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還在這？”
“程老將軍，不是你讓我們過來的？”
“我是讓你們過來會合大部隊一塊趕回去。”
“趕回去乾嘛？這不是剛好十裡嗎？”張牧說完，王玄策趕緊湊過來。
“程老將軍，不會錯的，這確實是十裡，末將昨夜派人騎馬反複測量過。”
聽到張牧和王玄策這話，程咬金氣的直接一人給了一腳。
“你們想什麼呢？這可是十裡路，你還真想讓陛下帶著文武百官出城十裡迎接你們？出城十裡迎接隻是嘴上說說，你們還真當真了？一點也不上道。趕緊的，陛下帶著文武百官往這趕，已經累的不行，腳都要磨出血泡來。”
…………
看到程咬金想折返回去，張牧趕緊追問。“程叔叔，我記得當初我們虎賁軍出征高昌回來時，陛下確實出城十裡迎接，這次怎麼不是？”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那次是你們虎賁軍獨自出征，可是帶了不少錢財。這次出征高麗，是陛下禦駕親征。中途陛下回來時，可是把錢財都帶了回來，現在陛下哪裡會那麼著急？”
張牧：“……………”
都是特麼的不見兔子不撒鷹之輩，沒一個簡單的。
當張牧帶著眾人趕到距離長安城隻有半裡路之地時，李世民和文武百官正臉色鐵青站在那。
張牧知道，絕對不能跟這幫人撂臉色，畢竟最終解釋權在人家手裡。
接下的事，那是無聊透頂。
孔穎達拖著老胳膊老腿的拿著一份連夜精心打磨的稿子在那搖頭晃腦誦讀，各種引據經典，推古論今，之乎者也，聽的眾人昏昏欲睡。
瑪德，這幫老學究，就喜歡弄這些他人聽不懂的東西。好像被他人聽懂，會很沒麵子一樣。
已經老的不成樣子的孔穎達，沒讀兩句就得停下大喘氣，等得讓人身心交瘁。
此時可是臨近過年，三九寒冬天氣，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冷空氣跟不要錢似的，眾人凍的直哆嗦。
要不是因為這老家夥的孫女用起來還行，張牧早就開始罵娘。
張牧轉頭看了眾人，虎賁軍中大多都是兩句話不說就問候對方老娘的人，誰能聽懂這個？
程處默他們幾個不用說，都是長安城裡的二世祖。四個家夥在學堂裡為了倒數第四的位置你追我趕很多年，此時定然是一臉懵逼。
席君買，薛仁貴，薛萬徹更是白扯。你讓他們提刀砍人，他們一個頂倆。你讓他們讀書，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王玄策雖然相對來說有文化，可此時也是眉頭緊皺，一臉懵逼。
讓張牧意外的是，烏鴉那王八蛋竟然一副聽懂的模樣，跟著孔穎達的節奏搖頭晃腦，還一臉享受。
沒理由啊，這廝是什麼底子，自己一清二楚，就是嶺南小混混，鬥大的字都不識一個，他怎麼能聽得懂？
“烏鴉，你能聽懂孔博士讀的是什麼？”
“聽不懂。”
“那你怎麼跟能聽懂似的？”
“大帥，他不是你府裡孔嫂子的爺爺嗎？這麵子得給吧？能不能聽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能聽懂的覺悟。”
……………
“有道理！”
不得不說，烏鴉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