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九級神陣師嗎,以後幫那幾柄劍”冰塵突然又說道。
可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冰月兮那刺人的目光,閉上了嘴。
“沒空,又不是我的。”冰月兮噘嘴道。
冰塵嗬嗬一笑,嘀咕道:“不就是想打虛兒的主意沒能得逞嗎。”
“是又怎樣。”冰月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即便如此,其也因被冰塵拆穿,心裡幾分尷尬,還有幾分不爽。
轟!
第四道天雷劈下。
祁夭淩空虛坐,從容應對。
待那天雷近身之前,破虛與五行劍突然衝天而起,化作一混沌光巨劍,與那天雷轟然相撞。
啪!
一聲巨響,六柄靈劍四下飛射,殘餘天雷,全部轟在了祁夭身上。
一聲悶哼,祁夭墜落空中。口中溢血,樣子雖狼狽,但眼神卻頗為興奮。
趕緊掙紮起身,忍著渾身劇痛,祁夭再度浮空。
伸手一招間,六道劍芒衝天而起,再度懸浮在了其頭頂。
“這丫頭的心性,倒是頗為不錯。”冰月兮說道。
“你不是不看好夭夭嗎,怎麼現在又誇她了?”冰塵揶揄道。
“為師有說不看好那丫頭了嗎?隻是說她不合適當為師神宗聖女,至於她這個人嘛,為師還是挺喜歡的。”冰月兮說道。
冰塵得意一笑。
“夭夭曾經很膽小,不過自當她成為弟子本命傀之後,再多的痛苦與磨難,即便讓她再死一次,都不會讓她再心生畏懼。”冰塵說道。
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
接連三道天雷,祁夭都主動應劫。
即便一身傷勢,痛苦不堪,也依舊咬牙硬撐。亦如之前一般,並未施展多少真元抵禦,以肉身硬抗。
如此一幕,其餘人還好,並未過多驚訝,而血依心裡則複雜異常。驚訝的同時,又有些心疼,有些羨慕,有些佩服,還有些莫名地不甘之意。
“這便是夫君為何如此疼夭夭的其中一個原因,縱死不負夫君所望。”冰眸輕聲道。
目光看向冰眸,血依神色莫名,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與掙紮。
猶豫良久,血依說道:“從今往後,我不再是當年的血色羅刹,隻是他身邊的”
話雖未說完,但冰眸已抿嘴淺笑。
“從今往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全部煙消雲散。”冰眸說道。
第八道,第九道天雷如期而至。
祁夭雖無多餘之力再主動應劫,但在雷坑之中,也並未施展全力阻擋。任憑天雷肆虐身體,祁夭嘴裡咬出鮮血也強忍不屈。
渾身早已皮開肉綻,天雷的狂暴與剛烈,正是其非活人之軀最為致命的克星。若說其餘人渡劫痛苦,那祁夭所嘗到的痛苦,或許乃他們的數倍之巨。
痛苦之餘,祁夭總會不經意地看向冰塵。見他一直在關注著自己,祁夭嘴角便會泛起一絲痛苦的笑意。
看著那被天雷逼迫而出,潛藏體內的絲絲死氣,也是祁夭的另一份動力。她渴望複活,渴望重生為一個正常的人,渴望真正成為冰塵的妻子。
她曾許下願望,若有可能,她想為冰塵生一個孩子。
而今的痛苦,在祁夭看來,一切都值得!
天劫剛完,劫雲尚未消散,冰塵便立刻一個瞬移來到祁夭所在。
看著雷坑之中已奄奄一息的人兒,冰塵既心疼,又自豪。
輕輕將祁夭抱入懷中,冰塵立刻運轉血魂功。
濃鬱血氣,蘊含磅礴生機,被冰塵送入祁夭體內。
無力地睜眼,祁夭痛苦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夫君修為精進得太快,都已經快追不上夫君的腳步了。”祁夭無力地說道。
冰塵搖頭,輕輕在祁夭額頭一吻。
前些日子,祁夭一直在閉死關,若無十分重大之事,絕不浪費分毫時間。冰塵豈又看不出祁夭當時的心緒,雖並未點破,也未阻止,但卻也時刻在關注。
“你已經很優秀了。”冰塵說道。
祁夭嘴角泛起一絲淺笑。
見此一幕,一旁的血依心裡泛起絲絲說不出的苦澀。同為本命傀,相對於祁夭來說,自己真的差得太遠。亦或者說,自己之前隻是冰塵名義上的本命傀。
念及此處,血依感到內疚的同時,又忍不住生出些許說不出的嫉妒。
這種感覺,她以前從未有過。雖不想也不願承認,但她知道,那種嫉妒,實則是一種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