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鶴喝了一口,溫熱的湯滑進肚子裡,剛才趕路的疲憊竟慢慢消散,她捧著碗笑:“這鎖陽也太管用了!喝了湯感覺又能走好久的路。”
午後往鹽湖方向走,空氣裡漸漸飄來鹹澀的味道,遠處的鹽湖像一塊碎掉的鏡子,泛著銀光。雪團忽然對著湖邊一片紫紅色的矮叢跑過去,湊近聞了聞,卻沒敢下口——葉片上沾著細密的鹽粒。
“是‘鹽角草’!”東華彎腰摘下一株,指尖蹭到葉片上的鹽粒,“這草長在鹽湖邊上,能耐住鹹水,嫩莖煮水喝能清熱解暑,要是被太陽曬得頭暈惡心,喝一碗就清爽了。把它的嫩葉洗乾淨涼拌,還能當菜吃,自帶鹹味兒,不用額外放鹽。”
小知鶴眼睛一亮,蹲在湖邊,小心地把鹽角草紫紅色的莖稈和肉質葉片畫下來,特意用虛線標出葉片上的鹽粒,標注“解暑、當菜吃”後,又摘了幾株嫩草夾進本子,指尖沾了點鹽湖的鹹水。折顏則采了一大把鹽角草,放進竹籃裡:“晚上拌著吃,給大家換換口味,還能解解暑氣。”
玄女找了個乾淨的竹筐,把鹽角草裝進去,笑著說:“先泡在清水裡洗去浮鹽,晚上就能當涼菜吃。”
傍晚紮營時,玄女拌了一盤鹽角草,還煮了一鍋鎖陽水。小知鶴夾起一筷子鹽角草,脆嫩的口感裡帶著淡淡的鹹香,配著鎖陽水喝,白天被太陽曬出的燥意瞬間沒了,她翻著麻紙本上的鎖陽和鹽角草,笑著晃了晃本子:“連戈壁和鹽湖邊都有好用的草藥,西域的每一寸土地都藏著驚喜!”
東華靠在帳篷邊,看著遠處鹽湖上的晚霞,手裡捏著一株鹽角草:“這些草不是驚喜,是在苦地裡熬出來的本事,既能自己活,也能幫人活。”
折顏則把鎖陽根莖攤在石板上,借著篝火的熱度烘乾,鹽角草擺在一旁,像撒了把紫紅色的小珊瑚。雪團蜷在小知鶴腳邊,偶爾舔舔爪子上沾的鹽粒,篝火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麻紙本上又添了兩行字跡,藥箱裡的草藥也多了兩樣。風穿過鹽湖,帶著鎖陽的藥香和鹽角草的鹹鮮,他們的西域草藥篇章,在晚霞的絢爛裡,又多了一筆堅韌的記錄。
夜色漸深,鹽湖的鹹風裹著篝火的暖意,在帳篷周圍織成柔軟的網。初昕把烘乾的鎖陽切成薄片,指尖拂過紋理粗糙的斷麵,忽然語氣溫和的說道:“這鎖陽根莖裡藏著股韌勁,像極了在戈壁裡紮根的胡楊,越是乾旱,越長得紮實。”她將鎖陽片收進布囊,又往篝火裡添了塊乾柴,火星劈啪濺起,落在攤開的鹽角草上,映得那抹紫紅愈發鮮亮。
小知鶴趴在鋪著氈毯的地上,借著跳動的火光翻著麻紙本,忽然指著鹽角草的畫兒抬頭,語氣乖巧的詢問道:“義兄,你說鹽角草能在鹹水裡活,是不是它的根須能像篩子一樣,把鹽分擋在外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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