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臨危不亂,雙腿一收,堪堪避過女人的那一刀,然後,雙腳連環踢出,直奔女人的麵門,此刻小安已經沒有了憐香惜玉,隻因這女人出手全是殺招,大有把他大卸八塊的狠辣,若不是他武功高深,隻怕此刻早已倒在地上了。
女人連退兩步,心下卻大駭不已,那小子這兩腳肯定不是棉花做的,她能感受到那淩厲的氣勢,她毫不懷疑,對方這快逾閃電的兩腳足以來碑裂石,假如被踢中的話,她將麵門儘毀,容顏破碎。
女人也是高手,旋即揮刀撲過來,直奔小安的當胸,她也是氣這小子,一點都不憐惜她是個女人,哪裡不打,專往臉上踢,那不是要命,但是比要命還要命,女人的臉就是第二條命,甚至比第一條命還重要。
其實,她誤會小了,小安哪裡是要她毀容啊,隻因小安人在半空,為了自保,也是本能反應,巧的是他在高處而已,不然的話肯定踢她的肚子或者胸口。
高手相爭,比的就是臨場應變能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還管你是女人還是男人,你都要要我的命了,我還顧忌個屁,活下去才是最要緊的。
小安側身躲過,一招擒拿手抓向對方的手腕,這刀在這女人的身上實在太過致命,稍一不留神,非死即傷,而小安還不想突下殺手,因為小安想通過這女人追查出幕後的勢力,或者說引出女人的同夥,小安不相信隻此一個女人。
往深了說,小安想替杜大俠掃清麻煩,至少在輪船到廣州之前是太平的。因為有這想法,小安才沒有下殺手,否則的話,他的骰子早就出手了,而不是像現在,看起來跟對方打了個平手,或者還略處下風。
女人刀法狠辣,招招直奔小安的要害,顯然沒打算讓小安活著離開。
女人確實有了殺心,因為這小子就是阻擋她刺殺陶省長的絆腳石,不除掉這小子,隻怕刺殺陶省長就成了空,所以,女人殺心越來越熾烈,恨不得立馬把小安斬於刀下,哪還管他還是個半大小子。
小安看似險象環生,可是,女人的刀尖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女人很急,明明能傷到對方,可是,總是在碰到和沒碰到之間差那麼一點點,每次她都大喜過望,每次也都是失之交臂,她恨自己的刀,怎麼就不能長一些,卻完全忽略了對方是個高手,比她高出不止一截的高手。
女人是個高手,比一般的高手都高,可惜的是她遇到的是小安,一個百年不遇的武林奇才,雖然在她看來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可是,在小安卻輕鬆自如,好不容易逮住一個高手,不陪自己練練豈不是太可惜了。所以,小安看似險象環生,其實並沒有用足力氣,否則,哪還有女人的活命。
這頗有些貓戲老鼠的意思。
貓當然可以戲弄老鼠,老鼠卻不可以戲弄貓。
幾十招過後,女人的刀法就變得遲緩了一些,身法步法也是一樣。這一頓猛攻,讓她氣力不逮,不複一開始的狠辣淩厲。
女人的額頭開始出汗了,而後臉上都是,再然後就是全身,一方麵確實是累的,另一方麵也是急的。她完全沒有料到,這小子竟然是個高手,高出不知道多高的高手。
小安越打越輕鬆,甚至嘴角都帶著笑了,你不是要把我丟到海裡喂魚麼,怎麼不丟了,你瞧,你臉上的汗,把你的妝都弄花了吧,所以,女人就不應該出來乾壞事,否則連人都嫁不出去。
“我說,你使點勁啊,這招數軟綿綿的,玩呢。”
女人差點把鼻子氣歪,她都拿出十二分的力氣了,竟然占不到絲毫的便宜,更可氣的是自己用刀,對方卻空手,孰強孰弱一目了然,問題是這小子還有閒心奚落她,你說氣人不氣人。
“就你這樣的,叫我說不如隨便找個人嫁了,一個女人家家的,乾嘛打打殺殺,好的找不到,瘸子瞎子羅鍋總能找到,要不要我幫你找一個,我徒弟花臉就不錯。”
“小子,找死,你。”
女人奮力攻了幾招,卻是越打越心驚,這小子什麼來路,怎麼這麼厲害,厲害的簡直毫無天理。她自詡自己功夫已經很高了,可是在這小子麵前,竟然連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彆說傷他一絲一毫了。
相反,小安還是笑眯眯的,不花錢找個使刀的高手陪練,這可是不容易的事,雖然這女人招招奪命,並不是真正的陪練。
這就像下棋,高手跟臭棋簍子的區彆,高手看十步八步,最低看三步,可是臭棋簍子隻能看一步,一出招就是步步受製,這女子的感覺此時就是臭棋簍子的感覺。
又打了幾十招,女人打不動了,她揮舞著刀像揮舞著一根大木棒,甚至有千斤之重,最後一招出到半途,她終於打不動了,刀尖朝下,人就蹲下了,然後頭垂著,大口大口的喘息,臉上的汗珠也吧嗒吧嗒的滴落,很快便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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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氣啊,這是她出道以來第一次,打不過人家也就算了,問題是把自己累垮了。
奇恥大辱啊。
女人是特訓班的優等生,女子第一,全班第三,尤其是擒拿格鬥更是遠勝一些男同學,可是,今天竟然沒能奈何一個半大小子,你說氣人不死人。
女人感覺有些異樣,一抬臉,那小子竟然蹲在她麵前,一臉的戲謔笑容。
女人本能的抬手就是一刀,沒想到卻被那小子一把抓住了,然後在對方笑眯眯的注視下,她感覺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直到最後承受不住,手一鬆,那刀被那小子奪去了。
“你不是很能打麼,來,再陪我玩一會。”
女人差點氣吐血,敢情打了這半天,這小子隻是玩。
“你是誰?到底要怎樣?”
“你彆管我是誰,我問你,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一個老人。”
女人閉口不言,這是機密,她豈能輕易的告訴彆人,泄密的後果她比誰都清楚,要麼上軍事法庭,要麼自戧,沒有第三條路可走,而她執行的絕密任務又不能擺到桌麵上談,若是此消息被那些小報記者知曉,不光自己的上司不好過,就是國民政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堂堂的國府,竟然派遣人員暗殺一省之長,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所以,她就是死,也不會,或者不是不會說,是不能說。
“嗯,一介女流之輩,倒不輸男子漢大丈夫,佩服,佩服。”
小安的話倒讓那女人一愣,她已經抱定了決心,必死的決心,本以為這小子會嚴刑逼供,可事實出乎意料,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說出如此大相徑庭的話。
女人的頭一梗,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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