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男人的占有欲,徐斯這個進攻型選手必然可以拔得頭籌。
江湖從機場出來就看見徐斯站在出口處等她,原本是滿心歡喜的,可上了車就覺得這男人有點咬牙切齒的情緒,居然在車子排隊出場的時候,抓著她的左手咬了一口,手背上的牙印清晰可見,江湖哀嚎:“你乾嘛!彆人見麵都是擁抱熱吻,你怎麼是咬人!還咬的這麼深!”
徐斯氣哼哼的回她一句:“哼,讓你瘋跑!給你打上記號,免得跑丟了!”
“你,你怎麼不講理呢!我是去出差,怎麼瘋跑了!”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出差是白天的事,展會每天最晚到五點就閉館了,七點以後才是你每天的重頭戲呢!”徐斯也是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主兒,一直等到展會結束,等到江湖從北京飛回來才說這件事已經算得上他這個男朋友對女朋友的“寬容”了。
“頭兒,下午三點的會,你趕得回來嗎?”吳光磊的電話來得火急火燎的,江湖一陣擠眉弄眼的竊喜:“你一定趕得回的,對吧!”
這車載電話的收音效果有點太好,吳光磊也聽見了江湖的聲音,自然要打一下招呼的:“江小姐到了啊!”
“嗯,是啊~”江湖隨口接了一下,又去看徐斯的表情,果然這哥們兒一臉無奈,隻好等著他,徐斯開著車、言簡意賅的說道:“我送她回去就去公司,估計時間差不多。”
掛了電話,江湖看看周圍,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呢,十分懂事的說道:“要不你不用送我了,到了市區你隨便把我放哪兒都行,我自己回去也一樣。”
徐斯瞅她一眼:“沒事,回一趟家的時間還是有的。”
回家?江湖氣悶,什麼意思?江湖自己一直住在產業園的員工公寓,那麼所謂回家,應該就是徐斯的家嘍!
能說不去嗎?
江湖自己開始找理由:“那個,廠裡還有事兒呢,我好幾天不在廠裡了,不回去看看我不放心啊。”
徐斯老板的氣場陡然出現:“你這個小江總幾天不在,廠子就能亂了?那你的管理水平可太有問題了!”
這可直接把江湖堵得沒話說,垂著腦袋不吱聲,兩隻手居然一上一下的扣著胸前的安全帶,這副小學生挨了罵的受氣模樣讓徐斯莫名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可能是說重了吧?
如此安靜的開過一段隧道,徐斯終於整理好了安撫江湖的措辭,語氣沉下來說道:“其實你住院那段時間也不短,騰嶽和步雲霞的運行都很好啊,不管是生產還是出貨發貨,都沒什麼問題,你不用那麼擔心的。”
江湖不說話了~~
其實,僅憑這招、對付徐斯就足矣:
“我就是舉個例子,不是真的說你管理水平有問題。再說,你的管理水平,彆說是我了,就是以前寶興的那些人、還有我師兄梅紹望都是十分認可的~~”
江湖終於換了個姿勢,臉轉向車窗外,徐斯也看不到她的表情是不是竊喜~~
徐斯隻好繼續討好似的給她安排個小任務:“你待會兒回去,家裡有一些東西需要拆一下,早上送來的、沒來得及拆呢!”
江湖終於回應他了:“什麼啊?”
“你上次不是說衣服沒晾乾嘛,我照著你在廠裡公寓常用的睡衣化妝品準備了一些,天氣冷,需要多準備一些。”
“哦~我又、又不是總需要去你家住,也不用這麼麻煩~~”
“你~~”徐斯被她氣到,嘴皮子終於利索起來:“我的大小姐,兩周前我和你求的婚,還好,你還記得戴戒指,我想著你要好好養身體、還要忙工廠,索性婚房和婚禮的事情我先自己搞一些,等差不多了再請示您大小姐的意思,你可好,居然跟我說不去我家住,你想、你想怎樣!”
徐斯越說越來氣,覺得說再多都不如咬人來得直截了當!
“哎呀!”江湖的手背又被咬了一口:“你怎麼屬狗了!”
“哼,狗都比你聽話!”徐斯也是氣糊塗了,話一出口才感覺到這句話有很大的邏輯bug。
這一波在車上鬥嘴,可能是因為環境限製,江湖略勝一籌吧,可到了晚上,徐斯下班,我們這位進攻性的選手充分占據了地理優勢:江湖被控製住了,整個被控製在沙發的一角:
“我的小蝴蝶,你去那麼熱鬨的地方怎麼也不喊我一起呢!北京到上海也不是很遠啊!”
“你要上班啊,而且,你也沒說要一起去啊?”
“展會可以不一起去,ot可以一起去啊,不然,隻有你們兩個女生,鹿董事長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倆喝醉了多不安全。”
“沒什麼不安全的,鹿董安排的很好,她有兩個同學在北京,專業做設計的,其中一個自己成立的設計師工作室,藝術氣息十足,說話好有意思的,他們每天晚上都來接我們,晚上也是他們送我們回酒店的。”
“你和鹿董在一個酒店?”
“第一天不是,第二天晚上我就搬過去住了,比較方便,她帶了司機,我和她一起去的展會。”
“我記得,你以前總是會和自己廠裡的工人在一起,這次,怎麼把他們扔下了。”
“也不算扔下,白天展會的時候都在一起啊。”江湖沒了耐心,被徐斯控製在沙發角落裡動彈不得,隻能嘴上哀嚎:“哎呀,我的徐總,能不能不要這麼審我了,放過我吧!”
“放過你,也不是不行~~”徐斯知道把她控製在一個小角落裡太久,的確有點不太舒服,指了指樓上:“上去吧。”
這個~~都不能算是暗示了吧,江湖直接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任他長得再帥,此刻她也不敢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