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夭、淩璿同時一聲驚喝。
掙紮著起身,冰塵摸了摸頭,然隨即便齜牙咧嘴。神念一掃,滿頭白發變黑灰,腦袋開瓢,中間一條焦黑傷口,還正青煙嫋嫋。
“瑪德!”
冰塵下意識一聲咒罵,隨後便趕緊大喝道:“都小心一點,這天劫有些作妖”
轟!
話還未說完,卻見一道天雷直奔祁夭而去。
“啊!”
一聲驚叫,祁夭當即被劈得趴在了地上,身體不自禁地彈動了幾下。
緊隨其後,又一道略帶血紅之意的天雷轟然而下。有了冰塵二人的前車之鑒,淩璿慎重以待,隨著啪地一聲悶響,卻還是被轟趴在地,與祁夭一般,趴在地上彈動了幾下,口中哀嚎不斷。
“你們沒事吧”冰塵小心地問道。
“嗚嗚嗚,痛死了,痛死了啊”
祁夭掙紮著爬起,小臉慘兮兮地看著冰塵訴苦。
肩上一道傷口,一縷略微發黑的血從中滲出,祁夭緊咬牙關,在一臉緊張地看了一眼之後,才稍稍鬆下口氣。
“嗚,還在,還在”
心裡暗自慶幸,不過當她發現那血中蘊含的大量死氣之後,心裡便瞬間被激動占據,差點驚呼出聲。
而淩璿則一臉幽怨,繡眉緊皺,小心地摸了一下自己後背,痛得她冷汗直冒。
一道幾寸長的焦黑傷口,其上還有絲絲血色雷弧肆虐,背上衣裙已然碎裂,露出裡麵大片雪白。
不敢大意,三人趕緊抓緊時間煉化天劫之力。
“爹爹,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且先回去吧。”鐘璃薇轉身對鐘穀說道。
“爸爸,你也先回去吧,需要你時再通知你。”水漫也同樣對水墨說道。
“誒,我說,你這丫頭是越來越不將我這老爹放眼裡了啊。”鐘穀一臉不滿道。
“這還是我家漫兒嗎?你當我是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水墨一臉痛心道。
二人話音剛落,幾道銳利地目光便掃了過去。
鐘穀、水墨當即尷尬,一臉戚戚。特彆是當他們看到蘭幽夢那冷幽幽地目光之後,更是一陣心驚膽戰。
“師兄想留在這裡繼續看?”韋聆一臉不善道。
“兩位前輩,若再不收回神念,就休怪晚輩不客氣。”秋韻竹聲音冰冷道。
對視一眼,鐘穀、水墨都是一臉氣憤,卻又不敢真個違逆。
看彆人渡劫,對他們來說那是一大機緣。而今機緣就在眼前,卻要被一群女人強行剝奪,這讓他們要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你們怎麼就不說老金,為何他就可以留在這。”鐘穀一臉不爽道。
金統聞言,當即一瞪眼,看那眼神,如要吃人。
“老子醫者仁心,某些事可以視而不見,不入心神,你特麼有老婆的人,還留在這乾嘛,趕緊滾蛋。”金統既得意,又有些不爽地說道。
“哼!”
一聲冷哼,鐘穀、水墨悻悻而去。
看著那兩道背影,金統一臉得意,然
“師父,留在這可以,但若發現你神識不老實,膽敢延伸出去,就休怪弟子不客氣。”鐘璃薇說道。
聽聞此話,金統表情一滯,而後便一臉難受,破口大罵:“這還是我的寶貝徒兒嗎!真是反了你了”
然,其話音未落,便滿頭冷汗。
卻見蘭幽夢目光冰寒地看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閉嘴,再不敢有絲毫不滿。
第二道天雷還未煉化完畢,天空便再次雷聲陣陣。
冰塵一臉漆黑,看向天空劫雲,眼中露出幾許忌憚,趕緊說道:“不要硬抗,這東西威力應該是越來越大,能抵擋幾分便是幾分!”
轟!
第三道劫雷轟然劈落,冰塵一聲暴喝,一拳轟去。
砰!
天空一聲炸響,冰塵拳印瞬間崩潰,殘餘天雷徑直劈在他身上。
土石飛濺,煙塵四起,一時間,冰塵完全被籠罩在內。若非還能聽到其慘叫,說不得有些人都忍不住已經向他衝去。
“夭夭小心!”
煙塵之中,冰塵一聲大喝,卻是他強忍住身體劇痛,趕緊提醒祁夭一句。
三人之中,如今祁夭雖也是淬體後期,但無論其修為還是體魄強度,都比冰塵與淩璿弱上一籌,外加祁夭狀態特殊,介於生與死之間,此次渡劫,冰塵最擔心的也是她。
“公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話雖如此說,並且祁夭心裡也恐懼異常,但卻並未凝聚靈力,作何抵抗。
轟!
天雷徑直劈在祁夭身上,同樣劈得其周邊泥土飛濺。
緊咬牙關,祁夭隻是發出一聲悶哼。
劇痛從另一邊肩頭傳來,祁夭小臉痛苦,又怕冰塵他們擔心,硬是忍住沒慘叫出聲。
“夭夭!”
冰塵、淩璿同時一聲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