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做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動作。
“我們試圖去改變什麼,但是……剛才我們的茉莉小姐的問題我們回答不了,我們也在尋找答案,所以我們在門口處聽到了茉莉小姐和芍藥小姐的對話,才走進了這間酒館。”
蓓露絲咬了咬嘴唇,說道:“可是推翻一切太難了,而且我聽到過一種說法,所謂的戰爭不過是一個窮人的孩子翻山越嶺的跑到另外一個地方殺死了另外一個窮人的孩子,可等到戰爭結束,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坐在談判桌上聊天,瓜分利益,可那些孩子真的死了,最多也就給點錢而已。”
卡伊:“改革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蓓露絲:“普通人不應該是那個代價!”
卡伊:“所以,你的選擇是,繼續忍受一個已知的、持續作惡的屠夫,因為害怕下一個可能是未知的、或許更壞的屠夫?”
蓓露絲:“家裡的大人說了,最後總是換了一道菜的做法,但是口味沒有變。”
卡伊沒有和蓓露絲聊過天,他不知道蓓露絲不太了解那些華麗的詞語的用法,不過他還是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卡伊:“可是如果一直不改變,或者一直再等待改變,就會陷入死循環,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蓓露絲真誠的承認道:“我也不太懂大道理,如果我的另外一個朋友在這裡的話,他可能會回答你,不過我知道,生命很重要,無論是誰的生命都很重要,我們都應該好好的活著,因為隻有活著才能看到更好的風景。”
“聽我說一句。”
老鬼站了起來,他的腿有傷,可他還是費勁的爬上了桌子,他雖然身材不是很高大,但也站的筆直。
他一登台,卡伊自覺的走的下來。
“我也不懂大道理。”
說著搖了搖頭。
“我隻知道我乾了幾十年的礦工,現在一無所有,我見過塌方,見過爆炸,也見過監工的鞭子。”
“你們說我無知,說我愚昧,我當然承認,因為本就是這樣的。”
他看向蓓露絲。
“芍藥說的也對,我們的命也是命,我們也是人。”
“我們不是不知道苦,也不是不知道不公。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明天早上能爬起來,還能找到活乾,還能把幾個銅幣帶回家,讓老婆孩子有口吃的,這就是天大的事!比你們說的那些都大!”
他再次搖了搖頭,又費勁的爬了下去。
“我們什麼都不懂,可是我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雖然苦了一些,但是有酒喝就是快樂。”
胡安哼了一聲。
“可那樣的話,苦工的孩子即便長大了,還是苦工的孩子,你可以無所謂,但是你這樣是對你的孩子不負責,你沒有為他創造更好生存環境的能力,就不應該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什麼!窮人就不能生孩子了嗎!!!”
胡安搖了搖頭,說出了他的想法。
“生孩子……當然可以,這是每個人的權力,不過,我們可不可以反過來想?算了……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有人能回答的出來,我就改變我對你們的態度。”
有人大聲回道:“行!你問吧!”
胡安哼了一聲,用戲謔的語氣問道:“富人真正的財富是什麼?”
此問題一出,周圍一片安靜,大家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富人真正的財富是什麼?
開始有人嘗試性的回答。
是礦山?
是數不儘的金銀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