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王兄,弄點錢也費勁啊,他這麼一弄,我都不好意思上門了,你說這事整地,愁人啊。”
葛老怪表麵上笑著,心裡卻把小安罵上了,你小子貪得無厭,平白無故得了一萬塊,還說搞錢費勁,這樣說,那碼頭工人,一年才掙個三兩百,你嘴沒動手沒動就是一萬,彆人還咋活。雖然這樣腹誹,但葛老怪不敢那麼說啊,除非找死。
“我是受人之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還望見諒。”
老鬼的意思給五千的,老怪不同意,說那是打發叫花子,硬逼著老鬼又加了五千,低於一萬,他覺得拿不出手,那小子要是嫌少,難看的還是他,畢竟這小子的賭技擺在這裡,隨便玩一玩萬兒八千的不在話下,要想堵他的嘴,少了還真的不行。
其實,葛老怪誤會小安了,他本來都打算回上海了,沒打算逮住大富貴一直薅下去。可是誰知道大富貴的人竟然是老怪的師弟老鬼,師兄弟倆一合計,老怪當說客送錢,不收著也不好,這可不是他的本意。
王冬點點頭,這小子,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贏了兩萬不說,人家還平白無故奉上一萬,這買賣還說啥,可這小子似乎還不滿意,唉,得虧跟他是好朋友,要是跟他是對頭,葛老怪的遭遇可不就是自己的遭遇。
所以王冬暗自慶幸,也暗自佩服姑父董天南,怎麼就發掘出這麼一處寶藏,而且是不可估量的寶藏,隻是,自己的性命有了保障。
“也算可以了,難得人家有這心意。”
“好,王兄既然這麼說,我也得給你點麵子,你放心吧,大富貴那裡我是不去了,但是我警告你,不,我警告大富貴,彆想著從這裡撈回去,否則我不介意給他關了。”
小安怕就怕大富貴的人找王冬的茬,形成事實上如龔業祿一般的態勢,雖然不知道這葛老怪怎麼找上這裡的,但是葛老怪能找到,大富貴的人理應也能找到,小安可不想剛替王冬除掉一個龔業祿,再來個大富貴,所以,就醜話說在前頭。
“不敢,不敢,您放心,有我葛老怪在,保證大富貴的人不敢往這邁一步。”
葛老怪當即表態,雖然他不是大富貴的人,但是既然代表大富貴,那就必須替大富貴表態,其實,他是真的不敢,拋開賭技,就是單論功夫,這小子也是逆天的存在,跟他作對,那純粹是找事,王石頭自不量力,結果是什麼,這小子一粒骰子就能把王石頭的眼睛給打瞎。
“好,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還有事要辦。”
葛老怪如釋重負,在這小子麵前,他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不恭敬,除非嫌命活得長了。
“謝謝小安先生,告辭。”
“我送送老師傅。”
王冬笑著說道,甭管如何,這葛老怪的名氣擺在那裡,他一個開賭場的,該有的規矩得有,更何況冤家宜解不宜結,多認識葛老怪這樣的人沒壞處。
葛老怪雙手一抱拳,然後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出門後,他走得飛快,唯恐小安改變主意似得。
小安彈了一下支票,笑了。
送走葛老怪回來的王冬感慨無限,想必這小安之前把葛老怪虐壞了,不然赫赫有名的葛老怪不會是這副樣子。
話說葛老怪走了,小安也走了,畢竟有大事要辦。
回到上海,現錢換成支票,小安就出發了。
船從吳淞碼頭啟航,送行的人有董天南和一眾隨從,雖說知曉小安的本事,但董天南還是不由地有些擔心,畢竟這小安還沒長大,他有心派兩個人護送的,但是小安執意不答應,在輪船上能有什麼事,再說,自己住的可是頭等艙。
臨行前,陳魯把在廣州的接頭地址和接頭暗號給了小安,牢記後,小安燒了紙條,並保證把所籌款項親手交給接頭的同誌。
陳魯給小安的任務是錢送到,人也必須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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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船,小安就待在房間裡,掏出隨身攜帶的課本學習。這一學就是大半天,直到到了晚飯時間。
因為是頭等艙,小安不需要為吃食發愁,專門為頭等艙乘客準備的餐廳裡各種美食應有儘有,所以,這是董天南做主給小安預定頭等艙的唯一原因,未來的女婿要是不疼,那豈不是說他董天南不會做人。
小安當然不知道董天南的小心思,但也是接受了董天南的好意,其實,董天南不這麼做,小安也沒打算沒三等座,這葛老怪送的一萬塊就在腰裡呢。
窮家富路,這是爺爺的老話,更何況他不窮。
小安一副富家公子的派頭,再加上人長得清秀,一些富家太太和小姐就看了過來,恨不得把小安變成夫婿的那種眼光。
小安才不管那些呢,先吃飽再說,難得有如此豐富的美食,不然白白虧了董老板的好心了。
小安正吃得津津有味,對麵坐過來一個清瘦的中年人,此人身材清瘦,卻雙目有神,一看就是精明能乾的那種。
看來人並沒有惡意,小安點點頭算是招呼,誰料對方卻開口說話。
“小兄弟,帶沒帶單衣服?廣州很熱的。”
這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其實是接頭暗號,說明有意外情況發生。
“我隻帶了長衫,沒帶單衣。”
小安回道,依舊漫不經心地吃著。
“我家就是做單衣的,到時候我給你做一身,很便宜的。”
“不用,我不怕熱,怕冷。”
暗號對上了,中年男人湊過來,低聲說道:“農夫被人盯上了,對方三人,都有槍,農夫讓我找你,具體怎麼辦,你定。”
怎麼辦,乾掉唄。
但是小安知道,在這輪船上,要乾掉三個人並不難,難的是怎麼不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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