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下不像是說謊，再想著這個手下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盧克製陷入了沉思。
這個手下可是自己的妹夫，當初就是因為看上了他的能力，這才將妹妹送到他的被窩裡。錢財隨便他用，女人給他送上門，派他乾的活又是走私違禁品到高麗的肥差，一年不知道貪了多少錢，自己從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在這種情況下，他完全沒有理由騙自己，一點意外都沒有。
可張牧那邊也不容置疑，張牧現在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李老二對他可謂是掏心掏肺，張牧沒理由在這個時候背叛高麗。
而且張牧本身也不差錢，他怎麼可能會出賣大唐？
在大唐沒有受委屈，也不差錢，他張牧就是腦子進水了，也不可能賣軍械給高麗。
他如果賣其他東西過去，也能想的通。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想多賺點錢財，可她賣的是軍械。大家都知道，大唐和高麗之間早晚有一戰。他張牧不可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他賣軍械給高麗就是出賣大唐，就是賣國。
不可能啊，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出賣大唐，他張牧也不可能出賣大唐。
“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老爺，我敢用自己的項上首級擔保，這就是真的，就是張牧賣軍械給高麗。我在高麗那邊也行賄了幾個官員，他們親口告訴我，張牧一共賣了十萬套軍械給高麗。虎賁軍的鎧甲，陌刀，西域高頭大馬。本來我也不信，這是不可能的，張牧怎麼可能出賣大唐？可是後來我暗暗發現高麗確實有將士穿著虎賁軍的鎧甲，騎著高頭大馬訓練，這就錯不了了。虎賁軍的鎧甲，也隻有虎賁軍有，還有西域的高頭大馬，也隻有張牧手下那幫人能弄到。”
聽到這盧克製心裡有了計較，這就實錘了。先不說鎧甲，就說西域的高頭大馬，那也不是誰都能弄得到的。
當初吐穀渾和高昌剛剛被拿下時，自己盧家也想著去西域做馬匹生意，可派出去三波人，不是無功而返就是被土匪搶了，再不濟也是杳無音訊。
至此，西域的馬匹隻有張牧能搞的到。
現在高麗突然有了西域的高頭大馬，還很多，除了張牧，還能是誰？！
還有那鎧甲，如果高麗人隻是有一套兩套，那還有可能是高麗人偷的，搶的，坑蒙拐騙弄到的。可人家現在是成建製的擁有鎧甲，那隻能說有人賣虎賁軍軍械給高麗。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高麗人都知道，邊境線上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之所以還沒有傳回大唐，就是因為張牧位高權重，誰敢說這個？估摸著得再有一年半載，才能傳到長安城。”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其他幾個家族的人知不知道這事？”
“他們肯定知道，他們那幾家誰也沒閒著，都在高麗有生意。也都派人到高麗去打點，他們肯定都知道這事。”
聽到這，盧克製大為放心。“去吧，這件事你不要再過問，直接回高麗。去把高麗那邊的生意掃掃尾，然後回來。記住了，過年之前一定要回來。”
“老爺，你是說年後大唐會動手？”
聽到對方問這話，盧克製很是不滿。“不該問的不要問。”
當天晚上，盧克製召集六位家主天下樓喝酒。據知情人說，這次六位家主喝酒非常和諧，氣氛非常輕鬆。
第二天，世家報紙率先刊登這事。
一時間整個長安城都知道張牧私自售賣報紙給高麗的事。
此時的李世民正在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