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梨略略挑眉,“我可以不要那五兩銀子,但你們必須替我做件事情。屆時,今日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這……”金大伯忐忑不安,想起可抵五兩銀子,又硬著頭皮應道,“東家吩咐。”
薑映梨不答反問:“你們住在何處?”
“……春曉樓。”
薑映梨聞言,也不知該說薑青柚蠢笨,做事不細致,還是根本不懼她知曉,公然為之。
不論是哪個緣由,既然薑青柚敢把人安排在自家酒樓,那她自然不能辜負這番好意了。
她招手,壓低聲音跟金大伯說了遍要求他們辦的事情。
金大伯緊張道:“這,這怕是不妥當吧?”
“你若是不願,我也不勉強。”薑映梨不等他鬆口氣,繼續道,“我便讓人送你們衙門,欠債不還,自有官府做主。”
眼看著幾個壯漢上前,金大伯這些人被嚇得肝膽俱裂,連連後退。
金大伯叫苦不迭,“彆彆彆。東家,不是我們不願……我們隻是無依無靠的鄉下人,哪裡有能耐去攪黃人家的生意啊!”
他是兩邊都不敢得罪,既怕強硬的薑映梨,也不願去惹薑青柚,生怕無法全身而退。
現在他已經後悔,當初怎麼就要貪婪地跟出來見世麵了,就該讓金家母子自己出來才對,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了。
“你們既是她的恩人,合該多出些血給你們。不然怎麼能算報恩呢?”
要知道薑青柚的救命恩人,不但送了金銀財寶,還送了院落酒樓,這樣好的樣板擱在她眼前,她怎麼也該有樣學樣的。
頓了頓,薑映梨挑起眉眼道,“你們既答應了,便莫要想著逃,不然我也能讓人尋到村子裡去的。我與薑青柚不同,我的脾氣可沒她好的。”
這是逼金家二選一。
金大伯隻能拉著金家人去旁邊的商議,對比起一開始就態度冷硬的薑映梨,他們自然更願意跟言笑晏晏,楚楚可憐的薑青柚打交道的。
金老二:“……大伯,咱們還是去找酒樓找薑姑娘吧!話也說得沒錯,我爹為了救她,花了多大的力氣,要是沒我爹,她能有今日的風光。”
“她不但要再還五兩銀子給咱們,那酒樓的一半也合該賠給我們才足夠。”
哪怕金大伯還是有些猶豫,但金老二既不想斷胳膊斷腿,更不想被打成傻子。
金婆婆也頗覺有理,“老二說得沒錯。大哥,老頭子短命說不定就是為了救她呢,她就該賠咱們。”
她本來也沒什麼良心可言,不然當初也不至於在兒子死後,連兒媳孫子都要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