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日的風裡帶著沙粒的輕響,隊伍剛繞過一道沙丘,雪團就突然掙脫小知鶴的手,朝著沙丘背陰處的矮叢衝去,尾巴掃過滿地細沙。小知鶴追過去時,正看見它對著一叢綴著橙黃色小果的植物打轉,鼻尖湊上去又趕緊縮回來——果子上覆著細密的短毛。
“是‘沙棘果’的近鄰‘駝蹄瓣’!”東華快步跟上,指尖捏起一枚小果,“這果子看著不起眼,果肉煮水喝能潤喉,要是被風沙嗆得嗓子發緊,喝兩口就舒坦了。它的根曬乾煮水,還能緩解趕路時的腳腫。”
小知鶴立刻蹲在沙地上,掏出本子把駝蹄瓣的羽狀複葉和圓滾滾的橙黃果子畫下來,筆尖特意勾出果子上的短毛,標注“潤喉、消腫”後,又小心翼翼摘了兩枚未成熟的青果夾進紙頁,指尖沾了點沙粒。折顏則用鏟子貼著根部挖了幾株駝蹄瓣,抖掉沙土放進竹籃:“沙漠裡風沙大,這潤喉的果子正好派上用場。”
初昕摘了些成熟的駝蹄瓣果子,塞進隨身的布包:“晚上煮粥時放幾顆,既能潤喉,又能添點酸甜味。”
中午在沙丘下歇腳,初昕果然煮了一鍋溫熱的粥,駝蹄瓣的果肉在粥裡化開,飄出淡淡的酸甜香。小知鶴舀起一勺,入口帶著細微的果粒,剛才被風沙嗆得發緊的嗓子瞬間舒緩,她捧著粥碗笑:“這駝蹄瓣也太貼心了,喝了粥嗓子一點都不難受了!”
午後趕路,越往沙漠深處走,空氣越乾燥。沒走多久,小知鶴就看見前方亂石堆裡,幾株開著白色星形小花的植物貼著岩石生長,葉片肥厚得像小石子。雪團湊過去聞了聞,用爪子輕輕碰了碰葉片,卻沒敢下口。
“是‘白刺’!”東華彎腰撥開岩石,指了指植物根部的沙土,“這草的根紮得深,能在沙漠裡存水,葉子煮水喝能解渴,要是趕路渴得厲害,喝一碗就不燥了。它結的小紅果曬乾了,還能當乾糧充饑。”
小知鶴眼睛一亮,趕緊掏出本子,蹲在岩石邊把白刺的星形小花和肥厚葉片畫下來,還特意畫了它紮根岩石的模樣,標注“解渴、充饑”後,又摘了幾片葉子夾進本子,指尖觸到葉片,竟還帶著點涼意。折顏則采了些白刺葉子,放進藥箱,微笑著說道:“沙漠裡缺水,這解渴的葉子得好好收著。”
玄女趕緊找了個乾淨的陶罐,裝了些白刺葉子,語氣溫和的對大家說道:“晚上煮水喝,大家都解解燥。”
傍晚紮營時,玄女用白刺葉子煮了水,遞到每個人手裡。小知鶴直接喝了一口,清涼的水汽順著喉嚨往下走,白天趕路的燥意瞬間消散,她翻著快畫滿的麻紙本,看著上麵的駝蹄瓣和白刺,笑著晃了晃本子說道:“沙漠裡的草藥也這麼厲害!既能潤喉又能解渴,太神奇了。我把它記下來,等以後要用的時候翻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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