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薛仁貴，席君買，薛萬徹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如果讓他們帶一萬裝備精良的虎賁軍前往地方，那他們就是一方諸侯，沒人能壓得住他們。可是不帶兵又不行，四萬虎賁軍還是在長安城，結果沒有改變。”
長孫無垢思索片刻，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讓他們每人帶五千虎賁軍離開，即刻離開。這樣一來，長安城隻剩下兩萬虎賁軍。我們手裡有好幾萬守城兵，還有各地國公府的府兵，有這些兵在手裡，兩萬虎賁軍沒有勝算。再加上張牧沒有反叛之心，薛仁貴他們又被調走，虎賁軍剩下的兩萬人定然翻不起風浪。”
“有道理，朕這就去下旨。把薛仁貴他們四人調出去，分彆調到益州，嶺南，山東，東突厥。”
“二哥，等一下。”李世民走到立政殿門前，又被長孫無垢攔下。
“為了防止薛仁貴他們抗旨不遵，在下聖旨前要把小牧請到宮裡來。就以前幾日你打了長樂，心裡過意不去，請小牧帶著長樂，豫章，還有孩子過來吃飯，緩和關係為借口。這樣一來，就算薛仁貴他們抗旨不遵，貿然進城，也見不到小牧。等薛仁貴他們帶五千虎賁軍走了，我們再放小牧出宮。到那時，整個局麵都在我們控製之下。”
聽到長孫無垢說完，李世民淡然一笑。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
張牧府邸，門頭沐國公府的匾額已經換成萬年縣男府。
張牧坐在書房書房麵無表情思考著何時離開之事。
“老爺，還在想呢。”武媚娘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有事？”對於武媚娘進來，張牧臉上有些許期待之意。
“老爺，有沒有想好什麼時候走？”
“我正在想這事呢，我們是直接走還是先去跟陛下打個招呼？照理是要打個招呼，娶了他兩個閨女，再不告而彆，總覺得不妥。”
“老爺，事情很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縱然陛下身在局中想不到一些事，可你宮中那位丈母娘不是省油的燈，她不可能想不到。”
“什麼事？”
“虎賁軍啊，陛下一天降一級的降你爵位，虎賁軍怎麼想？薛仁貴他們怎麼想？縱然陛下被眼前之事蒙蔽的眼睛想不到，可皇後娘娘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聽到武媚娘這話，張牧大吃一驚。
“媚娘，你的意思是陛下準備對薛仁貴他們的動手？”
“那倒不至於。薛仁貴他們幾個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現在大唐武將又青黃不接，全指望薛仁貴他們幾個，陛下舍不得動他們。”武媚娘說到這，話鋒突轉。
“但是，他們手下掌控四萬虎賁軍，本就是個麻煩。陛下是從玄武門之變上的位，沒人比他更清楚軍隊的重要性。我猜想，陛下會下旨將薛仁貴他們幾個調走，而且會帶一部分虎賁軍一起走。當然，也不可能是全部，至少一半。”
武媚娘的意思，張牧秒懂。
雖然虎賁軍是自己一手打造，可到底還是大唐的軍隊，認李世民那張聖旨。
“老爺，現在岔路口出現在你麵前。如果你想和陛下魚死網破，現在出城調動虎賁軍還來得及。如果你不想和陛下魚死網破，現在出城和薛仁貴他們告彆也還來得及。”
“來不及？什麼意思？”
“老爺，我了解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也了解我。如果奴家沒猜錯，皇上很快就會請你進宮。好讓薛仁貴他們得到聖旨後，找不到你，隻能無奈聽從聖旨被調出去。現在宮裡還沒人過來，說明皇後娘娘在給你時間，給你出城的時間。當然，也是給奴家時間，讓奴家有時間給你講明一切。”
武媚娘說完，意猶未儘看著張牧。
皇後娘娘對你可真放心，竟然給你時間讓你出城，她就不怕你出城後跟她們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