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蕘冷冰冰的拒絕了席誠,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經曆的過去太痛了,怎麼可能因為席誠一句話就改變做人的原則?
席誠以為他是誰?
可隨即,席誠給她發了一張割脈的照片。
白皙手腕,一道殷紅流淌。
她一直知道席誠皮膚比很多女人都白。
她折磨席誠的時候就喜歡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各種淤青痕跡。
仿佛如此,就能將自己各種不忍直視的過往轉嫁到席誠身上。
席誠不隻是她一夜快活的發泄對象,也是她拚命想洗白的容器。
仿佛一夜歡愉後,她過去的肮臟痛苦都過渡到了他身上。
而她換個身份重新開始,就能恢複曾經的光鮮亮麗,是一張潔白如新的白紙。
再也沒有那個在暗網被折磨的不人不鬼,又變成劊子手魔鬼的她。
看著那張照片,薛蕘卻有種自己身體裡某一條經脈被瞬間抽走的感覺。
不是痛的感覺,而是好像失去了什麼,是自己都看不到的。
可如果真的不管,又會後悔。
她人生有過太多次後悔了。
後悔為了貪功接觸暗網。
後悔被那對父母拋棄後又原諒他們。
後悔沒有在逃出來的第一刻就乾掉焦嬌。
她不想再後悔了。
……
一小時後,薛蕘找到席誠,將他送到醫院。
醫生說,席誠傷口很深,再晚點,怕是無力回天。
薛蕘原本還懷疑席誠割腕是故意嚇唬自己,聽了醫生的話,回頭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席誠,竟很慶幸,自己及時趕來了。
“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說過……我們很像……
在你這裡,我找到久違的心動……
我知道你當我……是一夜……
可我不這麼想……
我想跟你……長長久久……”
席誠的話讓薛蕘自詡堅不可摧的內心,在這一刻緩緩融化。
原來她是渴望愛的,說白了是渴望在這世上不是孤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