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溫文爾雅的孔穎達聽到張牧拿孫女說事,立馬暴跳如雷。
“張牧,你休要滿口噴糞,老夫孫女秀外慧中,久居深閨,如何能愛慕你這種放浪子弟?”
張牧:“……………”
你繼續糾纏這事,那可就有的說了,咱能說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既然想往大了整,那就讓暴風雨更瘋狂一些。
“孔博士,這個可不好說。當年魏王組織詩會,小生有幸見過令孫女一麵。可能,小生說是可能,可能那個時候令孫女就對小生一見鐘情也不一定。好在小生是正人君子,潔身自好,這才沒有著稱大錯。”
“你放屁,老夫孫女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勞什子詩會。”
看到孔穎達氣的跟橫了二畝地老黃牛似的,張牧繼續煽風點火。
“孔博士,這個你說了不算,得找當事人。”
張牧說完轉頭衝早已縮在後麵的李泰問道:魏王,你說說看,當時孔博士的孫女有沒有參加你的詩會?”
雖然張牧知道孔穎達的孫女當時沒有參加詩會,可張牧一點也不擔心李泰那混球會拆自己的台。
李泰是什麼德行,誰能有咱這個穿越者看的清?隻要他想跟他大哥爭位子,就絕對不會得罪咱這個手握重兵,聲名顯赫的姐夫。
李泰不是愣頭青,他知道自己此時是在火上烤。
孔穎達是太學忌酒,年輕官員都從太學出。得罪孔穎達,就等於得罪了所有年輕官員。
張牧手握重兵,又和武將關係莫逆,最關鍵的是,房玄齡,魏征都和張牧關係不錯。
這兩人,自己是一個都不能得罪。不求他們在自己跟大哥爭的最關鍵時刻幫自己,隻要不幫自己大哥就成。
“那什麼,當時我是給孔博士孫女孔嫣然發了請帖。”李泰說到這戛然而止,後麵一句話也不說。
尼瑪,李泰這廝夠雞賊的。直接模棱兩可的把球又給踢了回來。
“孔博士,魏王日理萬機可能記不清了,我是記的清清楚楚,當時令孫女來了。不然可以把令孫女找來,咱們當麵對質,也順便問問她,她是不是仰慕我這絕世的容顏。”
此時孔穎達氣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能把自己閨女找來嗎?深居閨中的大家閨秀,怎麼能拋頭露麵和一個流氓對峙?!
“張牧,你混蛋。”
“孔博士,你這就蠻不講理。你是德高望重的大儒,怎麼能冤枉我?你無憑無據就說我派人往你家院子裡扔糞便,如果大家都可以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昨夜調戲我家隔壁八十歲的老太太?”
“張牧…………你…………你……………”
如果此時不是房玄齡扶著,孔穎達能直接暈過去。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尤其是李世民,又哪裡會不知道這都是張牧搞的鬼?!
此時李世民心裡是幸災樂禍的,孔穎達平日裡可沒少利用他孔老夫子嫡係子孫的身份跟自己過不去。你還不能說他,一說他就是擺出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人家是大儒,打不得,罵不得,最多就是罰俸祿,可人家是傳承少年的大家族,哪裡會在乎這點俸祿?
現在好了,終於有人能治住這老家夥。
這女婿可以,自己最頭疼的兩個老頑固,一個魏征,一個孔穎達,他都能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