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丹陽公主府,薛萬徹身披鎧甲,手提紅纓槍,步伐堅毅出門。
“薛萬徹,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彆看現在是虎賁軍在要軍餉,實際上就是張牧和長孫無忌在博弈。他們一個是當朝國舅爺,老牌權臣。一個是雙料駙馬,後起之秀。你們虎賁軍圍堵兵部衙門,就是大唐權臣新老交替,張牧和長孫無忌之間的博弈。你也不想想,為何虎賁軍圍堵兵部衙門已經快一天了,兵部尚書李績還不出麵?你以為李績是愣頭青,看不出來?人家李績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讓長孫無忌和張牧鬨騰去。等他們鬨結束了,誰勝利,就出麵支持誰。人家都是躲的遠遠的,可你倒好,竟然往上湊。”
聽到丹陽這話,薛萬徹停下腳步。
“丹陽,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也明白。我薛萬徹能夠活到現在,說明我不是傻子。以前我在長安城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誰都不搭理我,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黑暗時刻。如果不是張牧,我現在還是碌碌無為,沒人會用我。可是張牧來了,把我帶進虎賁軍,讓我的本事得到淋漓儘致的發揮。現在虎賁軍有難,我能躲開嗎?”
“薛萬徹,姑奶奶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年玄武門之變時……………”
“不要說了,我至今都不後悔。當時我是前太子府的人,秦王府打太子府,我自然是要帶兵攻打秦王府。吃裡扒外的事,我薛萬徹這輩子都不會乾。你知不知道現在圍堵兵部的人是誰?那我的兄弟。你知不知道虎賁軍為何能無往不利?就是因為我們彼此信任對方。在戰場上,我們可以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後背交給對方。打東突厥時,對方有一神箭手折豎,箭法超群。如果不是薛仁貴在關鍵時刻出麵,我早就死在他手中。現在薛仁貴正在跟金吾衛對峙,我能不去?”
看著薛萬徹步伐堅毅離開,丹陽公主直接傻眼。
“薛萬徹,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就彆回來。”
聽到丹陽這話,薛萬徹再次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丹陽。
“丹陽,你我夫妻一場。自打成親以來,我薛萬徹自認為不曾負你。如果因為我顧念兄弟之情,你就趕我出家門,那我隻能說,我薛萬徹真心喂了狗。”
此時丹陽是真真慌了神,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才是他薛萬徹最親的的人,他薛萬徹怎麼能為了外人遠離自己。
“薛萬徹,我丹陽這輩子沒有求過人,現在我求你彆去。你不懂長孫無忌的陰險,他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現在他帶著一萬金吾衛就在兵部衙門,你去了必將與他為敵。你捫心自問,你能是長孫無忌的對手?”
“富貴險中求,誰的成功不是拿命博回來的?這次如果我不去,以後我在虎賁軍怎麼立足?我去了,有可能會死在那。可我不在乎,當年玄武門之變時我就應該死去。”
“薛萬徹,我不能沒有你。雖然這家叫丹陽公主府,可我知道,這個家是你撐起來。沒有你,這個家要散。”丹陽說到這已經哽咽,徑直衝過去抱住薛萬徹。
“相公,求你了,你彆去,我現在就伺候你。無論你用什麼招式,我都滿足你。就算是你最喜歡那招,都行。”
丹陽一邊說一邊用她最柔軟的部位磨蹭著薛萬徹那如同高鐵般手掌。
聽到丹陽這話,再感受著手上的溫柔,薛萬徹明顯心動。可也隻是那麼一會,薛萬徹最後狠狠用力後,還是義無反顧大步流星走開。
看到薛萬徹不為自己溫柔所動,徑直翻身上馬,丹陽一邊拉衣衫遮擋住自己的柔軟一邊衝薛萬徹哭著喊道:
“相公,你一定要回來,我在家等你。”
……………
就在程咬金他們四人和王玄策,席君買帶的四萬虎賁軍,還有薛萬徹快馬加鞭趕往兵部衙門時,兵部衙門這邊的對峙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李君羨滿腦子想的都是平息這件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薛仁貴和程處默他們也想著這件事不能惡化下去,帶虎賁軍進城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雖然沒有穿鎧甲,沒有帶兵器,可畢竟是進城了。
如果沒出事,還可以說是為了討要軍餉過年,迫不得已。
一旦出了事,那就是無從解釋之事。
就這樣,一萬金吾衛和五千虎賁軍同時站住,誰也沒有打仗的意思。
甚至有熟識的人還互相打招呼,湊近一起聊天吹牛逼。
看到這,長孫無忌急的不行。
這特麼的不是完犢子了?自己妹妹年紀大了,在立政殿萬一遭受不住摧殘,舉手投降,等李世民過來,自己豈不是白忙?
想到這,再看著麵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藏霸天,長孫無忌心裡有了答案。
“霸天,就是他們,他們跟老子過不去。”
聽到長孫無忌這話,藏霸天直接走向長孫無忌手指的薛仁貴他們虎賁軍。
藏霸天跟著長孫無忌這些年可謂是風光無限,他把誰放在眼裡過?
雖然虎賁軍這幾年大殺四方,可是在藏霸天眼中,那是虎賁軍運氣好,有上陣殺敵立功的機會。如果他藏霸天也有這機會,成就一定比薛仁貴他們大。
想到這,再加上長孫無忌的授意,藏霸天單槍匹馬衝到虎賁軍陣前:
“有沒有帶種的,出來決一死戰。”
此時虎賁軍所有人都會愣住,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愣頭青。
在虎賁軍眾人眼中,藏霸天就是跳梁小醜,誰會把他當回事?
“怎麼?虎賁軍都是沒卵子的軟蛋?”
薛仁貴是什麼人?哪裡能受得了有人在自己麵前大喊大叫?
“報上名來,我薛仁貴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麵對薛仁貴,藏霸天一點也不怵。“你就是虎賁軍薛仁貴?不錯,還有點血腥。來,出來比劃比劃。”
看到薛仁貴出列,藏霸天大喜。
“我先說好,我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既分勝負,也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