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們不會再來吧?”
大三虎不無擔心地問道,當眾被師父製服,並且磕頭賠罪,這無異於奇恥大辱,更何況有個當軍長的老爹,大三虎不相信白公子能咽下這口氣。
“不會,他不敢。”
小安微微一笑,就憑手槍上這幾個字,他就斷定白軍長不敢來,除非腦子瓦特了,自家兒子什麼貨色他能不知道?這槍意味著什麼他能不知道?能當上軍長的人會是傻子?小安覺得白軍長不會是傻子。有些軍閥確實沒多少文化,大老粗軍閥也不乏其人,大老粗軍長也有,但是,粗人並不等於就是愚蠢。
小安倒不怕白軍長來,怕的他不來,再來的話就不是磕頭認罪那麼簡單了,說啥得弄他兩個錢花花。這槍不露麵,露麵不是喝血就是喝錢,可不能虧了師父魯一劍的一片好心。
“放心吧,三虎,你師父說了不會就不會。”
董天南拍拍大三虎的肩膀說道,原來小安憑武功擊敗白公子的護衛,沒能讓白公子偃旗息鼓,隻怕這手槍上的蔣中正三個字會讓白公子,王副官,乃至白公子的老爹白軍長膽寒,要知道這三個字等於他蔣總司令本人,除非這白軍長找死。
杜三雄和刀疤臉沒有走,白公子帶著人鬨事的時候他倆就站在小安的一邊,甭管咋樣,他們認定小安了,事情以他們意料不到的方式收場,他倆暗自慶幸,幸虧站隊沒站錯,不然的話吃虧吃大發了。
杜三雄看了刀疤臉一眼,似乎在說,我這小師祖厲害吧。
刀疤臉當然懂杜三雄的意思,不甘示弱地回了一眼,意思似乎在說,小安先生對我也不錯好不,你牛什麼牛,咱倆半斤半兩,我這幫主之位還是小安幫著坐上並且坐穩的呢,輪關係,我也不差。
“沒事了,大家該乾嘛乾嘛吧。”
大三虎的婚禮沒有因為這段小插曲而失去本該的歡喜,一幫人狠狠地鬨了一回大三虎,這當中就屬花臉鬨得最歡,他這個師弟,確實很羨慕師兄大三虎,能被師父這麼關心,這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客人走後,小安召集所有在場的徒弟簡短地講了幾句,答應他們有空的就跟著去豪山武館,哪裡場地大,耍的開,他這個當師父的要親自傳授他們幾招,不然白白擔著師父的名號。
這下子可把這些徒弟們給樂壞了,歡呼聲比白公子狼狽逃竄的時候都響。這可是他們夢寐以求很久的事情,沒想到突然的就應驗了。師父什麼本事,他們可都是親眼所見,做夢都想能有師父那樣的本事,如今師父親自傳授,他們怎能不歡呼雀躍。
大三虎換了新郎裝就要跟著去,他這個大徒弟,可不願意三番五次的丟師父的臉,老是指望師父出手相救,那多丟人,師父強是師父強的,自己會是自己會的,爹會娘會師父會,也不如自己會。
不想,大三虎還沒收起笑容,卻被師父給回絕了,小安的話無懈可擊,你這個新郎官就不要跟著湊熱鬨了,趕緊的把賬算一算,都成家的人了不能再跟小孩一樣了。
大三虎新婚是一方麵,小安擔心的是他的槍傷,都差點沒命的人,此刻還真不宜高強度的訓練,所以,小安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也是為大三虎的身體考慮。
“今天你是新郎官,不適合跟著去,就是我答應,翠花也不會答應不是。”
小安笑著說道,又拍拍大三虎的肩膀,一副很師父的樣子。
翠花的臉一紅,這師父說話怎麼扯到她了,大三虎要是真的要去,她也攔不住不是。要是在以前,大三虎沒當警察之前她還敢說兩句,一個賭場的夥計麼,牛也牛不到哪裡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大三虎是警察了,吃官飯的,她在管著就不好了,更何況這麼多人,還有大三虎的長輩,你說怎能不讓她害羞臉紅。
大三虎不敢不聽,可以這麼說,現在的小安在大三虎的心中比親生父母都重要,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是師父的話不能不聽,不敢不聽,再說,師父是為了他好,他豈能不知。
“那我聽師父的。”
“那董老板,這裡麻煩您支應一下,我失陪了。”
小安笑嘻嘻地說道,然後一拱手。
董天南哭笑不得,小安這個正牌的師父不問事,反倒讓他這個大三虎的前老板收拾攤子,不過董天南並不為意,,這說明小安沒拿他當外人。
“你倆彆光看熱鬨,也幫著董老板搭把手。”
小安的話讓杜三雄和刀疤臉一窘,然後又是一喜,要是小安不說什麼,他倆倒不自在了,那是把他們當外人了,好在沒忘了他倆。
之前杜三雄一看到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他的心咯噔一下,這可是遠超他的估算,可是,一看到刀疤臉時,他就覺得高他一等了,畢竟這事小師祖沒讓刀疤臉操持。能為小師祖分擔一些事情,在杜三雄心裡那是一件美事,也正因為如此的想法,這段時間杜三雄的斧頭幫擴充的很厲害,比刀疤臉的謹小慎微張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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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虎最終沒有去成,但是,師弟們一臉促狹的表情讓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尤其花臉那句話,讓他這個新郎官麵紅耳赤。
花臉說你練個屁,留著力氣往翠花嫂身上使吧。
豪山武館熱鬨的不得了,陳豪山的大徒弟一聽說大三虎成親,一個勁的埋怨,埋怨小師叔不告訴他,埋怨完小師叔又埋怨師弟袁生,罵袁生越來越不上路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言語一聲。
袁生隻能苦笑,他哪裡沒想到小師叔沒通知師父。
小安沒見到師兄陳豪山,一問才知道去太倉了,說師叔馬嘯東遇到點麻煩,他幫忙去了。
小安也沒當回事,把徒弟們帶到練武場,親自傳授了三招保命的絕招,就自家徒弟這些底子,小安還真不敢多教,貪多嚼不爛,這三招就是要他們遇到緊急情況下保命的,至於學會學不會,學怎樣,小安也不奢望都能領會,畢竟底子太淺,學多少是多少。
天黑前,師兄陳豪山回來了,連同倆徒弟,可是三人的樣子都很狼狽,陳豪山的頭纏了一圈紗布,若不是帽子遮著,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受傷了。
陳豪山受傷了,那倆徒弟也好不到哪去,一個胳膊吊著,一個臉上青一塊,腫起老高。
師兄陳豪山去太倉幫忙,卻受傷回來了,這裡麵有道道啊,小安不問,料定師兄陳豪山也會告訴他,甚至還會讓他幫忙。其實陳豪山不要他幫忙,小安也打算幫忙,幫他的忙,就等於幫馬嘯東的忙。
看到小安,陳豪山當即大笑道,那開懷的樣子哪像受過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