了,這傳出去,九龍幫的臉算是丟大發了,幫主被打臉,不就是九龍幫被打臉麼。
史大良決定找回麵子,不然的話沒法混了。
眾人看著史大良,就像看一隻大馬猴,玩笑的意味頗濃,他們倒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史大良接下來會怎麼辦,是繼續剛硬,還是低頭服軟。
人性就是這樣,恨你有,笑你無,喜歡看彆人的笑話,可是厄運一旦落到自己頭上就哭天搶地,咒罵不公,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樣子。
史大良的表現出乎眾人意料,就見他不動聲色地爬起來,然後抬腿便走,沒事人一樣,人都走到門口了,卻又伸手指著小安道:“你小子給我等著,有本事彆走。”
看那架勢,這是搖人去了,幫派中人慣常的做法,一來找回麵子,二來為後續留下話口。
史大良這作為倒也不失一條漢子,吃了虧還敢剛硬,這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
小安微微一笑,我壓根就沒想走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招。但是小安倒也承認,這史大良至少算條漢子,什麼叫漢子,就是麵對強權,或者比你厲害的對手時敢叫板,哪怕打不過,哪怕是虛張聲勢的叫板,總好過俯首認輸強,人呢,有時候就要活個精氣神。
當然,認輸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輸了卻不知道輸了,自我安慰,自甘平庸。
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史大良跑走了,比兔子還快,吃了這麼大的虧,丟了這麼大的麵子,多待一會就是對自己的侮辱,想不到他堂堂的九龍幫的幫主,被一個毛蛋小子當眾打臉,這場子不找回來,他沒法在這徐州的地界上混世了。
眾人不知道史大良是真是假,但是熟悉史大良的人都知道,史大良是個錙銖必較的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敢說這話,就肯定是去搖人了,據說,九龍幫的背後有高手坐鎮,是真是假彆人也不好判斷,但是一個幫派,若說沒有幾個亡命之徒,或者沒有高手坐鎮,還真的說不過去。
小安就是來看看肖二冠解散沒解散泗洪幫的,至於他跟彆人的糾紛實在不想過問,誰知道那裡藏著什麼蠅營狗苟的勾當。所以,看到肖二冠落實了,他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至於他跟彆的幫派的紛爭,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自己無關。
小安想走,肖二冠卻不願意他走,他立馬招呼人上茶,不再管那些鳥毛人鳥毛事,在他眼裡,這罪魁禍首非小安莫屬,問題是那樣想,也不能那樣表現出來,至少目前,有他在,能替自己擺事,就憑對付史大良那幾下,彆人還真的不敢亂來了,就是想對他肖二冠動手的,在動手之前也得掂量掂量了,能不能打得過這小子,史大良的前車之鑒可是擺在那裡了。
因為小安在,那些人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繼續爭吵下去,肖二冠不理睬了,當然不敢來硬的,眼前可有這小煞星存在,於是,眾人都沉默不語了,沉默不語都不想走,倒要看看史大良會不會回來。
顯然,都把史大良當成急先鋒了,讓他打樣,然後他們接著跟進。
沒辦法,混江湖的哪個不精的跟猴樣,少一個心眼子都混不下去,說不定早就被人給賣了。
一句話說解散,其實沒那麼簡單,所以,小安並不著急,他要的是肖二冠的態度,隻要他不再乾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泗洪幫存在與否他真的不在乎,更何況這天下又不是泗洪幫一個幫派,大小幫派,公開的不公開的,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不可能都給滅了,許多幫派有其存在的理由,並不是所有的幫派都一無是處。
說穿了,幫派也是社會的產物。
肖二冠想留下小安,至少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所以,他殷勤的很,喝了一會茶就開始大擺筵席,連那些之前吵架的,上門爭地盤的,一起邀請入席。
那些人哭笑不得,也不好拒絕,都抱著伸手不打笑麵人的想法,勉強入席坐了,但是都主打一個底線,吃吃喝喝可以,想讓我們跟著大出血,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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