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羽師兄,好早。”司音腳步輕快地走上前,聲音柔和,“令羽師兄這是在研讀兵書嗎?”
令羽抬眸見是她,眉頭微蹙,淡淡頷首:“隻是閒來無事,翻看一二。”
“令羽師兄果然勤勉。”司音故作敬佩,目光落在兵書上,“我曾聽狐帝說過,昆侖墟的兵法韜略冠絕三界,尤其是墨淵上神獨創的‘誅邪陣’,更是能以一敵百,不知師兄可否為我講解一二?”
提及“誅邪陣”,令羽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此陣乃昆侖墟不傳之秘,不便外傳。”
“是我唐突了。”司音連忙垂下眼眸,故作失落,“我隻是覺得,若能學會此陣,日後青丘若遇危難,也能多一份自保之力,並非有意窺探昆侖墟的秘密。”
令羽沉默片刻,見她神色誠懇,不似作偽,心中的警惕稍稍鬆懈:“此陣威力巨大,需以精血為引,非心誌堅定者不能修煉,你一個女子,何必強求?”
“師兄此言差矣。”司音抬眸,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女子未必不如男子,青丘的女子,向來都能獨當一麵。”
令羽心中一動,竟有些被她的倔強打動。他想起自己年少時,也曾因資質平平而被同門輕視,是墨淵上神悉心教導,才讓他有了今日的成就。
“罷了。”令羽輕歎一聲,“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礎的陣法理論,但‘誅邪陣’的核心要義,絕不能外傳。”
“多謝令羽師兄!”司音眼中瞬間亮起光芒,連忙躬身行禮,“師兄大恩,司音沒齒難忘。”
令羽看著她眼中的光彩,心中竟生出幾分異樣的感覺。他連忙移開視線,沉聲道:“今日午後,你到演武場西側的竹林來找我。”
“好!”司音爽快應下,心中暗自得意——令羽果然上鉤了。
午後,竹林中清風陣陣,竹葉沙沙作響。令羽早已等候在那裡,見司音前來,便將手中的陣法圖遞給她:“這是基礎的‘三才陣’,你先熟悉一下陣眼的位置。”
司音接過陣法圖,故作認真地研究起來。她指尖劃過圖上的線條,暗中運轉狐族秘術,一縷極淡的引情香順著風勢散開,悄然纏上令羽。
“令羽師兄,這個陣眼為何要設在西北方位?”司音故意指著圖上的一個點,裝作不解。
令羽走上前,俯身為她講解:“西北為金,屬陰,能彙聚天地間的煞氣,增強陣法的威力。”
他的氣息拂過司音的耳畔,帶著淡淡的竹香。司音心中一凜,趁他俯身的瞬間,指尖故意在他手腕上輕輕一觸。令羽渾身一僵,連忙直起身,臉上竟泛起一絲紅暈。
“令羽師兄,你怎麼了?”司音故作茫然地看著他。
“沒什麼。”令羽避開她的目光,聲音有些不自然,“繼續看陣法圖。”
司音心中竊喜,知道引情香已起作用。她繼續裝作懵懂的模樣,時不時向令羽請教,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一縷細微的因果之線悄然形成,與子闌、子畫的因果之線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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