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會惦記李海的懸賞,畢竟對他來說是筆大錢,這年月誰跟錢有仇啊。
按理,作為太倉城的小四會應該不差錢,可是,這人好賭,偷來的錢幾乎都獻給賭場了,以至於彆的賊有錢之後改行了,或者金盆洗手了,而他外甥打燈籠照舊舅),依然當他的小賊頭。
“你誰啊,多管閒事,李隊長還沒對兄弟們這樣呢,你算哪棵蔥。”
除了警察,他們仨還真的沒怕過彆人,一個陌生人在他們的地盤上嗬斥他們,小四會可沒打算忍,也不願意忍。
“我問你,你們到老馬家乾嘛的?”
小安厲聲說道,怕就怕這夥人得知老姚的消息後報告給警察,此時的他已經起了殺心,既然要替太倉的地下黨清除危害,他不介意多除掉一個兩個還是三個。
“嗤,你管得著麼。老子愛乾啥乾啥,你管不著。”
小四會不以為然地說道,在他眼中,這個陌生漢子純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當然,李海懸賞的事他也不能說,要是被彆人知道搶了先,他怎麼得到那筆賞錢了。
“好,既然你不說,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小安說道,渾身的殺氣立顯,瞬間讓小四會三個泛起一陣寒氣,我操,這什麼情況,怎麼有被餓狼盯上的感覺。
“老大,這人惹不得。”
小四會的同夥二崴子輕輕扯了小四會一下,不知怎地,麵前這人讓他毫無緣由的怕,而他作為一個慣偷,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能說是高手吧,至少手腳利落,比一般人強些,跑得也快,可是,他就是怕。寒意砭骨,直衝腦門。娘的,邪門,遇到警察也沒這麼怕過。
小四會何嘗不是這種感覺,他仔細閱人無數,隨便一個人在他麵前走過,一搭眼,他就能知道這人乾啥的,身上有錢沒有錢,基本上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可眼前這人他看不透,就像麵對深不可測的江水一般。小四會畢竟不傻,立馬換了付口氣,在這人麵前,他竟然說狠話的勇氣都沒有,真是邪了門了。
“我和老馬是老朋友了,找他有點事,他的見識廣,經常去大上海。”
“喔,你找老馬什麼事?”
小安的殺氣頓時消弭於無形,對方既然不是特務或者警察,他就沒必要濫殺無辜,隻要不危及老姚和老馬的安全,他不會痛下殺手,畢竟,這三人並不是敵人,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小四會頓感一陣輕鬆,如釋重負。
“昨天李海的槍被人偷去了,找到哥幾個,李海說了,不白找,給錢,哥幾個就想法子打探唄,老馬走南闖北的,見識廣,哥幾個找老馬打探來了,放心,找老馬不白找,給錢。”
小安舒了一口氣,方才他真的動了殺心,這三人要是前來抓捕老姚的警察或特務,他不介意替老姚掃除危險,滅掉這三個不開眼的家夥,也算是替組織做事,任何危及老姚老馬安全的隱患必須排除。
“你要是說一句假話我饒不了你們。”
小四會三個人手擺得像荷葉,連說不敢,其實他們真的不敢,就這陌生人方才的眼神,像刀,他們仨毫不懷疑,一言不合這人很可能就直接動手,而且是手下不留情的那種動手。
“沒事了,滾吧。”
小四會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撒腿就跑,連頭都沒敢回,那是一種來自心裡的恐懼,唯恐跑慢了對方反悔。
小四會三人跑出好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拄著膝蓋大口的喘息,看到那陌生漢子沒有追來,小四會三個才坐到一戶人家的門檻上喘息,心頭都浮起一種死裡逃生的美好感覺。
“老大,那人是誰?怎麼這麼嚇人,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四會的手下,叫禿子的心有餘悸地說道,當時,他有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恐懼,就像做噩夢,想喊喊不出,想跑跑不了。
小四會撫著胸口喘息了一會,也是心有餘悸地說道:“冊那,我哪裡曉得,我看那人的眼睛像老虎,要吃人。”
”對對對,我也是,他媽的,真邪門,按理咱三人怕他個鳥,可是,就是怕,我都不敢說話。“
二崴子撫著胸口說道,乾了好幾年賊,比第一次都害怕,確切的說,比被人抓住還害怕。
小四會三個哪裡知道,他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從老馬那得知李良成的住處後,小安沒做停留,直奔李良成供職的警察局,這個時候,李良成肯定不在家裡,畢竟是上班時間。上班時間不上班,再是局長的小舅子也不行,局長也得照顧大夥的情緒。
小安認識李良成,所以,他就在警察局一邊候著,隻要李良成出來,他就能認出他,除非他窩在裡麵不出來,自己拿他沒招,可是,那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李良成就是未卜先知,也不會知道有人等著要他的命。
彆人殺個人很難,在小安這裡,很簡單,有心算無心,他不相信李良成能躲得過他的算計。
李良成要不是本地人,不認識老姚,他本可以不死,奈何他又是本地人,又認識老姚,更要命的是還想抓住老姚立功受獎,所以,李良成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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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吃飯時間,李良成和兩個手下出了警察局,直接邁進了警察局對麵的水上人家飯店。
水上人家飯店的廚師據說在大上海的大飯店乾過,廚藝精湛,價格實惠,再加上離警察局近,有事也能及時出警,於是,就成了李良成的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