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地並不算遠,薑青檀帶著她跑到不遠處的巷子。
這是一處封閉的暗巷,三麵都有牆壁,牆角都堆砌著雜物,頗為臟亂。
前麵牆角躺著個抱著腿,嗷嗷痛嚎的瘦小男人,巷子口則是躺著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臉朝下,頭發遮住了麵容,隻能依稀看到地麵的點滴血跡。
鬱齊光攥著一根粗壯的長竹竿,警惕著盯著小偷,間或擔憂地回望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見到他們出現,他眼眸一亮,旋即又皺緊眉頭。
“薑青檀,我讓你去找捕快報官,再找個大夫來,你找你姐來乾嘛?”
薑青檀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道:“我,我害怕,腦子裡都是空白,就想著我姐了!”
鬱齊光無語:“……出事不想著解決問題,就想著找你姐,她是能抓賊還是能看病啊!”
也就是鬱齊光不知道世上有個詞叫做媽寶男,不然他得罵一句姐寶男了!
薑映梨快步上前,她也沒靠近那個小偷,畢竟也不知道對方帶不帶凶器,沒必要冒險。
她停在了那個見義勇為的男子麵前,蹲下了身,手指輕輕放到他的脖頸處。
薑青檀緊張地湊過來,吞咽著唾沫:“姐,他,他還活著嗎?”
“還有氣兒!”
薑映梨打量了眼,對方穿著很普通的短打,身材線條很勻稱流暢,她感覺手底下都是梆硬梆硬的肌肉,她都有點難搬動。
“阿檀,你幫著翻動下,我看看他的具體傷勢!”
薑青檀應了聲,連忙幫著把人翻過來,剛要把他放著躺平,薑映梨就喊了聲:“停。”
她看到對方的右邊腦袋全是血,剛才壓在地麵那側,也看不到,隻見到地上一小灘血跡。
現在隨著移動,傷口的血流得越發歡快,連他的頭發都被血跡給弄得結成團。
薑青檀也注意到,他手抖了抖,眼眶都紅了:“這是他為了護我,被小偷用板磚砸的,足足砸了兩下。都是我的錯……”
以前村裡打架都是嗷嗷衝上去用拳頭,還真沒碰上過這種亡命之徒,他見那小偷摔倒在地,就興奮地撲上去抓人。
哪知道對方竟摸了牆角的板磚就衝著他砸來,要不是這人眼疾手快阻攔住了,腦袋開瓢的就是他了。
“彆哭了,他會沒事的。”薑映梨想簡單施救下,傷了腦袋還是得精細看護的。
她看向旁邊還在盯著小偷的鬱齊光:“鬱齊光,這裡交給我們!你去報官,再去尋個醫館,就說有人重傷,抬著擔架過來接人。”
不然憑他們是搬不動人的,而且傷了頭也不好搬動。
“那個小偷……狡猾得很。這個棍子你們拿著,他要是跑,你們就捅他!”鬱齊光有些不放心,把手裡的長竹竿塞給薑青檀。
“知道了。”
等鬱齊光離開後,薑映梨就開始緊急施救。
她讓薑青檀盯緊小偷的動向,自己則是抓緊時間查看對方的傷勢。
男子除卻右邊後腦勺破了個洞,右胳膊也有點骨裂,估計是用手格擋了下板磚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