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
回到自己修煉的洞府,韓飛宇這才稍微安下心神,隨後又咬牙切齒地說道:“明明是我先拿到的小鼎,萬龍仗著碧血門勢力強大竟然想要強取豪奪,現在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活該死無全屍。隻可惜……”
想起那方小鼎,韓飛宇就一陣心疼,雖然殘破了,但蘊含仙金,隻要他拿去拍賣場進行競拍,便會有無數修士為了仙金而高價競拍,他以後修煉的資源也不用愁了。
“希望他們不要怪我,我當時也是彆無選擇。”
想起自己禍水東引,韓飛宇眼神閃過一抹愧疚,但這就是修仙界,為了活命,彆說犧牲幾個陌生人了,就算是親兄弟也有可能為了一件寶物鬨掰,想要致對方於死地。
“這裡環境不錯。”
就在韓飛宇放鬆心神時,突然出現的聲音讓他立刻緊繃了起來。
“誰?”
韓飛宇低喝一聲,眼神緊緊地看向洞口方向,腳踏七星,隻要有危險,他隨時都會引爆洞府內的陣法,隻是下一刻,他就感覺事情大不妙。
他與洞府陣法的聯係,竟然斷了?
怎麼可能?這可是自己親自布置的陣法,陣眼就在自己身上,陣眼沒壞,陣法怎麼可能和自己失去聯係。
不信邪的韓飛宇想要利用陣眼引爆陣法,可卻不管他怎麼做,洞府內的陣紋黯淡無光,沒有絲毫動靜。
“小子,我們才剛剛見過麵,你就忘了?”
話音落下,一行六人出現在韓飛宇麵前。
“布置這陣法的人,手法有夠粗糙的。”吳良不屑地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那些陣紋,竟然就刻在表麵,哪怕是凡人都能看見這些陣紋。
韓飛宇臉色憋的通紅,這些陣法都是他布置的,他作為一介散修,能夠單獨布置陣法,在他看來已經是足夠自豪驕傲的事了。
“臭小子,現在認出我們了嗎?”
李北飛看著韓飛宇。
“噗通!”
韓飛宇當機立斷,跪了下來,說道:“之前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幾位前輩,還望前輩大人有大量,饒過晚輩。”
“饒過你一次?”
幾人都被韓飛宇的話逗笑了、
白亦飛說道:“若不是我們還有兩分實力,你剛才的行為就已經讓我們陷入死地,你現在還有臉讓我們饒過你?”
“這……幾位前輩這不是沒事嘛!”
韓飛宇說完這句話,臉色通紅,就連自己都覺得這句話太過無恥了。
“跟他廢話那麼多乾嘛?直接殺了就好。”玄冥子殺意凜然地說。
韓飛宇大驚失色,連忙磕頭求饒。
“懇求幾位前輩饒我一命,我身上大仇未報,還不能死,求前輩們饒我一命,求前輩們饒我一命……”
“砰!”“砰!”“砰!”……
韓飛宇磕頭的頻率很高,不算太開闊的洞府內不斷響著他磕頭的回音,沒一會兒,韓飛宇的額頭已經磕爛,甚至可以見到他的頭骨。
哪怕如此,韓飛宇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磕頭磕得越來越重。
“你大仇未報與我們何乾?”李北飛語氣幽幽地開口,不為所動。
韓飛宇動作一滯,隨後繼續不斷磕頭,口中念著“求前輩們饒我一命”的話。
可李北飛幾人依然不為所動。
他們早就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不說已經達到鐵血心腸的境地,但也不會憑借韓飛宇這番表現就將剛才的事揭過。
韓飛宇內心越來越絕望,到最後他自知李北飛不會放過他們,不由呢喃道:“娘子,我無能,不能為你報仇,這就下去找你團聚。”
說完,韓飛宇高高舉起自己的手掌,運起十成的實力,然後往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此掌若落下,韓飛宇絕對身死道消。
“等下。”
就在這時,李北飛開口了。
韓飛宇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停了下來。
李北飛說道:“你說大仇未報,是為了你的道侶?”
韓飛宇點點頭。
“說說怎麼回事。”李北飛道。
韓飛宇眼神閃過一絲希冀,他連忙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聽起來十分狗血,但發生在修仙界又十分合理。
韓飛宇與他的道侶原本是青梅竹馬,可大婚之夜,一個路過的修士見韓飛宇的道侶資質上佳,不由分說就將人擄走。
而韓飛宇便踏上了尋妻之路,一路以來,修煉了數百年,終於修到了涅盤境,而他也打探到當初擄走他妻子的人的行蹤,竟然是一方勢力的道子。
而講到道子時,李北飛幾人不由將目光看向李若愚。
李若愚對此則隻翻了一個白眼,道子隻是道聖宗給他的一個稱號,又不是他的專屬稱號,諸天萬界自稱道子的多了去了,難道他們闖的禍都要算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