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見得？”對於武媚娘的質疑，張牧很是不解。
“老爺，我覺得還是把水陸法會的地點放在城外比較合適，比如虎賁軍的軍營那。丐幫人走了，場地正好空下來可以用。”
“媚娘，咱們開水陸法會的目的是賣瓷器。把地點放在城外虎賁軍軍營那，城裡人會有幾個人去？時間是晚上，黑燈瞎火的，又是出城，路途遙遠。法會結束，城門都已經關閉，城裡人哪裡會去？現在大多數有錢人還是住在城裡，我們瓷器生意的客戶主要還是城裡人。”
“老爺，可把法會地點放在朱雀大道也不合適。你想想看，朱雀大道是在長安城內，雖然說朝廷沒有規定，不讓在朱雀大道上辦集會，可朱雀大道一直都是金吾衛的地盤。你現在把開水陸法會的地點放在朱雀大道，就沒想過金吾衛會找你麻煩？你也彆指望曹彪，他在金吾衛地位遠比不上李君羨。”
“沒事，李君羨不是那樣的人。”
看到張牧如此有信心，武媚娘趕緊繼續提醒。
“老爺，你彆忘了，現在的金吾衛是最窮的部門。李君羨不懂得變通，底下兄弟都有意見。這次你把法會地點放在他的地盤上，等於是給了李君羨一個動刀割肉的機會。窮了那麼久，貧了那麼久的李君羨哪裡會放過這次機會？我敢肯定，李君羨會收錢才放大家過去參加水陸法會。”
“媚娘，雖然你說的有道理，可我還是相信李君羨不會乾那種殺雞取卵的事。”
張牧話音剛落，曹彪衝了進來。
曹彪是曹芸熙乾兒子，又經常來，府中小廝都認識，也沒人攔他。
“彪哥，你這麼著急，有事？”
“小牧，剛剛李君羨下了命令，說是後天晚上朱雀大道戒嚴，要把整個朱雀大道都封起來。想進去參加水陸法會，每人十文錢。”
“臥槽，李君羨那叼毛能不能有點腦子？老子前腳剛剛說他不會乾殺雞取卵的事，他後腳就乾了？”
看到張牧暴跳如雷，武媚娘趕緊提醒。
“老爺，你得趕緊想想辦法，如果真讓他這麼整，這水陸法會的影響力定然大打折扣。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選，咱們說服李君羨，咱們換地方。”
換地方是不可能換的，寸土寸金的長安城裡已經建滿房子，隻有朱雀大道上有寬闊的空地。
想到這，張牧直接出門，跟著曹彪去見李君羨。
“妹夫，你不了解李君羨那人，太固執，不然我們金吾衛也不能窮成這樣。你想說服他，那是比登天還難。”
“彪哥，事在人為，就李君羨那鳥人，我一拿一個準。”
看到張牧如此有信心，曹彪哪裡還會說什麼？一門心思的等著看張牧吃癟。
到了金吾衛大本營，李君羨正在跟金吾衛一幫偏將布置收費的任務。
看到張牧過來，李君羨三言兩語打發手下小弟。
李君羨也知道張牧此時有求於自己，看到張牧過來，鼻孔朝天，不可一世。
“老李，挺嘚瑟啊。”
“那也沒有沐國公嘚瑟。沐國公，你家財萬貫，手下的兄弟也都吃香的喝辣的。現在我們金吾衛終於有個賺錢的機會，你總不能攔著吧？”
聽到李君羨這話，周邊的一些金吾衛兵痞立馬虎視眈眈的看著張牧。那意思很明顯，你是不是國公爺咱們不管，你如果敢攔著我們發財，那絕對不好使。
“老李，這個我知道，所以，我過來教你怎麼賺錢。”
“這個還用你教？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弄水陸法會，聲勢造的如此之大，過來的人應該不少吧？我隻要把朱雀大道一封，收過路費就夠了。”
“那如果因為你收費，大家不來呢？咋整？”
“那是你的事，我著什麼急？水陸法會是你搞出來，跟我們沒關係。有人參加，我們就賺點錢。沒人參加，我們就看熱鬨，無所屌謂。”
“老李，你這就不對了。咱們的目的是賺錢，又不是慪氣，你攪和黃了水陸法會，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再一個，袁國師的名聲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以為收費是跟我過不去？那是在跟袁國師過不去。”
“張牧，你少跟我繞圈子，這件事是你引起，我就拿捏你，咋滴？怕沒人參加水陸法會，你自己出錢給大家夥買票啊。”
張牧：“……………”
操，合著這王八蛋是在這等著呢。
瑪德，李君羨你等著，可千萬彆落我手裡。
“李君羨，你特麼的是好賴話都聽不出來是吧？你收百姓的錢，會招來罵名，就算你得到錢財，也用的的不安心。”
看到李君羨不吱聲，沒有剛剛的囂張氣焰，張牧繼續說道：
“我給你支一招，明天你彆收百姓的錢，那會遭受罵名，你收商戶的錢。”
“怎麼收？商戶的店鋪就在朱雀大道邊上，難道我上門搶？”
“老李，你怎麼這麼傻？你不會把我辦水陸法會的地方給圍起來？剛剛你還說要攔起來收錢，現在就忘記了？你們金吾衛也有一萬兄弟，現在距離後天晚上水陸法會開始還有兩天兩夜的時間。你們加班加點的攔，弄點樹枝，木板什麼的。也不用太嚴密，有個意思就成。到時候讓你一萬金吾衛兄弟分散開站崗，水陸法會現場的人員進出必須走正門。”
縱然張牧說的已經很詳細，可李君羨還是一頭霧水。
“這樣怎麼收商戶的錢？”
“老李，我真想把你的腦袋劈開，看看裡麵裝的是漿糊還是小米粥。水陸法會的現場都圍起來了，那麼多人在裡麵，他們得消費吧？現在天熱已經熱起來，那麼多人聚在一起，會口渴吧？會餓吧？得吃喝吧？還有，這是袁國師第一次開水陸法會，到時候肯定很多人拖家帶口，拉著親戚一起前去。親戚嗎？互相見麵都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到時候看到彆人家買吃的，買喝的，他們能不買？尤其是有孩子在，孩子能不眼熱其他孩子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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