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梅進屋就見薑映梨裹著被褥成蝦米狀,她點了燈,輕手輕腳地端過來,試探地喊道,“沈夫人?”
薑映梨抬起頭,臉色一片慘白,額角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劉秋梅嚇了一跳,“哎呀,沈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瞧著挺嚴重的,要不請個大夫吧?”
薑映梨無力地搖了搖頭,“沒事……我是小日子來了。”
聽說是女人間的事,劉秋梅鬆了口氣,“怎生反應這般大啊!你沒帶東西吧?你等等,我有新做好的月事帶,還沒沾過的,我去給你拿!”
出門時,碰見站在門口麵紅耳赤,吹冷風的沈雋意,她便道:“沈公子,你且去熬些紅糖薑湯給沈夫人喝!”
怕沈雋意不懂得疼惜人,她又補充了句,“沈夫人疼得有些嚴重,需得喝些熱乎乎的暖身子,養好了身體才好生娃娃的。”
沈雋意:“好。我這就去!”
眼看沈雋意二話不說去了灶房,劉秋梅還有些驚訝,她跑回自家屋子,拿了東西後,想了想,反身又取了些紅糖,在去取草木灰時,送給了沈雋意。
“我估摸著沈公子這沒有備紅糖,這是我上個月買的,不嫌棄就且用著。”
沈雋意剛才隻在灶房尋到薑塊,見到她雪中送炭,感激地拱手:“多謝史家嫂子。”
頓了頓,劉秋梅想起薑映梨那副虛弱的模樣,欲言又止:“沈公子,你彆見怪,我就多嘴兩句。”
沈雋意怔了怔,“您請說。”
劉秋梅壓低嗓音,“我知道你們新婚夫妻,有些不知節製,但沈公子也不能不知輕重啊!姑娘家有時候還是得多注意這方麵的!好了,你忙,我先走了!”
說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匆匆跑開了。
沈雋意初始還不解,等明白過來意思後,俊臉霎時如遇火燒般,轟地一聲就著了,這回是從頭到腳都在沸騰。
劉秋梅以為他不顧情況,同房把人傷著了……
皇天可鑒,他們雖然是夫妻,可也隻是清清白白的大被同眠而已。
劉秋梅跑回房間,把東西交給了薑映梨,看她動作艱難,她主動道:“要不要我幫你?”
薑映梨尷尬:“……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捏了捏布條,艱難道,“裡麵是?”
“草木灰啊!我特地裝的下午燒的柴火,乾淨得很呢。”劉秋梅回道。
薑映梨:“……”
是了,現在可沒有奢侈到用棉花。草木灰也乾淨,隻是她真不習慣用這些。
迎著劉秋梅催促的目光,她硬著頭皮用上了,好在沒弄臟被褥,也不需要更換了,隻是為了以免側漏,還是把劉秋梅送的小薄褥子墊在身下。
說來也是,她穿來已經好幾個月了,卻從沒來過小日子。她忙得也忘記了這茬,根本沒顧上準備這些小玩意。
而現在想想,原主似乎也的確是從半年前發胖後就斷了經,現在應該是她減肥有效果,身體的各方麵機能都在恢複正常的表現了。
這也算是樁好事了!
等看薑映梨沒事,劉秋梅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