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關東雙煞皆是一愣,這什麼情況,沒趁手的武器?沒趁手的武器也不能隨便拿把消防斧當武器吧,這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倆還是大忽悠。隨即,他倆又生氣了,鼻子差點氣歪,這是藐視,赤裸裸的藐視,敢情這小子壓根沒把他哥倆放在眼裡。
“小逼崽子,來吧。”
被小安氣暈頭的地煞大吼一聲,揮舞雙刀撲向小安,那架勢就像餓極了餓狼遇見獵物一般。
杜大俠搖搖頭,未戰先氣,必輸無疑。
天煞也不甘落後,低吼一聲加入戰團,地煞現身,天煞必隨,兄弟倆雙雙聯手,從不單打獨鬥,麵對一個人如此,對方三五人亦是如此,因為敢拚命,兄弟倆獲得了關東雙煞的名號。
為了區分,一個天煞,一個地煞。
小安斧子一掄,如電閃雷鳴一般,帶著風聲和殺氣直奔地煞天煞,竟然逼得兄弟倆雙雙後退。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論靈活,當然是雙煞的短刀,但是,論力道,小安手中的斧子強了可不是一個分量。短刀雖鋒利,但斧子勁更大,若是被掄上,不是身首異處就是腦袋開花,所以,兄弟倆不敢硬碰硬,雖然出手在先,但優勢頓時化為劣勢。
躲過小安勢大力沉的一擊,地煞又低吼一聲,揮刀撲上來,出道這麼多年,竟然被一個半大小子逼退,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而且,人家用的是消防斧,並不是自己趁手的武器。
小安不閃不避,竟然直踏中宮,身子向地煞迎上來。
地煞一愣,我操,這什麼打法,沒見過啊,哪有往對手的刀上撞過來的,難道找死麼。
地煞一猶豫,小安的拳頭卻比他的刀還快,竟然帶著風聲直奔地煞的麵門,好一招封眼錘。
封眼錘,鄉間莽夫的打法,不料卻被小安用上了。
地煞不敢拚命,雖然可以把對方傷了,但自己的眼睛勢必不保,兩廂權衡取其輕,地煞趕緊收刀,身子急速的撤退,要真的被一個小子打傷眼睛,這傳出去沒法混了。
這邊地煞退了,那邊雙煞的刀也砍了個空,兄弟倆之所以闖出偌大的名氣,跟他們的凶狠好鬥有關,也跟他倆的配合默契有關,一個攻擊對手的上三路,一個攻擊對手的下三路,尋常的對手還真的防不勝防,多數敗在雙煞的刀下,正是顧了頭顧不了腚,顧了腚顧不了頭。
小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所以敢腳踏中宮,直奔地煞的麵門,正是因為窺探出兄弟倆的武功套路,隻有敢於突破常規,才能破除兄弟倆的聯手攻擊,否則會疲於應對,著了對方的道。
這也是一些成名已久,功夫很高的江湖好手敗在這關東雙煞兄弟倆麵前的原因。
一邊觀戰的杜大俠頻頻頷首,這小子的功夫遠超他的估計,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尤其是小安對敵的經驗豐富更是遠超他的想象,其實他哪裡知道,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小安的經曆比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物甚至還要複雜,遇到的高手更是一些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更不要說武林大會的對抗程度了。
小安天資聰慧,隻幾招便窺探出天煞地煞功夫的短板,倆人雖說武功高深,配合默契,相比天煞的穩健,地煞的攻擊淩厲有餘,防守偏弱,這也是小安敢於硬碰硬的原因,這當然得益於小安強於對手,否則的話沒打倒對方,反被對方所傷。
地煞攻了十餘招,可是攻到半途都無奈收招,因為對方的速度比他快,而攻擊的正是他必所救的要害,假如拚著兩敗俱傷,他大可不必受製於對方,問題是他不肯啊,沒傷了對手,反被對手所傷,地煞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所以,他氣得哇哇叫,束手束腳的感覺是他出道二十餘年來的第一次,而且對手還是一個半大小子。
天煞沒有地煞的這種感覺,但是,他也是越打越心驚,原因是他攻擊的不可謂不凶猛,眼看著都能傷了這小子,可每每就要夠到,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他不相信這是巧合,他更願意相信,這小子的功夫已臻化境,根本不是他兄弟倆想象的那麼不堪。
眨眼間雙方對戰了三十多招,小安沒占到便宜,可也沒吃虧,反倒你來我往跟關東雙煞弟倆打得有聲有色,雖然有時候看起來他頗為狼狽,其實,杜大俠心裡跟鏡子一樣,這關東雙煞不是小安的對手,之所以看起來狼狽,全是因為小安的武器不趁手,一柄消防斧,總不如雙煞兄弟倆使了二十多年的短刀用起來順手。但是,饒是這麼一件不趁手的武器,也是被小安使用的威力不輸於任何一件武器。
那邊費軍卻是越看越驚心,憑空出現的這個半大小子竟然厲害到超出想象,這小子何人,又是為啥跟杜大俠相識,如此看來,要想成功刺殺陶省長,隻怕是一廂情願的事情了。
一百餘招過後,雙煞兄弟倆就見汗了,尤其是地煞,不免心浮氣躁起來。武功一路,最忌心浮氣躁,為此,他的攻擊就減弱了些許,不再像剛開始時狠辣勇猛。至於天煞,也好不到哪裡去,對陣這小子,是他兄弟倆縱橫江湖二十餘年來的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的吃力,第一次看不到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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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小安,卻是越戰越勇,一柄尋常的消防斧竟然被他舞得虎虎生風,弄得善使雙刀的關東雙煞兄弟倆竟然近不了身,隻得在外圍閃轉騰挪,伺機攻出一招兩招,就像撓癢癢一樣,絲毫對小安構不成威脅,相反,小安的斧子卻是要命的很,帶著風聲橫掃,或劈或斬,氣勢如風雨欲來,隱隱帶著雷聲一般,嚇人的很。
“哥,點子紮手啊。”
地煞攻出一招,可是這一招就像撞上了南牆一般,頓時被一股大力給擋了回來,竟然刮得他臉生疼,若不是閃避的快,斧頭隻怕把他的鼻梁給橫著切開了。
天煞有苦難言,何止是紮手啊,是要命好不好,天煞已經拿出十二分的小心了,可是任憑他雙刀舞出花,也插不進對方如網一般密集的防守中。
小安打得痛快,並沒有痛下殺手,否則,關東雙煞早就血染當場了。
這關東雙煞雖說江湖名聲一般,但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所以,小安也沒打算趕儘殺絕,反倒陶醉在這跟高手過招的快感裡,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
雙方又對戰了幾十招,地煞被消防斧的木把戳到了肋骨,痛的他大叫一聲跳出了圈外,捂著肋部蹲在了地上,五臟六腑傳遞的痛感讓他感覺不光肋骨斷了,而且五臟六腑也挪了位。
沒了地煞的攻擊,小安專心對付天煞,三招過後,天煞就左支右絀,敗象立顯,又是三招,天煞的胳膊被消防斧掃中,隨著當啷一聲響,天煞的短刀脫手而出,碰到頂板又落到地上。
小安並沒有痛下殺手,而是笑著把消防斧放回遠處,然後站到杜大俠身邊,誓與杜大俠共進退的決絕。
費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因為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關東雙煞兄弟倆身上,如今,那兄弟倆全部被這個半大小子所傷,而最厲害的高手杜大俠還一招未出呢。
地煞大口的喘息,這一戰消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那雙腿如灌了鉛一般,說不出什麼感覺。於是,他實在受不住,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煞稍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大張著口,像摔在岸上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