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王,你先走吧。”程貴麵無表情地說道。
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仿佛在刻意強調自己的不耐煩。
聽到這句話,王富貴心裡一沉。
他立刻明白過來。
程貴今天顯然是不打算接受自己的邀請去吃這頓飯了。
這意思應該是要等他把方媛的事情處理妥當之後。
才會考慮接受自己的宴請。
雖然有些失望。
但王富貴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畢竟程貴現在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王富貴強顏歡笑地說道。
然後轉身踉蹌著離開了。
看著王富貴離去的背影,程貴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輕鬆起來。
他笑嘻嘻地對著江誠說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三個了,我先走了……”
江誠見狀,客氣開口挽留道:“哎哎,坐下一起吃就好,走什麼啊。”
“真的嗎?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見程貴直接就坐了下去,江誠開口調侃道:“老程,你確實是不客氣。”
他等江誠的這句邀請已經很久很久。
自然不會客氣。
哈哈兩聲之後,程貴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笑著回應道:“哎呀,客氣啥呀,太客氣不就成外人了嘛!”
說完,他還朝著張庭擺了擺手,示意她也趕緊坐下。
隨後,江誠讓服務員多上了幾個菜。
程貴這個年紀,顯然對白酒情有獨鐘。
點了一瓶茅台後,便詢問了一圈。
得知方媛和周穎不喝酒時,他也並未強求。
而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
接著,程貴拿起兩個精致的五錢小杯,開始緩緩地往裡麵倒酒。
“來來來,我先敬你一杯!”程貴端起酒杯,對著江誠說道。
江誠見狀豪爽的跟程貴碰杯,一飲而儘。
幾杯酒下肚,現場的氣氛漸漸熱烈了起來。
“對了,我聽說你們今年全家都不在蓉城啊?”程貴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句話,江誠先是不緊不慢地夾起一隻醉蝦,放入自己的碗中。
然後,他戴上手套,開始剝起蝦來,仿佛完全沒有被程貴的問題所影響。
“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當然啦,臨近過年的時候,哪家不是在打探消息,本來有好幾家都想找關係給你家送禮,怎知道你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還沒有代收禮的親戚,難搞哦..”
“今年我們全家都在京都過年。”
說完江誠將剝好的幾隻蝦夾到了周穎的碗中。
一旁的張庭見周穎一句謝謝都沒說出口。
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酸了。
原本挺直的胸瞬間就立刻塌了下來。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句話。
“日子,怎麼可能跟誰過都一樣啊~~”
尼瑪,都是女人。
怎麼自己就從沒有過這種待遇呢。
雖然江誠將蝦剝給周穎的時候,周穎也將剝好的蟹腿遞給了江誠。
但是在她看來,這還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為什麼不可思議,自然不是因為兩人的互相投喂。
而是因為江誠居然給周穎剝蝦的這個舉動。
從剛才的情景來看,周穎的家庭條件分明就比江誠低了好幾截。
否則方媛不可能隻是一個主管。
像這種條件的,應該隻有她給江誠備碗筷剝蝦吧。
張庭有這種想法其實也取決於她的認知和經曆。
乍一看,江誠和周穎顯然可以各自剝自己的,各自吃自己的。
完全沒必要剝完之後互換著吃。
有這種想法的一看就是那種沒感受過愛的。
在愛戀的時候,這些看似無用的交換實則能讓兩個人甜上很久。
一旁的方媛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免疫了。
但是即使是免疫,心裡麵還是會小小的羨慕一把。
“對了,聽說你們江泰聯合其他的公司承包了礦區的開采權,甚至我聽說礦區好像還是屬於你們江泰的。”
見江誠看向自己,程貴再次哈哈一笑:“我也隻是聽說的,我有一個親戚是在那什麼局上班的,江泰的采礦許可證...不過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胡說的。”
在華夏,大多數的礦區都是國家擁有的。
隻有少部分是私人的。
這種私人的申請在這個時代幾乎是很難申請下來的。
江泰一個規模不大的建築公司居然能申請下來。
背後的能量可想而知。
既然程貴猜到了,江誠也沒有否認。
“你說的沒錯,我們江泰今年就要一飛衝天了。”
江誠並沒有說錯,之前江泰的年林潤一年最多隻能到幾百萬左右。
分紅之後,到自家口袋也就將近百萬。
但是現在拿去礦區,雖然還沒開采,不知道具體情況。
但是肯定不會少於幾百萬的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