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係天王!
在電腦前守了半天,沒看到孫佳雯經紀公司的公關,李顯不免有點失望。
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除了孫佳雯的粉絲在微博上瘋狂洗地,控評,熱搜降熱外,官方甚至連一條公告都沒發。
到底是華星娛樂這一屆的經紀人和公關團隊實力有限,還是自己太強?
就在李顯抹著下巴思索之際,房外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的開門聲。
從電腦前起身走出臥室,李顯剛好和進門的李先聞來了個照麵。
“兒子,餓了吧?哎呦,這都三點了。快快快,爸給你買了外賣,你趁熱吃一口。”
滿臉通紅的李先聞揚了揚手裡的外賣,順手將鑰匙扔在了鞋架上。
抽了抽鼻子,李顯皺起了眉頭。
好大的酒味兒。
“爸,中午喝酒了?”
“沒。和你徐叔,姚叔和張叔打了一圈麻將。”
“哦。”
李顯點了點頭,李先聞說的三個人都是他關係最好的發小。
李先聞平時是不打麻將的。
在李顯的記憶裡,小時候每次家裡有特彆難的事兒,隻要李先聞出去打一圈麻將,事情多半就解決了。
印象中最深刻的事情八歲時,自己因為調皮從小區鍋爐房的煙囪上掉了下來,把左臂摔成了粉碎性骨折。
因為年齡小,醫生建議去省裡的醫院治療。
那個時候李先聞的水果生意還沒有起步,家裡是最困難的時候。
李顯吊著用夾板固定的胳膊,看著李先聞把家裡所有的錢擺在茶幾上撓了半個小時的後腦勺,然後打了三個電話,組了個牌局。
當天晚上,李先聞便帶著贏來的錢和胳膊腫的跟蘿卜一樣的李顯去了省院。
打麻將贏好多錢。
這種神奇的因果關係,對幼崽期的李顯產生了非常大的震撼。
甚至直到青春期,李顯對打麻將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敬畏——認為那是一種類似於朝聖或祭祀之類神聖的活動。
直到他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接到了李先聞最好朋友打來的電話,對麵用略顯沉重的語氣讓李顯轉告李先聞過去打麻將。
聽到消息後的李先聞二話沒說,將家裡全部的積蓄裝到皮包裡就出了門。
當天晚上這貨叼著煙卷回家的時候,李顯發現包已經空了。
那個時候的李顯已經對錢有了認識,他清楚的記得李先聞出門的時候,至少往那皮包裡放了六七捆紅爺爺。
後來沒過多久,李顯就聽到了那天打電話過來的叔叔家裡辦喪事的消息。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大體明白了李先聞的牌局到底是什麼性質。
站在門口,看著李先聞趿拉著拖鞋,將外賣放到桌子上,李顯抿了抿嘴唇。
“爸贏了多少?”
李先聞的動作一滯,隨即轉過了身。
“哈!今天手氣好得不行,連著三把清一色對對胡。贏了兩萬多!”
看著李先聞炫耀似的從腰包裡掏出一摞紅爺爺,李顯強笑了笑。
將錢放在飯桌上,李先聞有些尷尬。
從包裡掏出了煙,他苦笑著道;
“你徐叔兒子剛買完婚房,老姚和老張最近生意不太景氣,沒和他們玩太大。”
看著廚房中騰起來的一縷縷二手煙,李顯默默的回到自己屋,將結出來的工資放到了那一摞錢上。
“爸,洪叔那麵急,彆管多少先給人家送過去。不夠的我再想辦法。”
似乎意識到李顯回來了,家中不再是自己一個人,李先聞將隻吸了兩口的煙掐滅了。
“嗨,用你想什麼辦法?你爹我在外麵混了這麼多年,認識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這點兒事兒算什麼事兒?你病剛好,好好休息,家裡的事兒用不著你操心。”
看著李先聞死要麵子的樣子,李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時間已經三點多鐘,他直接從桌子上的錢裡抽出了幾張。
“爸,喝酒了下午就彆出車了。我去公司一趟,辦點事情。”
見李顯穿鞋就往出走,李先聞趕緊跟了過去。
“哎?我跟你一起去吧!”
穿好鞋子,李顯咧嘴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錢。
“你跟著我乾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趕緊把飯吃了,把錢給洪叔送過去才是要緊的。人家那邊等著用呢!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用我替你操心?”
“”
看著李顯乾淨爽朗的笑容,李先聞沒來由鼻子一酸。
兒子長大了啊。
滴!
收到治愈值,66點!
聽到耳旁響起的一聲輕鳴,李顯淡淡一笑,噔噔噔噔跑下了樓去。
站在小區門口,用手掌搭成涼棚,李顯看了看天上炙熱的太陽。
中午一番作妖,著實耗費了不少體力。
這幅身子骨太虛弱,他本來想著等明天再去研究賺錢的事情的。
但是看到李先聞為錢而為難的樣子,他實在是坐不住。
隨著一陣微風吹過,身上的汗水蒸發帶來一絲涼意,李顯低下了頭。
打開剛剛花了六百塊大洋買的二手手機,李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
名片製作的很簡潔,主人似乎並不想通過什麼職務過多的凸顯自己的身份。
整張版麵上隻有一個姓名和一個電話號碼。
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撥通過去,李顯舔了舔嘴唇。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艾迪升艾老師嗎?我是李顯。就是中午時候在華星”
沒等李顯介紹完自己,對麵便便笑著將他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