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指導,我剛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兒,所以過來打擾,想跟您請教一下!”
“請說!”
“您覺得炸藥是放在車上嗎!”
陳青峰猶豫了片刻,然後說道:
“不,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炸藥放在車輪下麵,也就是軌道下方的位置,因為隻有這樣大的衝擊力,才有可能把整個車廂掀翻,你也看見了,車廂摧毀的情況,不是說從內四散擴散,而是一側被掀翻了一整麵,另一側保存相對完好。所以我認為炸彈應該是埋在鐵軌之下!”
“陳指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幾天追查乘客的身份是不是在白費力氣!”
“不,正相反,我覺得很有意義!我有一種推測,或者說一種感覺,我覺得凶手也在車上,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所以他大概率也死了,我在現場看過,周圍四處都是荒漠,但遠處有一座孤零零的山,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那裡就是他選定的坐標,等到列車靠近了之後,他立刻引爆了遙控著的炸藥,然後炸翻了整列火車!”
“可是你這個推斷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僅僅是一種感覺!這種案子其實追查起來很困難,畢竟凶手並不是針對某個受害人,而是無差彆的殺戮,這樣的人究竟是什麼原因我們不得而知,我們隻能反向逆推,首先案發的地點在荒漠,周邊沒有什麼人煙,這種地方我覺得凶手選擇同歸於儘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說他想逃跑並且親眼看見列車被炸碎的情況下,他應該選一個靠近公路要道便於逃走的地方,還有就是現場的筆錄,根據列車員的說法,案發之前火車兩邊的車窗外麵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沒注意到……”
“哎,這個案子,查到現在真是一頭霧水!”
“彆著急,白老師那邊應該還有新的線索,不是還有一個女死者生前的戀人還沒有找到嗎?”
這幾天晚上陳青峰和汪建華關於這個案子談論了許久。
不過第二天,早上陳青峰就接到消息來到了會議室,剛一到這邊,就看到了白勝強。
對方眉頭緊鎖,抽著煙。
然後把一份鑒定報告交給了兩人。
“我們在林場打聽到了那個女死者生前的戀人,他家是附近農村的,不過我們去他家的時候,家裡人說那家夥說要去外地打工就沒回來,我們采集了一些他家裡人的dna,這兩天剛好送去比對,今天一早鑒定中心打來了電話!”
陳青峰看著那份報告,翻到結論的那一頁頓時有一種心中大定的感覺。
“什麼意思,那個男孩也在車上!”
“對!現場發現的死者中就有那個男孩!”
汪建華看到這份報告,突然間神情一鬆。
“看來這個案子還真是為情所困報複社會啊!”
一對因家庭原因分開的戀人,在西去的火車上同時出事,這是一種巧合嗎?
但是眼下這些結論都隻是推測,沒有過硬的證據。
“那這個男孩離開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比較過分的話,還有這個男孩平時學習怎麼樣?化學知識掌握的如何?”
“我們問過了,那個男孩文化水平不高,初中都沒畢業,倒是沒聽說它有什麼化學方麵的特長,隻是他去林場報名考試,考了好幾次都沒考上,女孩就是這個原因才跟他分手的……”
“智力不高,文化程度不高,動手能力呢……”
“我聽他父親說他打小笨手笨腳的……”
“不對,那就對不上!”