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牧不像是開玩笑，馮起立馬衝張牧行了一禮。
“全憑沐國公栽培。”
“馮兄弟，我栽培是一方麵，你自己也要努力。你來見我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在丐幫該乾嘛還乾嘛。還有，人機靈點，腦子活一點。還有，你記住一點，以後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沐國公，我懂，以後要低調。正所謂人如其名，名如其聲。低調就從名字做起，我這名字不好，馮起，起來，這太高調。我以後就不叫馮起，我在家排行老七，以後我就叫馮七。”
馮起說完，兀自不滿意自己的決心。然後直接從胸口掏出一把匕首，將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給割了下來。
“沐國公，這就是我的決心，以後我就是九指乞丐馮七。”
張牧：“……………”
“那什麼，馮兄弟，你這………這………也太莽撞了。”
“沒事，這都是小場麵，我有十個指頭呢，還可以割九次。”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嚇到我夫人了。”
馮七：“…………”
“沐國公，說起來，還真疼。流了這麼多血，得補補。我最喜歡吃雞了，我記得剛剛你家飯桌上有隻整雞，是不是…………”
“去，那去吧，送給你了。”
聽到張牧這話，馮起又給張牧行了一禮，然後衝到飯堂，拿起那隻整雞，一邊啃著雞大腿，一邊捂著受傷的手轉身出門。
回去的路上，馮起一直想著剛剛張牧最後叮囑自己機靈點，腦子活一點，到底是什麼意思。
思來想去，馮起都毫無頭緒。最後，馮起想到張牧一開始說的那句話：姓馮的更適合做丐幫幫主。
想到這，馮起也顧不上手疼，直接回去把幫中姓馮的兄弟身上布袋子，不管多少，全給撤了。
馮起走後，武媚娘疑惑衝張牧問道：
“老爺，你派了誰在祿無影麵前？”
“沒，我沒派誰在祿無影麵前。怎麼？你怎麼這麼問？”
“那你為何篤定祿無影不會反你？彆忘了，祿無影以前就是土匪頭子，被你打的隻剩下光杆司令，最後沒法子才投靠的你。現在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保不齊他就會鋌而走險。隻要你死了，那丐幫就是他的。”
對於武媚娘這話，張牧很是不屑。
“我之所以如此有底氣，那是因為我了解人性。”
“人性？”
“媚娘，問你一個問題。徐東升和孟中有，你知道吧。他們都是五俠鎮人，年紀相仿，從小穿開襠褲長大，關係好的不得了。可是後來孟中有跟著我，事業越乾越大，徐東升呢，毫無起色。在長安城沒乾出成績，第一次到江南，還是沒好處成績。然後他們關係不好了，這是為何？”
“因為徐東升嫉妒孟中有。”武媚娘說的很是鄙夷。
“沒錯，就是嫉妒，當然，也可以說是人性。如果人不會嫉妒陌生人，也不會嫉妒跟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陌生人發達了，跟自己沒關係，不會妒忌。比自己地位高的，會覺得人家發達是理所應當，自然也不會妒忌。可一個跟自己平起平坐，又認識的人，突然卻發達了，那肯定嫉妒，說不定還得背後捅刀子，徐東升和孟中有就是這樣。”
“老爺，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祿無影，福不來，飛天鼠，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和當初徐東升，孟中有一樣。現在雖然祿無影是丐幫幫主，福不來，飛天鼠是副幫主。雖然職位有高低，可因為有我在，他們三人的權力差不多，不存在誰壓著誰。可如果我死了，那祿無影就是幫主，飛天鼠和福不來這兩個副幫主加一起，也抵不過一個幫主。再一個，福不來和飛天鼠會不會擔心祿無影鏟除異己，將他們兩個給弄消失？畢竟沒有我，祿無影是丐幫幫主。再沒有福不來和飛天鼠，那丐幫就徹底是祿無影的。”
“老爺，你的意思是飛天鼠和福不來不會同意祿無影殺你？”
“絕對不會同意，飛天鼠和福不來不是傻子，他們能想到這點。現在雖然祿無影是還幫幫主，可因為我提高了副幫主的權力，隻要飛天鼠和福不來有一個不同意這事兒祿無影就不可能調動幫中高手對於你動手。畢竟如果祿無影真的掌控了丐幫，福不來和飛天鼠就會羨慕嫉妒恨。既然自己掌控不了丐幫，那一定也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掌控。平起平坐的兄弟，還是得平起平坐，這樣自己心裡才舒服。”
聽到張牧這話，武媚娘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
“老爺，我明白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篤定祿無影不會對你動手。”
“沒錯，我們能想到這事，福不來和飛天鼠也能想到，祿無影更能想到。人永遠不可能跟一開始跟自己平起平坐，後來突然發達的朋友繼續做兄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除非要麼有一天自己也發達了，又平起平坐。要麼有一天發達的朋友倒黴了，再次平起平坐。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再次做兄弟。比如孟中有和徐東升。現在徐東升因為瓷器站了起來，不是和孟中有和好如初了？”
“老爺，世人都說誰誰誰，什麼世界第一。今天我也可以這麼說一句，論看透人性，老爺你是天下第一。”
張牧：“………………”
你說這個，咱不跟你強，畢竟咱可是兩世為人，有先天性優勢。
………
接下來的日子，張牧依舊在忙著屈無影的婚事。
人家的婚事，從相親到成親，都得一兩年。屈無影這從相親到成親，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太急。
新房的布置，家具的購買，酒席的準備………各種繁瑣事一大堆。
好在蕭家不在乎禮節，張牧也省了不少事。
雖然知道東島人要月底屈無影成親時才會動手，可誰也不能保證那幫王八蛋不會狗急跳牆，著急動手。
為了自己的小命，張牧走到哪，就把大聰明和小聰明帶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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