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友偉的汗“唰”一下就下來了,他頓時明白了,之前的那個少幫主和眼前這個少幫主定是一個人,不然不會有這枚扳指,不然倆人的聲音不能這麼像。
曾友偉突然想起江湖上久負盛名的花四爺,一個傳說中堪比孫猴子一樣會七十二變的人物,據說他的易容術天下無雙,能把男人易容成女人,能把女人易容成男人,眼前這小子,應該就是使用了易容術,把自己易容成一個半大小子了。
其實,曾舵主不知道,這才是小安的真實麵孔,而之前的少幫主,隻是為了調查叛徒故意裝扮成木匠的模樣。
這曾舵主趕緊站起來,少幫主大駕光臨,他再不識數,那這舵主也當到頭了。
其他人看到小安,也連忙站起身,舵主都表現得恭恭敬敬,他們再不識數也知道怎麼做,混江湖的,這點眼力勁再沒有,那乾脆回家喝稀粥去吧。
“少,少——”
曾舵主口中的少幫主還沒叫出口就被小安的手勢阻止了,不管他是不是少幫主,都不能讓人知道他來這的目的,於是,他笑著對著眾人說道:“諸位繼續喝,我找曾舵主有點事。”
說完,示意曾舵主到外邊去。
曾舵主連忙跟了過去,樣子像小跟班,這讓眾人迷惑不解,這小子是誰,怎麼會讓大名鼎鼎的漕幫的曾舵主像見了大人物一樣,非但沒有一點架子,而且表現的就像個下屬。
到了走廊外,小安看看四下裡沒人,他直接就問曾舵主,有沒有地下錢莊的朋友,他有一大筆錢要兌換,很急。
曾舵主暗自鬆了口氣,一直打嘀咕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他想了想,然後點頭道:“有認識的,不過不太熟。”
曾舵主的直接了當讓小安很滿意,彆看他滿嘴的酒氣,但是大事不糊塗,怪不得能當舵主,這樣看,老爺子看人也有一套。
“熟不熟沒關係,開門做生意,熟也那樣,不熟也那樣。”
‘是,是,是。“
曾舵主點頭道,心裡卻翻騰開了,這少幫主半夜裡也換錢,隻怕這錢來路不正啊,可是,轉念一想,甭管這錢來路正不正,跟自己沒關係,隻要少幫主願意,自己就儘力。
“可靠不?”
小安倒不擔心對方黑吃黑,主要是不想給漕幫分舵惹麻煩,彆看這漕幫的幫眾上萬,可是,跟利港柱式會社這個特務機構比起來,沒法相提並論,人家搞事可是專業的,漕幫彆看人數眾多,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實力沒法跟對方抗衡,可以這麼說,對方要是玩暗的,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小安才有如此一問。
“可靠,就是抽成有點高。”
曾舵主的想法顯然跟小安想岔道了,他想的是換錢這事,而小安想的卻是漕幫的安全。
“高?多少?”
“兩成。”
小安知道,地下錢莊乾的就是這買賣,抽成高也正常,不過,抽兩成卻出乎他的意料,也就是說,他冒著危險偷來的錢,不動不靜就要被錢莊拿走兩成,這讓他有些肉疼,兩成,好幾萬呢,也算是一筆巨款,放在組織那裡,可能辦不少事,應不少急,倘若買槍支,足夠武裝一個連的部隊。
“兩成?可不低,能不能低點,一成,我這數額蠻大。”
“這個要跟對方說,我說了不算。”
曾舵主為難地說道,確實,對方隻是普通,抽幾成,他說了真的不算,更何況他跟對方的交情還沒到能講下一成抽成的程度。
“那我跟他談,這麼一大筆錢,一成的抽成也不算少,也好幾萬呢。”
小安真的很心疼這筆錢被抽兩成,既然是生意,就有談的可能,有些事,你不做永遠不知道能不能成,他不相信這開錢莊的有錢不賺,真的談不下來再說。
“天亮了去銀行不成?”
曾舵主抬頭看看天,然後給出了個他認為不錯的主意,可是,說完他又後悔了,這錢要是能去銀行,肯定不會來找地下錢莊了,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這個時候了腦子還犯渾。
小安意味深長地看了曾舵主一眼,這眼神頓時把曾舵主嚇得一個激靈,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少幫主不開心了。
“那咱趕緊去吧,宜早不宜遲。”
“那你帶路。”
小安不容置疑地說道,既然是生意,那就能談,有曾舵主這個麵子,對方至少得有所讓步,雖然這錢來得容易,可是,畢竟風險不小,多耽誤一會,就多一份的風險,隻要兌換了,他就高枕無憂了,就憑大島一郎,想找到他,門都沒有。
曾舵主當即走在前邊,他怕惹少幫主一個不高興,對方當場就把他拿下,他決定,少說話,多做事,做好事。
好在是距離不遠,十多分鐘之後就到了,麵對緊閉的大門,曾舵主敲了好一會,才看見一個打著哈欠的夥計從半開的門後麵探出頭。這夥計顯得很不開心,其實想想也正常,誰正睡著被叫醒也不開心。
“誰啊,三更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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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嘴不走心,打著哈欠問道。
“丁老板呢?有大生意。”
“丁老板?喔,曾舵主啊,他回家了啊,大生意,明早不行麼,這都幾點了。”
“明早就來不及了,等著趕路呢,你快去叫丁老板,就說有筆大生意,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我是覺得跟丁老板關係好,我才過來的,開錢莊的又不是你們一家。”
夥計為難地看看天,苦著臉說:“要麼天亮吧。”
曾舵主看看小安,他可不敢做主,李先生說天亮就天亮,說立馬就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