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則誠心誠意地道:"總長,您千萬彆這麼說,幫助您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說完這句話,丁力又提醒張景惠道:"總長,其他那三個人,一定要讓他們管牢自己的嘴,這事兒在鄭孝胥倒台前,一定不能露出來,否則日本人追究起來,可是一件大麻煩啊!"
張景惠一聽,就把那箱黃金放在一個角落裡,然後從一個書櫃中拿出來二十萬塊錢,放到了條案之上。
幾分鐘後,侍衛長也回來複命了。
張景惠見到他後,第一句話就問:"都處理妥當了?沒有人發現吧?"
侍衛長就開口道:"您放心吧,總長,我們開著吉普車,把人放到煙袋街的一個路口,然後就快速的離開了,沒有人瞧見的!"
張景惠又追問了一句:"那個人呢?"
侍衛長知道他問的是啥事,就保證道:"都死透透的了,我親自下的手!"
張景惠聽他這麼說了之後,這才放下心來,他一指書案上的錢,對侍衛長道:"這些拿去,你們幾個分了吧,叫他們把嘴閉緊些,壞了規矩的,你知道怎麼辦!"
侍衛長聽張景惠這麼說,馬上表態道:"您放心,打今個兒起,這事就爛在肚子裡了。
說完,他拿起條案上的錢,就快步出去了。
丁力覺得自己也該適時離開了,他剛想張嘴告辭……
張景惠突然問道:"小丁啊,你覺得什麼時候,我向鄭孝胥發起總攻為好?
丁力想了想,道:"他如今剛剛出了這麼一件事,您如果這時火上澆油,他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這事兒是您做的,他會瘋狂反咬的,對咱們也極為不利,所以,我的建議,等這件事平息了之後,您再發難,那樣效果更好!"
張景惠不得不承認,丁力想的是對的,他笑著言道:"這也是你為什麼,要嫁禍給土匪頭子三江好的原因吧?"
丁力也樂了,道:"總長,賈長發這事兒,從開始到結束,每一個步驟,咱都是按照土匪的慣常操作弄的,就是他報警了,警察也查不到咱們頭上的。"
如今,張景惠才體會到,丁力處理這件事的高明之處,那就是所有意願都達到了,還不犯什麼毛病!
自己讓他給當顧問,這個人算是選對了。
“目前來看,確實是等待時機更為穩妥。”丁力冷靜分析道。
“嗯,那就按你說的辦。”張景惠表示讚同。
待丁力離開後,張景惠坐回椅子上,手指輕敲扶手,心中暗自盤算。
他深知鄭孝胥不會善罷甘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接下來的日子,張景惠表麵上按兵不動,實則暗中觀察鄭孝胥的一舉一動,同時加派人手收集情報。
不久,關於鄭孝胥的一些秘密逐漸浮出水麵……
這場權力鬥爭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距離新年還有十二天時,一年一度的國務總結大會,在新京召開了,鑒於之前的兩屆,都被騎手給破壞了,這一次,新京的各級軍政部門,都高度緊張,生怕再生事端。
鄭孝胥雖然剛剛遭遇訛詐和喪親之痛,但也抖擻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個會議的籌備、運行之中。
丁力原本也打算偃旗息鼓,這一次就高高手放過他們了。
可他看了新京各大報紙之後,心底的一股火,騰地一下,就撞到了頭頂。
各大報紙,連篇累牘地宣揚,在日本人的協助治理之下,滿洲如何的歌舞升平,百姓如何的安居樂業。
還有一組數字,讓丁力最是痛心,那就是一年之中,審判處決了幾千個反滿抗日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