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是魔女!
藥靈祖陵白綾垂,悲哀蔓延三宗人。
藥靈族,祖陵之地,今日數萬人集聚。
整個祖陵,白綾一片。放眼望去,人影遍布各個角落。
僅藥靈族所到之人,便有數萬人之巨,且其皇宮之內,更是傾巢而出,踏臨此地,送彆青韻。
藥靈族之後,血魂宗、冰魄宗分處兩處,也皆是一望難儘其數。粗略估計,血魂宗所到之人,有近三千之數。即便冰魄宗尚未遷移,今日來此之人,也有上千之多,且儘是辟海境之上。
看著下方送陵隊伍,月杳、雨琦心裡微暖。見冰眸、冰溱、血依、秦墨染等人到來,二人趕緊上前。
“諸位情誼,藥靈族感激不儘,請受妾身二人一拜!”月杳說道。
話音落下,月杳、雨琦同時對冰眸等人欠身一禮。
“姐姐客氣了!”冰眸、冰溱趕緊上前,將二人扶起,冰眸說道:“而今藥靈族與我冰魄宗好比一家,來為韻兒妹妹送行,也是我們理當應儘之事。”
月杳目露感激,再度一禮道:“族母、冰溱前輩,冰魄宗諸位的大恩,月杳無以為報,他日若有用得著藥靈族之處,我藥靈族定當鼎力相助。”
冰眸、冰溱目光柔和地看著月杳,微微點頭。
“血依前輩,墨染妹妹,此番勞血魂宗興師動眾,月杳深感愧疚。血魂宗諸位的恩情,月杳銘記於心,我藥靈族銘記於心!”月杳、雨琦再度對血依、秦墨染二人微微一禮道。
血依、秦墨染上前,扶上月杳、雨琦,血依說道“大聖姑此番說來便太過見外了,我血魂宗自搬遷進藥靈秘境以來,還承蒙藥靈族多番照料才能如此迅速的在此紮根。藥靈族之事,便是我血魂宗之事,大聖姑不必如此客氣。”
月杳、雨琦聞言,立刻再度感激地對血依、秦墨染一禮。
“不錯,藥靈族之事,便是我血魂宗之事。”
正當此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齊齊看向冰塵,隻見其眉心紅光一閃,隨之便化作了蘭幽夢那絕美又冷豔的身影。
見狀,月杳、雨琦、秦墨染等人趕緊見禮。
“妾身見過大族母!”
“徒兒拜見師尊!”
蘭幽夢上前,將月杳、雨琦輕輕扶起,輕聲道“不必多禮。”
目光看著月杳、雨琦,蘭幽夢輕聲一歎道“韻兒妹妹走得匆忙,未能幫上忙,還請兩位妹妹勿要怪罪才是。”
聞言,月杳、雨琦趕緊欠身道“妾身不敢!”
“大族母對我族如此照料,妾身又豈敢有何冒犯的想法。對大族母,我藥靈族隻有感激與尊敬,萬不敢有絲毫不敬。”月杳說道。
蘭幽夢搖頭,將月杳、雨琦扶上,再度一聲輕歎道“兩位妹妹節哀。”
一番祭奠,哀思追悼。
按藥靈族最高禮儀,近一日之後,才在眾人的目送之下,將青韻送往藥靈族祖陵之內。
玉棺之旁,冰塵、月杳、雨琦、纖月作陪。後方,蘭幽夢、冰眸、血依、金憐之跟隨。
靈霧陵寢,斷崖之間。
眾人駐足斷崖之邊,環顧而望,其自上而下,玉棺數具,皆歲月積澱。
“族長!”
月杳回頭,看向冰塵,神色哀傷,目光複雜。
冰塵豈不知月杳何意。
按藥靈族習俗,曆代聖姑靈隕之後,其遺蛻在此地入葬之時,必須自上而下葬於山崖之上。而如今青韻的陵墓,若按此祖訓,便是位於最下方之處。
“韻兒乃本座劍侍,身份地位豈會低於藥靈族曆代先輩聖姑。”冰塵沉聲道。
話到此處,冰塵目光立刻便看向了山崖頂端之處。
“去那裡!”
話音一落,冰塵一馬當先,帶著抬棺隊伍向前而去。
月杳、雨琦心裡微驚,對視一眼,二人隨之眼中卻露出激動之意。
冰塵所選之處,乃斷崖之巔,靈氣最為濃鬱之地。站在那裡,可一覽斷崖全景,俯視曆代聖姑陵寢。即便當初初代聖姑,也未能有此資格。
斷崖之巔,滄桑石台。
青韻玉棺輕放其上,布下五級聚靈防護大陣。
玉棺之旁,冰塵抱拳,躬身一禮。
“此生冰塵虧欠於你,若有來世,定百倍償還,許你一生榮華。”
話到此處,冰塵再度一拜。
“韻兒,冰塵在此立誓,潛幽分身,必親手斬於劍下。待我打破界域,窺至尊境之時,定取潛幽項上人頭,來此祭祀於你。”
話落,冰塵躬身第三拜。
見此一幕,月杳、雨琦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看著冰塵背影,月杳感激的目光中,帶著掩飾不住地彆樣柔情。
“蒼天憐憫,讓我藥靈族遇到了他。”
“此生妾身儘我所能,誓死追隨,永久侍從。”
祭奠結束,賓客儘散。
藥靈族舊城,皇宮,藥靈大殿。
在冰塵一番感謝之言後,血魂宗與冰魄宗高層也相繼離去,不久,便隻剩冰塵一眾親近之人。
“公子,若無他事,妾身便先行告退,帶小月兒修煉去了。”某時,金憐之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