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回到房間,興致勃勃的樣子。
王長根和李滿看到他的樣子頓時精神一振,這顯然有好事,不然蘇區長的好朋友不會是這副樣子,應該是他打探到了盜賊的去處,或者知道了盜賊還會回來。
”我打聽到了,掌櫃的說那倆人並沒有退房,一人拎著一個大包、不大布袋出去了,出門前,他倆還問過掌櫃的,賭場在哪裡,怎麼走。”
“那倆家夥肯定是去賭博了,說去哪個賭場了嗎?”
王長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小安甚是好笑,不過,王長根說的也沒錯,按照他的話頭,平白無故到了一大筆錢,肯定要快活快活,有人好賭,再正常不過,反正偷來的錢,偷錢乾嘛的,不就是花的麼,不去賭場就去窯子,反正兩樣得去一樣。
“那是,我要是有錢我也去耍耍。”
李滿一副羨慕的語氣,說這話時,他兩眼放光,就好像麵前堆了一大堆金銀財寶一般。
“那掌櫃的說去哪個賭場了嗎?”
王長根迫不及待地問道,隻有知道賭場才能上門抓人,不知道的話,還真不好猜,畢竟,他們沒有執法權。沒有執法權,那是不好隨便抓人的,弄不好要吃官司,那就得不償失了。
“掌櫃的說了一個叫什麼大利來的賭場,至於他倆去沒去,掌櫃的就不知道了,隻說倆人出門往東去了。”
說這話時,小安一臉的一本正經,往東,是自己設下的坑,就看這倆往不往裡跳了。
“往東?”
王長根一愣。
“往東?”
李滿也是一愣。
大利來賭場在南邊,並沒有在東邊。
“往東兩裡地就是山了,沒賭場啊。”
李滿念叨了一句,隨即臉色一喜,猛一拍大腿,然後說道:“該不會把偷來的錢埋起來吧?”
小安樂了,這李滿夠可以啊,都會自洽了,他同情地看著李滿,這家夥的腦殼不知道裝的啥,都什麼年代了,偷來的錢還埋地裡,你以為是鄉下的地主老財啊,把錢埋院子裡,不過,這坑是他主動跳的,可怨不得彆人了。
“也說不定啊,這麼一大筆錢,警察肯定到處搜查,帶在身上多不保險,要是我,我也先藏起來,等風頭過去了再說,畢竟不是小數額。”
王長根竟然也順著李滿的思路說下去,那語氣就好像他就是盜賊中的一個,而李滿是另一個。
小安強忍著笑,這倆個家夥,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都不要我編瞎話了,你們倒自己編瞎話騙自己了,好,既然你們這樣想,那我就滿足你們的心願。
“那,照你倆這麼說,還真的有可能,這麼一大筆錢帶身上真的不安全,遇到巡邏的警察一搜身,立馬露餡,在賭場裡花,人多眼雜的,又是生人,也不保險,埋起來等風聲過去再挖出來,不錯,這法子不錯。”
“對、對,對,應該就是這樣。”
倆人幾乎異口同聲說道,顯然小安的話說到他們的心坎裡去了,殊不知,這是小安給他們挖的坑,他倆不知道罷了。
所以,人有時候容易被自己的欲望支配,自己把自己帶溝裡去了,這也是騙子大行其道的原因之一,傻子太多,騙子不夠用的。
“那,要不要去那邊找找?”
小安故意顯得猶豫不決,他要是極力慫恿的話,說不定那倆家夥會起疑心,在這裡動手也有把握製服他倆,但是,會給旅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蘇區長不傻,順藤摸瓜的話未必查不到程大姐的頭上,要是在荒郊野外把他倆給解決了,則省事多了,敵人也未必能那麼快查出來,哪怕查到也沒用,那時候他已經回上海多日了。
小安知道自己可以一走了之,更何況自己還易容過,饒是蘇區長再有本事,未必能找得到自己,問題是程大姐還在,必須為程大姐的安全著想,即能滿足程大姐的心願,又能保證程大姐的安全,把這倆特務引到東山的荒郊野外是最妥善,最安全的法子。
然後,再找個機會,製造一起王長根和李滿失蹤的理由,任他蘇區長腦殼再好用,也未必能猜到王長根和李滿已經被人埋在東山上。
“找,哪能不找呢,找不到再去賭場找。”
王長根提議道,畢竟蘇區長讓他們出來就是調查保險櫃被盜一事,如今,有了確切的消息和目標,彆說他倆不可能錯過,就是任何人知道了也不會錯過,到手的功勞豈會讓他輕易的溜走,除非是傻子。
“要麼,一起去?抓住了盜賊,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王長根慫恿道,其實,他並不想讓這蘇區長的朋友橫插一杠子,可是,就這樣把他撇開又不合適,真要在蘇區長跟前奏他倆一本,也夠他倆喝一壺的,所以,王長根在表麵上還是很客氣。
“好處不好處的無所謂,主要是我跟你們蘇區長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是,那是,那就有勞了。”
李滿一臉的巴結,恨不得上前跪舔的表情。
“那就走吧,反正東山也不遠,先去那裡看看,沒有的話咱們直接去賭場,保證一抓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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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知道,此刻,程大姐應該已經在東山等著了,而且,那坑也應該挖得差不多了,畢竟這港島的山上邊表麵都是一層土,比北方的那種石山好挖的很,當然,程大姐一個人挖有可能費勁,但是,花錢就不好說了。
程大姐確實早就把坑挖好了,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