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主,實不相瞞,就衝你這藏著掖著的態度,依照我的性格,我斷然不會搭理你。可看在薈兒的麵子上,我不計較這些。瓷器的生意,你不要做。”
聽到張牧這話,盧克製很是失望。
“沐國公,實不相瞞,私底下我們也商量過這事。當然,我也不瞞你,在你的瓷器店鋪剛開張時,我們就派人到景德鎮去打聽。想在景德鎮開瓷器工坊,不是太難,隻要有錢,定然能開起來。”
“那你去開啊,問我乾嘛?”
“沐國公,你跟我家薈兒這事已經成事實。我是你老丈人,這個你不反對吧?”
看到張牧不吱聲,算是默認,盧克製這才繼續說道:
“沐國公,有些事呢,越是順利,就越危險。這些年,你沐國公走過的路,哪條路不是寸草不生?現在瓷器生意這麼火爆,以你沐國公的脾氣,怎麼可能給他人留機會?景德鎮以前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誰也不把那當回事。如果不是你,誰知道那地方的泥巴可是燒製瓷器?這麼說一句,景德鎮就是沐國公你的大後方,你怎麼可能允許他人染指?可現在的事實是,景德鎮那確實有管理漏洞,想在那開瓷器工坊,沒難度。”
“盧家主,你的意思我懂。剛剛你也說了,我與你家薈兒已成事實。現在我就用女婿的身份跟你說一句,瓷器的生意,彆碰。”
“沐國公,能不能說一下原因?”
“彆問了,我已經說的夠多。如果你不信,那就去景德鎮開瓷器工坊,我無所謂,就是多收割一家和少收割一家的事。”
張牧說完,看著盧克製有再次開口的意思,立馬起身。
“盧家主,今天我是儘興得很,非常滿意。我跟你說的話,也是句句值千金。你剛剛也說了,這些年我有過的路,寸草不生。可景德鎮突然生草了,這是為什麼?草不但能養牛馬,還能燒死人。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斟酌著來,走了。”
“沐國公,你的意思我懂了,”
看著張牧起身往外走,盧薈緊緊跟著。
到了門外,盧薈拉住張牧的手。
“夫君,剛剛你不該告訴我爹實情。我知道你在景德鎮那下了一個套,就等著那些眼紅的人往裡鑽。現在你的這事告訴我爹,他萬一把這事告訴另外的世家家主,你豈不是白忙?”
“不可能,你爹怎麼可能把這事告訴其他家主?現在世家早就分崩離析,各自有各自的全盤。你爹是想當老大的,他巴不得其他幾家倒黴呢。隻要其他幾家倒黴,誰還能跟他爭老大的位置?在這種情況下,你爹怎麼可能把實情告訴其他幾家?”
“那也不能跟爹說,就得讓他上當,把他的錢都賺過來。反正他的家業都是給大哥,也不會給我。還不如給坑過來,這是我們家的錢。”
張牧:“………”
造孽啊,盧克製這廝到底是造了什孽?竟然養了這麼個漏風的小棉襖。
世家的姑娘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現在還吃在娘家,喝在娘家,就想著算計娘家,這心得多狠?
想到這,張牧莫名的擔憂。可一想到府裡有武媚娘坐鎮,立馬又放心不已。
你再牛逼又怎樣?你難道還能翻出女皇的手掌心?!
“你就不怕把你爹給氣死?”
“放心,我爹還年輕呢。前兩天他剛剛買了幾個十一二歲丫頭收入房中,天天夜裡精神的很。”
“你娘就不生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對於男人來說,食色性也,天經地義的事。我爹想著買丫鬟說明身體好,買年輕貌美的,說明沒有老糊塗,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