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給他能怎著?還能吃了你不成?”
賴師長不悅地說道,一大早就沒好事,全部身家性命被偷不說,最可怕的是神不知鬼不覺,這才是最嚇人的,對方,若是想要他的性命的話,豈不是跟切瓜砍菜一樣,如今,這堂弟又來,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威廉姆斯倒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小子啊,我要不還錢,他要我的命啊。”
滾刀肉苦著臉說道,他毫不懷疑,那小子有那本事。
“一個半大小子,真有那麼厲害?”
賴師長半信半疑,同時也好奇的很,一個半大小子竟然如此厲害,這黃飛鴻的徒子徒孫隻怕也沒這麼厲害吧。
“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邪門的很,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我脖子上的玉墜給我弄走了,你說,那要是一把刀,我還有命?”
滾刀肉其實不是不怕死的人,這些年積累下了這偌大的家產,他還沒享受夠,他不想死。
“什麼時候?”
“明天上班。”
“好,明天我去會會那小子,竟然那麼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賴師長知道自己來錢的路子,如今,堂弟求到自己,豈有不幫之理,幫他就是幫自己,這點,他還是分得清的。
染坊裡倒不出白布,想讓吃進肚子裡的肉再吐出來,哪有這個道理。
偷來的錢竟然有五萬之巨,小安很開心,他開心的是李英竟然把錢分成了兩份,自己一份,小安一份。
按照小安的想法,應該三三剩一,李英和王梅拿兩份,自己拿一份。
可是,李英不同意,他說沒有小安,他這一份未必能拿到。
看李英心意已決,小安不再推讓,沒必要,更何況組織缺錢,就當替組織籌錢了。
小安拎著錢去了花旗銀行,他要把錢換成支票,隨時支取的那種,這麼多錢帶在身上委實不方便,再說,被偷的那家顯然是個人物,下令全城緝拿盜賊的話,隻怕這廣州城的警察會全體出動,千萬不要小瞧警察裡沒有能人。
看到小安,威廉姆斯笑了,當小安告訴他,明日滾刀肉會過來還錢時,他笑得比考上大學那天還開心。
威廉姆斯幫小安把錢換成支票,又熱情的請他喝了咖啡,小安急於拿到王德中急需的蓋章的協查證明,一杯咖啡喝完就告辭了。
小安又給了掌櫃一萬的支票,隨時可以支取的支票,而且是不記名的,也就是說,隻要他想,隨時可以支取。
掌櫃的被驚得半天合不上嘴,這小子,簡直就是送財童子啊。
小安沒敢把偷來的槍給掌櫃,主要是還依仗它討回滾刀肉的欠款呢,討回欠款後,自己走之前,一定再多給掌櫃搞幾支槍,哪怕花錢買,也在所不惜。
拿著以假亂真的協查證明,小安去找王德中,沒想到那家夥不在,不知道跑哪裡浪去了。反正沒事,小安就坐等王德中,果真,午飯後王德中回來了,一看到屋裡床上老神在在地坐著一個人,嚇得他忍不住來了句冊那。
“我等你半天了,哪裡浪去了?”
小安笑著調侃道,同時從兜裡掏出蓋了章的協查證明給王德中。
王德中接過來看看,一臉的訕笑,方才自己的舉動可不像個警察。
“回去該怎麼做不要我教你了吧?”
王德中連連點頭,沒事的時候他已經琢磨了好久,回去怎麼說自己才最安全,既能顯出他認真辦差了,又能顯出這差辦的很辛苦。
看到小安又拿出兩張票子,王德中內心一喜,這買賣,劃算。
“回去的路上買些吃的,有空我替你在嶽局長麵前美言幾句,皇帝還不差餓兵呢,拿著。”
王德中真的感動壞了,雖說這小子逼迫自己按照他說的去做,但是,這小子真的沒虧待自己啊,誰能想到人人避之不及的苦差事會撈到這麼多錢。
交代好王德中,小安就回了,先在路邊小攤吃了碗雲吞,然後回白雲飯店,可是,走著走著就發現路上警察多了,竟然挨個行人搜身。
小安知道,被偷的那家出手了,不然不會是這陣仗。
小安當然不能讓對方搜身啊,因為那槍就在自己身上呢。
情急之下,小安拐進了一條小胡同,快速地給自己簡單畫了個妝,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年輕。然後,這才迎著倆警察走過去。
離警察還有三步遠,小安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然後嚴肅地說道:“給我認真的查,彆放走一個壞人。”
倆警察根本沒看清這人的警官證,但是他倆確定這是真的警官證,而且級彆比他們還高,於是倆人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
直到小安走遠了,其中一個警察問道:“那誰?”
被問的警察搖搖頭,意思他也不知道。
“我操,忘了搜他的身了。”
“算了吧,搜他的身,我可不敢。”
說著,這警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方才,隨著那長官的走近,他不由地感覺到一陣威壓,他當時很奇怪,就是見到他們局長,他也沒這麼大的壓力啊,這人,生麵孔,又不是什麼大官,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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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安已經起了殺心,假如這倆警察執意要搜身,那他不介意送這倆家夥見閻王。
從王德中住的旅館到白雲飯店,這短短的路程,小安碰到三撥盤查行人的警察,好在他如法炮製,每次都被他糊弄過去。
可是,就在他剛走到白雲飯店的門口時,相隔幾十幾步遠的巷子裡突然傳出一陣槍聲,小安扭頭看去,巷子裡衝出一個精壯漢子,一邊跑一邊開槍。
小安眼尖,立馬認出,那不是泥瓦匠是誰。
幾十步的距離,眨眼間就到,隻顧開槍的泥瓦匠一陣風從白雲飯店門口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