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吃的太多了~~”鹿方寧差不多嚷了一路，淩睿開著車也不打算安撫一下，隻是由著她肆意吆喝了一路：“你怎麼做那麼多？搞得像過年的年夜飯似的，羅老師怕是要吃好幾天的剩飯剩菜呢。”
“那就不歸我管了！我隻負責做好吃的。”
“你這麼好的手藝，不去當廚子真是浪費了。”
“又來~~”淩睿真的會謝：“你是覺得我做廚子比做醫生掙得更多嗎？”
“那可真不好比，”鹿方寧的臉頰有些微紅，可能是嚷了一路太興奮了，聽淩睿這麼說，自己更開心了：“真的，你看你每天從早上七點就走了，晚上七點也不一定能下班，這還不算加班做手術的情況，彆人都說你是專家，專門掛你的號，可是你一個上午最多也就能看四十個，還要把那些加號都算上，一個號98，一上午的收入算你四百~~~可是茶餐廳一套春色滿園就要1999，對吧？”
“對吧？對什麼！”淩睿被她氣的給她頭頂一個爆栗，恨恨地罵道：“四十乘以98是多少？你的小學數學都還給我了是嗎？”
鹿方寧沒防備，被淩睿打個正著，捂著自己頭頂抱怨：“你乾嘛？40乘以98有什麼好算的，非要跟我計較這個！”
看她吃癟的樣子，淩睿越看越覺得好笑：“那你算清楚啊！”
“這點小事，不用我算！”鹿方寧早都明白過來，隻是不肯承認自己算不清楚小學口算罷了。
淩睿開車經過隧道，速度慢下來，說話的時間就多了些：“行吧，咱們鹿董都是算大項目收益的，自然不算這些百以內的加減乘除了，今天這麼早過來，是不是把洋洋那邊的項目一起算進去了？”
鹿方寧小臉紅紅的，有些微醺的擺擺手：“洋洋？你不用操心洋洋了，而且，我覺得我也不用操心她了，有鹿方宇呢！”鹿方寧還是這麼說，此前也是這個說法，淩睿不是很理解，也不是很在意，更算不上認同：“方宇，真有這麼大的能量？”
鹿方寧現在對這個鹿方宇已經十分放心，歎息道：“唉，你彆看不起方宇啊，他隻是誌不在此，又不是腦子不夠，而且，他們這些藝術生，都很聰明的，比我們傻乎乎的讀書出來的強多了。”
“他們這些藝術生？”淩睿對這幾個字有點不解：“還有誰算藝術生了？和方宇一起的？我見過嗎？”
“沒有吧，也許見過、可能你也不會留意。”鹿方寧似乎沒想好怎麼說，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培養一個人和養活一個人的區彆還是很大的。”
“那是自然，養活一個人就是吃飽穿暖就好，培養一個人就需要好多心血、好多耐心，也需要看對方是不是值得培養的人。”淩睿的話顯然是一級部門領導、博士生導師，好像和有關鹿方宇的話題並不密切，淩睿恍然：“怎麼突然這麼說？”
“對啊，鹿方宇是楊宜的心血吧，你以為老鹿不在意培養他嗎？當然，我知道的就是給錢，至於彆的方麵我就不了解了，鹿方宇可不是一般的吉祥物啊，那是老鹿的寶貝呢！”
淩睿輕笑，這也是必然的啊，老鹿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又是幼子，怎麼可能不寵愛？既然是這個方麵的原因，淩睿很自然的可以推測到：“方宇應該也會參與洋洋的公司項目吧？”
“參與？何止參與？那是洋洋的航母！畢竟洋洋做公司的經驗太少了，連財務報表都看不明白，以她的能力獨立運營是不可能的，和牧雲有定期合作項目的幾個公司都是鹿方宇代持股的。”
淩睿輕輕的問道：“洋洋不知道？”
從創業人到扶持新人創業，鹿方寧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角色的轉換會來的這麼快：“當然，她可能還看不懂股權關係對市場的影響吧，隻是對數據和實驗更有興趣，其實也好，她能專心做好技術方麵的事情，才能保證我們的投資有更健康的收益，而不是一味地依靠投資、投資再投資，雖然很多年輕人的創業項目都離不開家族的支持，做一個夢、或者一場激情的碰撞，之後可能是很多家庭的傾家蕩產，這也是個人創業的風險所在吧。”
淩睿仔細品了品鹿方寧的話，說道：“你也是~~代持股人？”
“對啊，方宇托我好久了，推不掉，所以，我必須盯著洋洋的項目，但凡有點問題，就是我倆一起虧了！”這還是第一次，聽鹿方寧這麼直白又無奈的說起羅一洋的公司和項目，在淩睿之前的印象中，羅一洋的項目被鹿方寧選中是項目本身足夠優秀，而背後有鹿方寧和鹿方宇姐弟之間的合作，卻是淩睿沒有想到的。
即已如此，淩睿了然，利益相關而已，可是，淩睿不是生意人，可也見過大廈將傾的光景，可羅一洋和鹿方宇卻是愛人啊，曾經深刻體會過愛人因為生意失敗而獨自離開的淩睿隻能叮囑鹿方寧：“那你可好好盯著，不準虧了！”
鹿方寧皺眉：這話怎麼~~~和鹿方宇說的一樣呢！我鹿方寧是神仙嗎？我隻是一個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