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數個小時後,官越把所有的人都埋葬好了以後,談米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不遠處。談米沒有去打擾他,而是靜靜的看著他,等他對著所有的墳墓拜了三拜,把一朵藜萱花插到最前麵的一個墳墓上後,才出聲道。
“唉~節哀!”
談米看著官越的背影,歎息一聲。
注視了許久之後,官越拿起插在一旁的黑色大刀,轉身離去。
他也沒有和談米打招呼,而是徑直走過他的身邊,朝著前方走去。談米看了一眼官越,然後又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墳墓,再度一歎,隨後立馬跟上官越。
一陣清風拂過,最前麵的一座墳墓上的藜萱花在風中搖曳,仿佛對著遠去的人在作揮手告彆。
……
亓修麵無表情,雙眼之中帶著無邊的殺意,舉起手中的青蟒流光弩射出最後一支弩箭。弩箭直接毫無意外的射中前方已經被弩箭釘在樹乾上身材壯碩、體形高大的男人的心臟。
在射中心臟後的一瞬間,原本釘在樹乾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也終於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在這個男人咽下最後一口氣後,亓修也是仿佛用儘了全部的力氣,直接雙腿一軟,癱坐到地上。
大概過了十餘分鐘後,亓修才掙紮著爬了起來。此刻他全身都是傷口,甚至在右腿的小腿上能看到森森白骨。他的左肩頭也有一個血淋淋的血洞,隻不過血液已經凝固,並沒有再繼續流血。
他費儘全身力氣,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來到不遠處樹根底下安靜躺著的一具小女孩的屍體麵前。
原本麵無表情的亓修此時臉上露出無儘的哀傷。他抱起小女孩,嘴裡不停的喃喃:“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當時不救他就好了。都怪我、都怪我……”
喃喃著,沒一會後,亓修仿佛再也堅持不住了,抱著已經死去的小女孩,直直的倒下。
在亓修倒下去的半個多小時後,談米帶著官越出現在他的身邊。
“唉,為什麼總是以悲劇收尾呢?”
他看著抱著小女孩躺在地上的亓修,無奈一歎。
官越看著地上抱著小女孩屍體已經昏迷過去的亓修,一直冰著臉的他也不由的露出一絲彆樣的情緒。他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在談米蹲下身子,取出一小瓶翠元靈水給亓修喂下的時候,官越扭頭看向遠處一棵樹乾上被釘在那裡的男人,眼中寒光一閃,舉起手中的黑色大刀,朝著那棵大樹一刀劈去。巨大的刀氣直接擊中那棵大樹以及大樹樹乾上的男人屍體。
“砰~”刀氣爆炸,整棵大樹化為齏粉,與其一起化為齏粉的還有那具屍體。
……
“把我放下來吧,再背著我你自己也跑不了了。”曲一歌對著身下背著他的白如月虛弱的說道。
“你彆說話了,好好休息。”白如月吃力的背著他,快速的朝著前方跑著。但是她腳步虛浮,麵色慘白,嘴裡還流著血跡,看樣子根本支撐不了太久。
在她的身後不遠處,緊緊跟著一頭全身漆黑的魔蛛。魔蛛身上顯露著恐怖的氣息,它嘶吼著朝著前方的白如月和她背上的曲一歌追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