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無力地揮揮手,像揮一隻蒼蠅。
他實在沒有料到,這個下屬會如此膽大包天,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膽量,這哪裡是膽大啊,而是找死。問題是你找死就找死唄,你彆拉著我啊。
組長毫不懷疑,倘若這事處理不好,自己的前途也就沒了,畢竟,他是組長,蟑螂和地鼠都歸他管,要說此事不是他指使的,彆人不信啊,確實,連他都不信,可是,偏偏發生了,就是蟑螂自作主張闖下的禍。
地鼠猶豫了一下,深深看了組長一眼,然後,也跟著蟑螂走了,她想留下跟他解釋一番的,那樣就可以跟他多待一會,問題是他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她就沒理由,也不好意思硬留下。
當然,她也知道,此刻的組長很生氣,留下來也不會有好臉給她。
待蟑螂和地鼠走後,組長頹然地坐下了,一大早,如此糟糕的消息,他殺人的心都有,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想當場斃了這個不聽話的下屬。
組長搞不明白,這蟑螂,一個門門功課都優秀的學員,怎麼會有如此新奇的想法,你就是禍水東引,對方也未必會按照你的想法把你要殺的人拉過來當場射殺,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也不會這麼幼稚吧。
還有地鼠,一向以心思縝密著稱,可是,偏偏在這件事上犯了糊塗,為什麼不阻止蟑螂呢,哪怕不阻止,你事先來告訴我一聲也行啊。
蟑螂是個優秀的下屬,問題是他不知道蟑螂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敵意,雖然這家夥還算聽話,但是他能感覺,他隱藏的敵意,似乎不服氣他這個組長。
想了又想,組長決定先等一等,就像蟑螂所說,對方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總不能誣陷吧,再大的長官也得講理不是。
好在是,蟑螂把作案時的衣裳和槍都扔到了大海裡。
這叫死無對證。
可是,組長也知道,有些大人物並不需要證據,尤其是戡亂條例頒布以來,他完全有借口當場擊斃他,至於罪名,甚至都不需要。
組長猶豫了一下,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直接亮明身份,告訴對方,昨晚的事就是個誤會。
其實,昨晚的動靜和槍聲組長不是沒聽到,但是,他並沒有往那方麵想,他還以為是有人意圖刺殺那個高官呢,哪裡會想到竟是自己屬下所為,否則的話,彆說睡覺了,隻怕嚇也嚇破膽了。
“老天保佑吧。”
組長喃喃道,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期望老天保佑的,往往是心裡沒底的。
蟑螂和地鼠怏怏地出了組長的客房,他倆都沒留意,不遠處一雙銳利的眼睛已經盯著他們好久了。
一大早,兩個二等艙的人到頭等艙來,肯定不會是閒逛的。
蟑螂和地鼠都不會想到,他們離開後,小安閃身從走廊的拐角走出來,然後直奔昨晚來過的這間艙房。
既然已經知曉那一男一女就是要暗殺老賀的凶手,小安當然要弄清楚這倆人的身份,是何方神聖。
小安敲了敲門,沒有回應,假如有人看到,他也可以說是找人。
這客輪上船艙的門實在過於簡單,對於小安來說就形同虛設,所以,一下子就被他弄開了。
小安四下裡看了看,確定走道上沒有人後,他閃身進去了。
屋裡兩張床,床頭上兩個行李箱,一模一樣的行李箱。
雖然有鎖,但是對於小安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費勁他就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小安極快地翻了一遍,他竟然發現在皮箱的夾層裡,藏有一本證件,德國特種警察學校的畢業證。
特種警察,其實就是培訓的特務,作為國際上知名的警察學校,培養出來的學生全都是精英。
小安頓時明白了,作為特務,他們弄點毒實在太簡單不過,隻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那壺水老賀隻喝了兩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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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賀得的是腎病,腎不好,他不怎麼敢喝水,也正是因為這個禁忌,他才撿了一條命,否則,敵人的陰謀就得逞了。
這也是意料之內的意外,命該如此。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小馬也會因此遭受不測,好在是老賀先喝的水。
另一個箱子裡也一樣,隻是多的女人的衣服,同樣的,夾層裡也有一張證件,顯然這一男一女是同學,都是德國特殊警察學校畢業的學生。
這一切真相大白了。
作為受政府委派去德國留學歸來的特殊警察,他們接到上峰的命令,中途截殺被他們視為敵人的老賀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他們的手段實在太過一般,除了上不得台麵的下毒和縱火,沒顯得出他們的職業水準,這哪是精英警察啊,簡直就是江湖上的下三濫。
小安收了他們的警察畢業證,然後又原封不動的把他們的皮箱放好,這才出了他們的艙房。
唯一令小安不解的是,他們的配槍呢,要麼帶在身上,要麼藏了起來。
帶槍的特殊警察,這讓小安不敢小覷,要知道德國的這家警察學校可是威名赫赫,這倆人能在這個學校畢業,顯然非同常人可比。
帶在身上還好辦,要是藏起來了,或者扔了,這四周都是茫茫大海,還真的不好辦,除非,你也跟他玩暗的。
小安吹著口哨走了,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底細,他真的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蟑螂和地鼠回到艙房,是地鼠率先發現她的箱子被人動過了。
女人心細,走之前她把箱子外邊的拉鏈留了一個鏈接,現在,卻拉得死死的。
地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蟑螂當然明白什麼意思。
就在蟑螂的注視下,地鼠打開她的皮箱,翻到夾層,然後,兩人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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