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不過你也提醒我了，是不是提高文明程度會改善呢？”
“應該吧，大家都自覺點就行了，這樣的問題神佑村的每一個獵戶都知道啊！草原就這麼大，不能獵殺那些壯年的黃羊，要抓那些老的，把黃羊抓完了誰都吃不上飯！”
“這是一個問題。”
“肯定有什麼地方錯了，因為隻有平衡才能長久啊！”
“哈哈，你說的是德魯伊一族的口號？”
“就算不是德魯伊也應該知道的啊！”
蓓露絲打了一個酒嗝。
“那個什麼……什麼荒地，那麼多土地也不能種糧食！要是能種的話該多好？白白的浪費了。”
“那個你要和主神說了，天空不下雨，我們可管不了。”
“主神？什麼都不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哈哈哈。”
“還有永茂會那些德魯伊，他們不是喜歡和植物打交道嗎？去荒地種樹啊！”
“哦？那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說薇薇安那些人也沒有好好種樹啊？”
“對！就怪薇薇安！當的什麼大祭司！一點不稱職！”
蓓露絲喝多了，洛蕾伊給她講述的內容讓她心煩意亂，可她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所以把矛頭指向了那些有可能改變現狀的大人物身上，無奈的發著牢騷。
可……也就隻是牢騷而已。
薇薇安肯定想過這些問題，可她還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事要忙，甚至蓓露絲都能感覺到，其實薇薇安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
她總是變來變去，那種狀態和她最近所了解的靈魂分身很像，而且她還在青丘之境見到過另一個薇薇安，這進一步讓蓓露絲確定了這種想法。
再回想從她認識德魯伊一族的成員開始，她所知道的一切，烏爾薩、瞎子、琴姐姐……
他們幾乎沒有安定下來的時候。
而且還有那些“勇敢的傭兵”對他們的魔核和毛皮感興趣呢。
“洛蕾伊……你說……薇薇安他們到底已經無奈絕望到了什麼地步，才會想著去賭我這個“不確定因素”呢？還說我是什麼幸運兒，給他們帶來了好運……可是我怎麼感覺全是壞事，而沒有好事呢？”
“那是因為他們都上了歲數了。”
“這和年齡有關？”
“一個人活了五六十年，或者更久的時間，他或者她的性格、行為習慣、處事風格、言談舉止，幾乎都已經定型了，而且一旦定型就非常難改，這也就是說的江山易改而本性難移。”
醉態蒙矓的洛蕾伊扭了蓓露絲的臉一下。
“他們在遇到某一件事時，會借用自己曾經龐大的經驗去考慮，去瞻前顧後，去權衡利弊，去想值不值得，而這會讓他們止步不前，固步自封。”
“其實這也是一種無奈，就好像窮人之所以貧窮的一大原因就是沒有足夠的資本靠山。”
“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