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天花婦人的病慢慢穩定了,隻是整個人依舊迷迷糊糊的,不見清醒。
很快就到了薑映梨跟胡掌櫃約定的看診時間了。
一大早她就爬起來,紮了個簡單清爽的馬尾,換了身乾淨整潔的衣裳,掐了掐腰間的遊泳圈。
好像小了些?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減肥很痛苦,不能吃,還得每天辛勤運動,但能夠看到成果,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她收拾出一個背簍,上麵拿藍布蓋住,彆人也看不見裡麵放了什麼,這樣方便後麵她從空間裡拿東西出來。
沈母看到她這副打扮,好奇道:“你要出去?”
“是啊。前陣子不是摘了些木耳曬乾嘛,我想送去城裡看看能不能賣掉!還有,家裡的藥喝完了,我再去藥鋪買點,可能要費些時間才能回來,中飯就不用等我了。”薑映梨回道。
上次那件烏龍官差事件後,沈母對薑映梨也有些愧疚,但她麵皮薄,也說不出什麼好聽話來。
眼下看薑映梨安排得井井有條,她隻憋出一句:“那柴房裡那個……打算怎麼辦?”
她是問喂食的問題。
薑映梨怕他們被感染,柴房裡那個病人都是她親力親為的,喂飯也是如此。
薑映梨想了想,摸了摸下巴回道:“等我回來吧!餓一頓也沒事。”
其實人昏迷也喂不進什麼東西,為了保持病人的營養,薑映梨都是給人吊的吊瓶。
“對了,廚房灶上我給燉了骨頭湯,記得給沈雋意喝,以形補形,這樣才能早些好。好了,我先走了!”
說完,薑映梨背著背簍快步出門了。
沈母望著她胖乎乎的背影,心裡思緒萬千。
薑映梨按照規定時間到了胡氏藥鋪,胡掌櫃一直站在門口張望,見到她那道頗具份量的身影,臉上頓時綻放笑容,迎了上來。
“你可算是來了!還有什麼缺的要準備的不?我立刻去弄。”
薑映梨拍了拍背後的背簍,“不用了。我都帶齊了!”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胡掌櫃摩拳擦掌道。
隻要能治療雲麓書院的山長的親朋故友,他們胡氏藥鋪定然能夠揚名!
從鎮上去縣城需要將近一個時辰,好在胡掌櫃早安排了馬車。
路上,薑映梨問道:“可知道那位病人的具體情況?”
“我托人打聽過了,據說這位病人是山長曾經的老師,頗有名望的一位大儒。先前在京裡當官,此次辭官退隱,就是被山長請來坐鎮雲麓書院的……”胡掌櫃見她斜睨著自己,忙說回正題:“聽說這位大儒病得有些蹊蹺。”
“怎麼個蹊蹺法?”
“他經常頭昏眼花,前陣子驀然開始消瘦,手腳發木,還有些吃不下飯,看了不少大夫都不頂用。”胡掌櫃回道。
“……就這些?沒了?”薑映梨托著腮幫子聽得正入神,聞言,她挑眉看過來。
胡掌櫃咳嗽了一聲,羞愧道:“……沒,沒了。沒辦法,他們口風緊,我隻能打聽到這些。你能判斷出什麼來嗎?”
薑映梨無語:“就這些能判斷出什麼?算了,等下看到人自然就知道了。”
“還要多久才到?”
胡掌櫃看了看外頭:“估摸還要半刻鐘。”
薑映梨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被顛簸得麻木的屁股,心裡暗暗為沈雋意心疼幾秒。
他那麼羸弱,還得成日裡來回書院和家裡,也是挺辛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