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大少不知是氣暈了還是故意的,他對於劉福的話充耳不聞,而是奚落道:“小子,你認識劉科長也沒用,j今天不把你製服了我就不姓錢。”
有人舍命不舍財,有人舍財不舍命,這錢大少顯然是舍命不舍財。
“不姓錢,那你姓什麼?”
小安戲謔道,這錢大少真是蠢得可以,簡直錢迷心竅了。好歹也是一縣之長的公子,眼界咋這麼低。
劉福真想給錢大少兩耳刮子,你小子作死可彆拉著我,你老爹是縣長,我老爹可不是,我老爹在家種地呢,幫不上我的忙。
“錢大少。”
劉福加重了語氣,恨不得踹這家夥兩腳,平時看著怪聰明的人咋看不出眉眼高低,縣長的兒就這麼牛麼!你牛沒問題,問題你得分清你遇到的誰,尋常百姓的子女也就算了,這小安是誰你可要弄清,你惹不起。惹不起硬惹,那不是找死麼。
這時候,秀雅也認出小安來了,她滿麵含笑地看著小安,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他了,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秀雅恨不得撲上去抱住他,問題不適宜,她也不能這麼做,畢竟這麼多人在,尤其是自己的哥哥和弟弟都在。
小安認出秀雅了,他衝秀雅笑笑,然後對劉福道:“劉隊長,你不是來替這小子出氣的吧?”
因為小安知道劉福跟龍局長的關係,所以才有如此一問,收拾錢大少可以,收拾劉福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收拾劉福就等於不給龍局長麵子,所以,小安先問個明白,然後才有的放矢,誤傷了也是傷,見了龍局長不好說話。
劉福尷尬一笑,隨即又搖了搖小安的手道:“不敢,不敢,就是碰巧了遇到。”
劉福心裡一萬句罵人的話,當然罵的是錢大少,你他媽的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個小煞星,我話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他媽的還這樣,是不是覺得自己活膩歪了,問題你膩歪了,我可沒膩歪,我還想活。
劉福的話讓錢大少和萬秀峰,還有王四偉一愣,這小子什麼人啊,錢大少的仁叔鎮彭城不敢出麵也就罷了,畢竟混江湖的不想得罪人,問題是劉科長,那可是正經八百的警官,怎麼也對這小子客氣有加,難道,真是如聖手六指所說,這小子惹不起。
“那就好。”
小安意味深長地說道,從劉福的話中可以聽出,他一點都不想幫助錢大少,那麼也說明,他跟錢大少的關係一般,更多可能是錢大少仗著劉福警察的身份狐假虎威。
錢大少那個鬱悶啊,瞧劉福這個樣子,甭說替他出氣了,不拿他出氣就算不錯了,錢大少弄不明白,咋都對這個小子畏之如虎,這小子有什麼值得怕的,可是,錢大少也不傻,仁叔不敢出麵,如今這劉福又這個樣子,自己要是再不識好歹,隻怕不光氣出不了,很大可能自己被拿來出氣。
這小子什麼來頭?
“那——”
錢大少簡直不知道怎麼辦了。
“小安。”
憋了半天的秀雅終於敢喊出小安的名字了,原以為這個警官會對小安不利,可沒想到,這警官竟然不向著錢大少,反倒幫著小安,這點不光出乎錢大少幾個的意料,也出乎秀雅的意料。不過,一想想小安的身手也就不足為奇了。
小安衝秀雅笑笑,不由地想起翠荷園的那一幕,若不是自己碰巧,隻怕這秀雅還在翠荷園的小屋裡關著呢。
“又見麵了,你可彆說是跟他一夥的。”
小安指指錢大少,頗有調侃意味的說道。
秀雅急忙說道:“我和我弟來找我哥的,喏,那個就是。”
秀雅的哥,叫秀峰,秀峰,錢大少的小跟班。
小安一看樂了,原來是跟錢大少一夥的,被自己贏慘的一個。
錢大少愣了,怎麼這麼多人認識這小子啊,王秀峰的妹妹秀雅還認識這小子,早說啊,早說就不跟他賭了,這弄得,真是老鼠進風箱裡,裡外不是人。可是,就這麼算了,他有些不甘心,要知道,他三人輸了六百多。六百多,可不是小數目。
秀峰一愣,秀雅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小子,似乎還很熟,不然怎麼直接叫名了。
秀峰整天跟著錢大少混,至於秀雅被人掠到翠荷園,他是一點都不知道,至於小安救下秀雅,他連聽說都沒聽說過,秀雅被小安救下後,一夜未回,她當然不能說被人搶了,就編了個瞎話,說天晚了,睡在同學家裡了,怕父母擔心。
秀峰在心裡暗自吐槽,我操,要是早說跟秀雅認識,就不跟這小子玩了,不玩了就不會輸那麼多。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後悔也沒用。秀峰隻能暗歎倒黴。
那六百多塊錢,可是三人全部的老本。
劉福能當到科長,眼力勁差不了,他知道定是這錢大少吃的虧太大,大到他咽不下這口氣,問題是咽不下也得咽,彆說是他錢大少了,就是他爹錢縣長來了也沒招,不說小安令人恐怖的身手,就憑那把槍,縣長也嚇得屁滾尿流。
蔣總司令親筆簽名的手槍,那已經不是槍了,是什麼,你自己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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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縣長,真的不夠看的,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蔣總司令一次。
要是讓一個縣長傾儘所有去見蔣總司令一麵,偌大的中國,估計也得有烏泱泱的人趨之若鶩,權力就是這樣,能吸引所有,人才,錢財,美色等等。
劉福並沒有見過那把槍,可是,小安有把蔣總司令親筆簽名的槍早已在內部傳開了,王旅長都嚇得求饒,更何況一個小小的縣長。
“來來來,錢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小安兄弟,少年英雄,龍局長的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