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侄兒就機敏過人,也不知道合不合老師的眼緣?”
黎衡厚著臉皮,適時地推薦著淩降曜。
說起來,當年黎衡能入上官鴻名下,並非是他天賦卓絕。
而是因為上官鴻受他父親的救命之恩,推脫不過,這才勉為其難收為弟子的。
但論文他是真不如趙山長的。
後來,他嫌讀書煩悶,中途轉去學武,說來慚愧,也沒學出個大名堂。
好在哪怕文武皆不成,家中還有爵位繼承。
如今再講這些,黎衡也很是忐忑尷尬。
奈何,淩降曜崇拜上官鴻,為了侄子,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淩降曜斂了眉間傲氣,站起身來,朝著上官鴻拱手作揖。
“晚輩曾有幸讀過鴻老許多文章,妙趣橫生,文采鸞章,令學生受益良多。故而才會請托叔叔,求拜見您,希望能得您指點一二。”
上官鴻微微一笑,也不接茬,“指點算不得,我也老了。哪裡比得上你們年輕人思維活躍,心有丘壑的。”
他並不想牽扯進這些侯門貴胄家中的風波,特彆是教導這些貴族子弟。
有黎衡一個已經夠了。
上官鴻的拒絕,讓空氣有瞬間的凝滯。
此時,突然屋內響起一聲:“咕——”
眾人麵麵相覷。
上官鴻捂住肚子,笑道,“哎呀,現在年歲上來了,若是這飯點晚些,這腹中就耐不住了……”
淩趙氏立刻打圓場子道,“您病體初愈,是我們疏忽了,我這就讓人去廚房催催。”
“是啊,是啊,看我們光顧著說話了,忘記老師您的情況了。”黎衡也反應過來:“老師,我跟你講,這家廚子的拿手菜是獅子頭,雖然比不得咱們在京都吃的,卻也彆有些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