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金剛給了史大良一巴掌,然後嗬斥道:“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喝你的酒吧。”
賽金剛並不是討好小安,而是替史大良遮掩,他怕惹小安生氣,對史大良更不利。所以才先下手,這樣的話小俺就不好意思對史大良不利了。小安什麼身手他可是親身領教過了,就倆字:恐怖。
史大良差點鬱悶死,今天難道出門沒看黃曆就是這樣倒黴麼,一天之內,他堂堂的九龍幫的幫主竟然挨了三回揍,每一次還都是打臉,不過,相比前兩次,最後這次史大良一點都不感覺尷尬了,畢竟打他的是大師伯。
長輩打小輩,還算說得過去。
師伯打師侄,天經地義,不丟人。
“我最看不得恃強淩弱,欺男霸女,凡是被我逮到了,都沒有好下場。”
小安不緊不慢地說道,神色平靜的像一碗水,可是,那話語在眾人聽來卻泛起陣陣寒意,誰不知道這小子深不可測的功夫,真要犯在他手底,哪還有個好,不說史大良,就說這賽金剛吧,好歹也是個人物,結果在這小子手下沒能走過一招,厲害不厲害,恐怖不恐怖,自己想去吧。
眾人頓時明白了,乾歪門邪道生意的肖二冠,泗洪幫的幫主,徐州地界上赫赫有名的二爺栽在這小子的手裡了,不然憑二爺的心性,哪會輕易的解散他辛苦創下的家業呢。問題遇到小安這個煞星,不解散不行,輕則受傷,重則喪命,孰重孰輕肖二冠當然分得清。
眾人不傻,肖二冠也不傻。
“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記得我的話,世界這麼大,哪碗飯不好吃,偏偏吃這碗。”
“我就說小安兄弟不愧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胸懷和氣魄,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徒弟。”
趙一拳滿臉佩服地說道,原來隻知道這小安是個天才的高手,沒想到一身的俠骨並不次於苗南拳苗大俠,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反觀自己,隻一門心思提高功夫,忘了作為一個武者的使命,武者的使命不就是除暴安良,行俠仗義麼,慚愧,如今活了一把年紀,竟然不如一個半大小子。
聽了趙一拳的話,眾人無不目瞪口呆,怪不得這小子如此的妖孽,原來是天下第一的徒弟。
其實,肖二冠和史大良他們根本不知道天下第一姓甚名誰,但是天下第一的意思卻是明明白白,天下第一,那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那得有多厲害,你自己想去吧。
賽金剛被趙一拳的話驚得差點就栽倒在地,天下第一,對習武的他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是他窮其一生也達不到的高度,可笑的是自己還在天下第一的徒弟跟前賣弄,還大言不慚地要教訓人家,此刻,賽金剛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真是丟死人了,白活了一大把年紀。
小安不好怪罪趙一拳,而是端起茶杯說道:“趙兄說笑了,來,我以茶當酒,敬你一杯。”
然後又對賽金剛道:“你可彆聽趙兄瞎胡說,沒有的事,哪有什麼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都是江湖傳說,當不得真。”
雖然趙一拳不是胡說,但是小安也不想讓彆人知道他是天下第一的徒弟,老道不希望,小安也不希望,隻認為那都是虛名,什麼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敢自稱天下第一,越是有本事的人越謙虛,老道也從不自認為天下第一,所謂的天下第一,隻不過是一些江湖朋友的推崇而已,當不得真。
趙一拳訕訕而笑,他還能說什麼,什麼都不能說,人家都不認,你再說就沒什麼意思了,不過,他也為小安的謙虛羞赧,相比比自己小一圈還多的小安,自己這個外號趙一拳的還真的有些浮誇和虛榮。
賽金剛當然相信趙一拳的,哪怕趙一拳不說,從小安的身手他可以感覺得到,這小安的師父肯定非同一般,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這小子竟然是天下第一的徒弟,雖然自己武功不咋地,但是一道一僧一書生,賽金剛還是聽過這個江湖傳說的,令他沒想到的是,剛剛跟這小子動過手,一念至此,賽金剛不再覺得難看,反倒喜上眉梢,這天下第一的徒弟可不是誰想交手就能交手的,他賽金剛是雖敗猶榮了,在徐州的地麵上夠吹噓一陣子的了,他跟天下第一的徒弟交過手,雖然敗了,問題是你們有那機遇嗎,沒有。
“謝謝小安先生手下留情,更謝謝小安先生贈藥。”
說著,賽金剛長揖到地,施了一個重禮,可以說,這是僅次於磕頭的禮節。在賽金剛的心裡,就憑小安天下第一的徒弟手下留情,自己也值得施禮,更何況人家又贈送了如此珍貴的藥丸,所以,從哪個方麵來說都得致謝。
小安還了一禮,就衝他是趙一拳的朋友這一條,他不能傲慢無禮,哪怕對方敗在自己手下,甭管怎麼說,這賽金剛也算光明磊落的大丈夫行徑,敢於替師侄出頭,也算仁至義儘。
賽金剛受寵若驚,連說使不得,他沒想到小安也會還了同樣的一禮。在賽金剛的心裡,他已經認定小安無論從武功還是身份,都已經高於他了,他施禮是應該的,哪怕小安高高在上坐著他也不覺得對方無禮。
重新坐下後,小安指著趙一拳道:“趙師父怎麼沒回湖西?”
趙一全嘿嘿一笑:“這不回了麼,我一想反正過完年了,也不急慌,就一拐彎到這徐州走親訪友來了,哪想到在這碰到你,哎,對了,你咋到徐州來了,早說呀,我好給你接風洗塵,徐州我還是有幾個朋友的。”
小安不好說為了日本人而來,他隻好笑笑道:“我也是走親訪友,碰巧了而已,咋留下的,這你得問二爺了,你說是不是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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