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根基乃修行之大事,趙庭芳不僅是你的弟子,還是我們真一門的門徒。”
原以為師尊發話了,宗主和長老們都會不提為自己重塑根基的事,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庭芳看向說話的長老,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女子,身穿青色道袍,手持佛塵,神色認真嚴肅,臉上正氣十足。
不是趙庭芳內心有意不敬,但這副打扮,跟她小時候看的誌異小說中的滅絕師太,真的很像。
葉紅衣掃了一眼眾人,發現不管是身為宗主的張中正還是其他八名長老,眼神流露出來地意思跟那名女長老說的一樣。
葉紅衣也是終於感受到老派正道修士的倔強了。
麵對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了,隻能稍微動用一點武力了。
“我說,小芳根基的問題,不用你們操心。”
“轟!”
葉紅衣的話化作一股威壓向著張中正等人壓去,張中正等人感受到這股威壓時,臉色驟變。
這股威壓浩瀚如海,他們就好像滄海一粟,隨時都會被滔天巨浪掀翻。
“閣下還請住手,為趙庭芳重塑根基之事,我們不會再提了。”張中正艱難地開口,強大的威壓,讓他和其他長老幾乎都要跪下來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
葉紅衣輕哼一聲,威壓頓消。
張中正他們臉色尷尬,但眼神也充滿無奈,他們的想法有錯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以神藥重塑根基,現在竟然被嫌棄了。
難道時代變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誰是陳輝?”
葉紅衣開口問道。
她從於神輝的記憶中得知隱藏在真一門的臥底是一個叫做陳輝的男子,至於長相以及年齡,於神輝的記憶中並沒有,想要找到陳輝,還是得從真一門的高層入手。
“閣下尋找陳輝,難道……”
眾人不由想起臥底之事。
“沒錯,邪教安插在我們真一門的臥底,就叫陳輝。”趙庭芳挺了挺胸膛,自豪地說道。
這可是她和師尊查出來的,雖然主力是師尊,但她不也是幫了一點忙嗎?
“花長老,你查一查門內所有叫陳輝的人。”張中正對之前那名開口的女長老說道。
“是。”花長老點頭回應,隨後拂塵一掃,一枚玉符出現她麵前,她一抹神念進入玉符中,沒多久,就已經找到想要的結果了。
“回宗主,門內叫做陳輝的一共有三人,一人是今年剛剛進入外門的弟子,第二人則還是一個不到三個月的嬰兒,最後一人,便是馮長老手底下的陳執事。”
花長老說道。
而馮昆侖早在聽到陳輝這個名字時,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萬一真的是他手底下的陳輝,那他也難逃其咎,最不濟,也落下一個識人不明的罪名。
但三個人,最大的概率,就是他手底下的陳輝。
一個今年才入門的外門弟子,顯然接觸不到核心秘密;另外一個隻是一個三個月不到的嬰兒,要說是臥底那就貽笑大方了。
思來想去,唯有他手底下的陳輝。
他作為門內全權負責弟子外出曆練的長老,手底下的執事自然是最有機會知曉外出弟子的一切行蹤。
不過馮昆侖還是有一些難以置信,因為陳輝已經跟了他已有一萬多年之久。在這一萬多年來,一直與邪教鬥爭,死在陳輝手中的邪教修士,數不勝數,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會是邪教的臥底。
“你手底下的陳輝,壽元如何?”
這時,葉紅衣忽然問道。
馮昆侖一愣。
陳輝是一名超凡境修士,在長生物質充裕的大世界中,超凡境修士的壽元可達兩萬年。現在算算,陳輝的壽元已經沒多少了,最多隻剩幾百年,若是修為在這幾百年內不做突破,就會坐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