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饒有興致地看著師兄擦刀,心裡卻道:又是一個講究人。
師兄把刀擦了又擦,直到刀身乾淨如新,這才停止了擦刀,然後慢慢把短刀插進刀鞘裡。
“這人的血臟。”
“找個地方埋了吧,再壞也不能讓他拋屍荒野啊。”
小安說道,開始四下裡找尋合適的地方。
最終,師兄弟倆找了一處荒地,草草掘了個淺坑,把草上飛給埋了。
忙完這一切,師兄弟倆相視一笑。
“師弟,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師兄問道,心裡卻在想,這肯定不是巧合,巧合沒這麼巧,這深更半夜的怎麼會在這荒郊野外碰到,巧合沒有這麼個巧合法,更何況這草上飛是在自己的追擊下慌不擇路逃跑的,誤打誤撞的可能性為零。
“當然是跟著你們來的呀,也是巧了,我在消防了望塔上觀景呢,就見兩個黑影閃過,我猜可能跟你有關,所以我就跟著來了,到跟前了還真是你。”
小安的師兄老臉一紅,身後跟了個大活人他和草上飛竟然毫無察覺,而倆人自詡一身輕功罕有匹敵,可結果呢,師弟一路跟來,非但毫無察覺,還在緊要關頭救了他,千算萬算,還是著了草上飛的道,要不是師弟及時出手,後果真的不好說,更錯過了唯一一次誅殺草上飛的機會,隻怕這次失去,再找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這個草上飛我留意了好久了,沒想到今晚碰上了。”
“怪不得,師兄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小安的師兄又是老臉一熱,但是因為藏在麵巾下,小安看不到,為民除害倒是真的,但是沒有小安可不成,非得除不了害,還差點被對方所害,要不是草上飛急著逃離,沒有小安相助,後果真的難以預料。
“這草上飛作惡太多,凡是江湖上的正義之士哪個不是欲除之後快,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不多,多少良家女子被他所害,這樣殺他就是便宜了他。”
“師兄,我問你件事。”
“什麼事?”
小安思忖了一下,然後說道:“陸家丟失了一件玉佛,是你乾的吧?”
師兄搖搖頭,麵巾下看不出表情。
小安有些吃驚,但是他相信,師兄不會騙他,沒必要,師兄說沒乾,肯定是沒乾。
那麼,這事就有些頭疼了,原以為是師兄乾的,要回來就是一句話的事,不是師兄乾的,三天時間就顯得不夠用的了,再怎麼說,這徐州也算個大城市,這麼大的城市,要找一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當然,小安可以借助漕幫的力量,可是,他卻不願意輕易的麻煩彆人。
“應該是那夥人乾的。”
師兄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副頗為忌憚的語氣。
“那夥人?哪夥人?”
小安不由地問道,能讓師兄忌憚的人不多,能讓師兄忌憚,說明那夥人實力強大,強大到一身本領的師兄都頗為忌憚,不過,這也激起了小安的好奇心,他倒要看看對方什麼來路,也願意試試對方幾斤幾兩。
“在火車站附近,一看就是流竄作案,徐州這麼大,也不能不讓人有口飯吃吧,更何況人家也沒找我惹我,井水不犯河水麼,我就沒理睬,都是同道中人,斷沒有斷他人財路的道理。”
“呦,敢到你的地盤上奪食。”
“嗤,哪是我的地盤啊,我是無幫無派,獨自一人,我能偷,人家也能偷,我猜是那夥人所為。"
“你沒盤盤他的道?”
說著話,小安不由地想起老賊王,按照比賽規則劃分,這徐州地界還屬於老賊王的地盤,馬明瑞的徒子徒孫斷沒有到此發財的道理,那麼,很大的可能是老賊王一派的,當然,也有些不在賊幫的,單打獨鬥的跑單幫的,誰規定的是賊必須入幫,師兄不就是。
“沒盤,但是看樣子底子怪厚,不是一般的小毛賊。”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憑師兄的眼力勁,應該能看個大概,能讓他心生忌憚的,這本領肯定小不了,小了入不了他的眼。
“身手咋樣?”
“身手,應該跟我不相上下,兩個人,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鴛鴦大盜?”
“不像,倒像父女倆,或者師徒倆。”
小安笑道:“師兄,你這樣一說我倒來了興趣了,要麼,咱去盤盤道?看看是哪路神仙,敢在你的地盤上撒野。”
師兄笑了,知道師弟開玩笑,但是心裡卻道,這小師弟到底年輕,好奇心重,不過,既然師弟說了,他倒願意陪他走一遭。
“咋地?有人找你了?”
師兄並不傻,小安能有如此一問,肯定是有人托他尋訪玉佛的下落,不然不會有如此一問,而且這人還知道小安的本事,跟小安關係還不錯,不然小安不會答應,小安答應的時候應該也想到自己了,誤認為自己下的手。
小安點點頭,這個不能瞞師兄,也沒必要瞞,自己就是在尋找玉佛的下落,自家師兄,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這也不是小安的行事風格,男子漢大丈夫,行事當光明磊落,這是苗大爺經常教導他的話。名門正派當然行光明磊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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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一個朋友所托,我當時以為是你乾的呢,我還想,要是你乾的咱就給還回去,當然,也不能讓你白撈忙,酬謝都給你。”
師兄笑了,為小安的坦蕩,有這麼一個小師弟,真的是福分,這小子簡直就是福星,隻要一出現,準有好事。
“要是我乾的就好了,就憑你一句話我也得交出來不是,錢不錢的真無所謂,主要是師弟你的麵子,彆人我還真的不買賬,咱誰的都不欠,所以也沒人情要還。”
小安笑笑,說:“那咱會會他們去,要是玉佛在他們手裡,咱給買回來,咱不是警察,江湖道義得講。”
“不賣的話咱就搶回來,他偷,咱搶,也說得過去哈。”
小安哭笑不得,都要搶回來了,還說說得過去,人家不跟你拚命才怪,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師兄開玩笑,當不了真,若真的那樣乾,就不是他師兄了,跟草上飛又有什麼區彆,恃強淩弱,可不是他小安乾的事。
月色下,小安和師兄一路狂奔,速度快得驚人,沒用多少時間倆人就趕到了火車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